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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五话 可为与不可为

“啪”响子的手抓住了那个XP大会的主角,一个过肩摔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住他的胸口,阻止他起来。

“好痛……响子小姐你不要这么暴力啊。”那个二世祖还以为这是响子看到他壮举后给他的惩罚,然而响子想要做的并不只是这么简单。如果只是****,那是你们个人的事情,但是这二世祖身边浮现出的画面还包括了强X、虐杀,这是响子无法忽视的罪恶。

把“山姥切”摆在他面前,响子冰冷的声音问他:“你后悔了吗?愿意去弥补你曾经的罪吗?”

二世祖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我后悔了,我会去弥补过错的。响子小姐,你不要这样吓唬我啊。”

“哐”虽然朝着脚下拔刀有点別手,但是响子这一刀还是利落的砍下去了。

连惨叫声都来不赢发出来,二世祖的头就伴随喷涌的献血飞了出去,落在舞厅的中央。美丽的和服染上献血,响子也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很遗憾,是谎话。”

然后北条响子发出战吼:“在下是流浪武士北条响子,是制裁此人的行刑者,我接受所有要为此人复仇的决斗者的决斗,有人要维护此人的罪恶吗?。”

“啊,杀人了!”“疯了,有人发疯了。”贵族小姐和少爷们还有那些女仆侍从们尖叫着逃离响子。他们这一动,带动着所有人都开始疯逃,除了这些尖叫逃跑的胆小者,还有用帽子遮住脸低头准备溜走的阴暗者、阴谋暴露准备杀出血路的外国友人、恼羞成怒正在斥责属下的某公主……

响子杀死的那个二世祖有个税务官老爹,那位税务官原本正在试图掩饰自己身边出现的贪污影像,但是在看到自己儿子死后,他还是红着眼睛冲到了国王身边,强烈要求给于杀人者法律制裁。

国王其实也挺尴尬的,他身边放映的是他年轻时和兄弟争夺皇位的故事,简直就和电视剧一样。

让人记忆深刻的回忆和妄想,似乎只能是阴暗面的东西,不是自己所做的恶,就是别人对自己做的恶。

我也不能例外啊,透过舞厅边缘的巨大落地镜,我可以清楚看到自己身边放映的故事。3年前,我遇到了可怕的敌人——“米诺陶洛斯·莎夏”,每三十年苏醒一次,每次苏醒就会吞噬大量生命的雌性牛头怪,史诗级的魔物,同时她也是铃音的母亲。为了给死去的人类复仇并保护另一群人,我杀入莎夏的巢穴展开决战。她是千古魔物,没有人可以劝说她改邪归正,或者对她而言吃人本就不是邪恶,所以我也没有资格自称正义的一方。

不仅不能劝服,而且我也完全打不过她,当时的我没有战胜她的能力更加没有制服莎夏并和她好好交谈的能力。快被打死的我,冲进莎夏的巢穴,挟持了正在进行人化而将自己封在蛋中的铃音。带着莎夏跑到了火山口,用铃音做诱饵,以斗牛的方式让莎夏冲入了火山口。米诺陶洛斯不是火龙,并不能在岩浆中洗澡,我是亲眼看着她看着发出绝望的惨叫声被烤成枯骨的……

三天后,转化为人型铃音从蛋里孵出来。我编造了一系列谎言,让铃音乖乖呆在我身边,给我一个保护她、照顾她、教育她的机会。

用卑鄙的方法取得胜利,在幼兽的面前残杀雌兽,编造谎言……但即便是这样的我,至少也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试图弥补,你们这些惊慌逃窜的家伙是想要干嘛?逃避自己的错误,还是否认自身错误的存在?

“我说啊。”低沉的声音并没有人能够听到,“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老实一点。”这样吼出来也没人听的见吗?那些家伙还在跑,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已经逃出这个大厅了,他们想要找个洗手间或者地下室之类的封闭空间躲起来。

“天崩地裂!”我跳起来,飞过半个大厅,落在大厅中央,踩碎地板,将全身大半的魔力传入大地,土元素传导到大厅周围,一面面石墙拔地而起,形成了一个高10米、半径100米的圆形小山脉。那些像要逃避的家伙们,已经出不去了。

控制着力量,在自己、响子、塞西莉亚和伊冬脚下分别隆起一个石柱后,我们站在高处看着他们。

“伊冬,让他们安静点,再给我个喇叭。”被天崩地裂吓傻了一会儿之后,那些家伙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三两个聚集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悄悄话。

伊冬身边放映的是之前与魔王军的对战,那一战中,她和她召唤物杀死的敌人,比我和其他人加起来的都要多,原来这对于伊冬来说这么沉重,而我却没有注意到。她嘴唇颤抖着,却念不出咒文。

“来,伊冬。”控制她脚下的石柱飞过来,把身体还在颤抖的伊冬抱了起来,我告诉她:“不要惊慌、不要害怕,无论是什么,我们都可以一起去面对,而且你要相信我们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

伊冬握着我的手不再颤抖,她说她相信我。然后,她用平稳坚定的语气开始吟唱魔法:“希尔芙,以我为中心,球形半径100米,否定他们,支持1、2、3,持续到结束,全静默领域,开启!”念到1、2、3的时候,她分别指了我、塞西莉亚和响子。

一阵让人颤栗的波动之后,所有人的声音都消失了,空气已经不支持他们声音的传播,除了施法者伊冬、1赛曼、2塞西莉亚、3北条响子。

伊冬手一虚握,捏出一个绿色元素团,继续颂唱:“希尔芙,以它为媒介,接收半径1米,扩散半径100米,音量5倍,持续到结束,扩音喇叭,生成!”

“嗯哼。”试了一下音,果然是五倍音量,自己都被吓到了。

“诸位,我不知道现在是神的玩笑还是恶魔的阴谋,但是所有人的罪恶都已经一次性暴露出来了。老实说你们这里面很多人都有足够的理由死一次了,而我一向不介意帮助犯罪者结束生命。”看到一部分人慌乱逃离的样子,我真的担心他们会不会因为踩踏事件而死人。至于另一部分自持武力不错的家伙正对着我摆出防御姿态,也是一副让人一点干架欲望都没有的样子。

“值得庆幸的是,我至少还知道杀死你们只会让社会陷入混乱,而你们的下一批接任者也不会表现良好到那里去,所以我不准备对你们做什么。我和我的伙伴们将会出去参加外面的庆典,你们就留在这里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吧。”

我从石柱上跳下来,带着伊冬她们朝外面走去,然后在路过某个我注意很久的家伙身边时,伸手对他一抓,沙石将他封装起来,沿着地表传送到了国王大叔身边,让这家伙身边的影像可以被国王清楚的看到。他以孤儿院的名义收养小孩,却暗地里给孩子们灌输莫须有的善恶观,将他们培养成杀手,以此谋利,今天刺杀国王的那个女孩不久前还抱着他的手臂说:“爸爸放心吧,维亚一定会成功的,而且维亚带了糖果,如果被抓住了,维亚会把糖果吃掉,不会让爸爸和弟弟妹妹们被坏人抓住的。”,而在小女孩维亚出发之后,这家伙就开始喜笑颜开的点收着这次暗杀任务的丰厚佣金。

“国王陛下,这就是谋害你的人,真凶在这画面里也出现了,你可以自己去抓。”扩音喇叭的效果还在,我的吼声可以让所有人都听到:“干坏事也是要有下限的,这样的家伙,这样侮辱人类尊严的家伙,我之前说过的,抓到之后把你变成人柱,现在就兑现吧!”

将封装完整的石块拉回来,我拼尽全力,一脚将这块石头踩了下去。我的魔力让地面不断软化,这块石块也顺利的被踩入来四五百米深的地下,封装石块内的还有一些氧气,足够让他在死之前忏悔一下。

……

皇宫之外的平民们,同样在身边浮现出这样的幻影,只是他们所记忆的更多是被欺辱的记忆,虽然这样的记忆一开始让人感到可耻和羞愤,但是在发现身边的人都有着相似的回忆之后,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怀让他们继续进行着这难得的庆典活动。

“让我们好好享受这次庆典吧,首先是不是应该回家把铃音喊出来,大家也去换一套方便点的衣服,特别是响子,你这套衣服走都走不动,明显不适合逛庆典。”我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

伊冬和塞西莉亚都是愉快的回应我了,但是响子还是有些纠结,她想把刚才那些人都杀了,因为这才是她的武道,如果不能诛杀罪恶,她又该怎样面对呢?

回去的一路上,我费了好多功夫才给她说清楚了我不杀他们的理由,并且劝她我们所能管的事情,就只有眼前事,所以不要因为世界的庞大而迷茫。

走在半路上的时候,耳边又是一阵电流声,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看来这一次真的是很快就修复了,才过了两分半钟。

“对了,幽灵娘,为什么你和你弟弟身边没有影像出现呢?”

不是立刻,而是过了一会儿,幽灵娘回答我:“因为我们是后来创建的,所以存档位置和原本的档案存放位置不一样,这一次数据溢出的是原本的存档数据空间。”

“你是说因为你们受到神灵保护的意思?”

然而幽灵娘又不理我了。

……

10米高,一米宽的土墙可以困住很多野兽,但是困不住那些贵族和野心家,当然我本来也只是准备吓唬他们罢了。在我走后,他们很快就逃出了山崩地裂的范围,最快速度的结束了这场闹剧。而在幻想结束后,皇宫的地下密室里,召开了一场秘密回忆。

“诸位,我想你们也都看到了赛曼的所做所为。”岚樱公主双手叉腰,站在高高的演讲台上发言。在她身后是她的好姐妹赫莲娜上校,在观众席左手边的是丫鬟、嬷嬷参谋大队,右手边是正太、型男护花大队。

“没错,太可恶了,实在是太嚣张了。”“居然敢这样挑衅我们光之城堡贵族的尊严,一定会不得好死。”……护花队发出了这样的评论。

“掌嘴。”

“啪、啪、啪”几个刚才说话的家伙又纷纷把自己扇到流血。

“我的赛曼实在是太霸道了,简直帅呆了。总有一天,当本公主被一群坏蛋为难的时候,我的赛曼会冲入人群拥着我说:‘我是赛曼,你们都散了吧,赛曼日后必有重谢。如果龙之国的人敢伤岚樱一丝,我就灭了龙之国;如果天下人敢伤岚樱一毫,我就毁了这世界。’”岚樱公主搂着自己,露出陶醉状。

丫鬟a:“可是公主殿下,赛曼大人身边的那个鸟人和那个女倭实在讨厌的紧,还是要尽早除掉的好。”

女仆a:“还有那个小丫头,年纪轻轻的看上去挺清纯,谁知道背地里会做什么。”

岚樱保持双手叉腰的状态:“说的没错,这也是本公主要你们做的事情,想办法处理掉那些贱人。当然了,赛曼最喜爱的果然还是本公主,你们看,本公主只不过是手指划破了一点皮,他就担心的要命,像是要把我揉进自己身体一样的搂着本公主,一边允吸我的伤口一边说这:‘我的小妖精,你简直要心疼死我了。你手指上的伤口,比在我心头割上一刀还让我心疼。’,真是的,对着我说这么肉麻的情话,本公主也只好勉为其难的让他帮我治疗伤势了。”

丫鬟b:“可是公主殿下,为什么我记得当时赛曼大人好像只是随手握了您的手指一下啊。”

“拖出去,杖二十。”

丫鬟b:“不要啊,公主殿下,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赫莲娜:“岚樱,二十杖会打死人的。”

岚樱公主笑了一下:“那就15下好了。娜姐,你说我们今天早上商量的那个投毒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没问题的话就让小梅快点动手,我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到那个鸟人滑胎的样子了。”

赫莲娜:“刚才宴会的时候,您的计划就已经暴露了,赛曼大人和那位塞西莉亚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咦,是这样吗?不过没关系的,赛曼会原谅我的,谁叫他是爱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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