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克曼·奎克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他的兄长视他如仇寇的眼神,他的妻子不耐烦而冷漠的眼神。
是的,那个娇小可人的美人儿已经忘却了他的丈夫,转而投入另一个对她好的人的温暖的怀抱。
因为,你看那个曾经风流倜傥的男儿--她的丈夫,现在每天借酒消愁,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当然劝阻过,可是这有什么用呢?那个男人依然我行我素,坐吃山空,白白的消耗钱粮。
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她是男爵府的明珠,凭什么要为了这个男人耽搁自己呢?
何况,那个晚上,他没有救她,任由别的男人占有了自己的妻子。
之后,早上、中午、晚上,一天天的,他无视她的隐晦的求救,任由那个男人一次次的享用她。
一天天的,一次次的,她除了认命,除了去顺从的享受外还有别的方法吗?
更可悲的是,那个男人--她法定的丈夫,一次也没有和她欢好过,他总是沉浸在悲伤中,用酒精麻醉自己,当一个瞎子,好几次那个男人就在他的身边占有她,而他--她真正的丈夫,却睡的如同一头死猪。
“没办法,这就是命运,她是一个女人,她需要一个男人。”
一段时间过去,美人儿就变成了一个温柔似水的火热的情人,是的,温柔而火热,温柔的承受着那个男人的一切,火热的做着种种足以让人羞得说不出话来的事情。
长子窃喜着,这个美人儿已经完全属于他了,虽然少了挣扎的乐趣,但是那个顺从的姿态,那水汪汪的眼睛,就像一条可爱的小狗,欢好之时,丝毫不比以前逊色,相反更多了一种诱惑的感觉,每一次都让他非常的满足。
但是,长子越发觉得自己的兄弟碍眼了,因为你看因为那个小魔鬼在的缘故,他没办法和自己的小美人玩一些稍稍有意思的游戏,明明那个顺从的小美人是那样的需要他。
而且他多想把那只小母狗吊起来,绑好,轻轻地拍打她,看着她那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她哀求的望着他。
听小母狗哀求的话语,看着她饥渴的渴求着,折磨她好一会才把东西给她,然后看着她不停的吞吐,最后在与她欢好。
长子越想心头就越是火热,他已经看到了未来无限美好的生活,是的,没有那个小魔鬼一切都会变的美好起来。
同时,长子又想到那笔不菲的遗产,那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啊!
有了那笔钱的话,一定可以做许多事情吧!他原本苦于资金问题没办法实现的设想,恐怕就可以很快的实施了。
长子想到这里,原本的打算也越发的坚定。
而阿克曼·奎克,此刻依旧毫无所知,他对于家中气氛虽然有所察觉,但是却根本没有想到这方面来。
因为他爱他的亲人,他甚至可以为了自己的亲人付出生命。
因为他们是他的亲人,所以他不会怀疑他们,不管发生什么只有他们不会害他。
但事情真的是这样吗?不好说,在它发生之前,谁也没办法定论。
不能因为有可能发生的罪行去断罪,如果那样的话,世界就会变的很糟糕了。
那么,阿克曼无私的爱,次子全心全意的信任,会得到回报吗?不,应该说会得到他想要的回报吗?
值得庆幸的是,阿克曼不用等待太久,就可以得到答复。
长子也好,长子甜蜜的情人也好,都已经等不及了,他们要解开身上缠绕的咒缚,获得自由。
然后,阿克曼得到了答复,一个令人悲伤的答复,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无可奈何!!!”般的答复。
(事实上,不管他想与不想,世界总是在前进的,而大多数人也只能急急忙忙的跟上去,不管有多狼狈,总之别掉队就行。
如果,有人掉队的话,嘛~~比如说某个沉浸在悲伤中的次子,就会“没及格的同学请留下来补习。笑。”
“最终,那些倒霉蛋会在付出高昂的补习费后,其中一些人会再一次跌跌撞撞的跟上去,至于剩下的人们,不好意思,补考没过,退学处分。笑。”)
那是一个精密而细致的阴谋,地点、时间与人物全都无懈可击。
恐怕的阴谋,忽如其来的一击,令阿克曼慌乱无比,他完全理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个看似安全的道路,阿克曼那美丽而善良的妻子指给他的逃生之路,慌乱中的他,自然是病急乱投医,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保住命再说。就这样坐上了开往地狱的小船。
然后,一切都如长子所料的石沉大海,包括那个家族的耻辱与罪人。
那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奇迹。
阿曼克死了,阿克曼也没死。
那一天,就在阿克曼深深的沉入安谧的黑暗中的时候,一束光唤醒了他,一个奇异的存在从光中现身,那是一个十分美丽的生物,它具有不可思议的能力,那力量甚至足以让死去的阿克曼复活。
那个奇异而美丽的存在说牠是一个妖精,童话里的妖精。
妖精,听起来如此的荒诞,如果之前有人这样告诉他,他一定嗤之以鼻,但是在死者苏生的奇迹面前,就没有什么荒诞可言了。
妖精说,救他一命是因为有一个使命需要他去完成,牠要阿克曼去几个地方取走一些东西,并妥善的保管它们,在拿到那些东西后,阿克曼必须去一个名为阿里马各岛的地方生活,等待着一个时机的出现。
在那之前,在时机到来前的那一刻,他可以尽情的生活,而一旦时机到达,他就必须前往岛屿中心的湖泊,在那里将一切归还。
是的,归还他所得到的一切,包括这第二次的生命,如果答应的话,就可以复生。
阿克曼答应的非常痛快,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更别提现在他的命就像白赚回来的那样,不管怎么说,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阿克曼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而那些人与父母的死亡又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他就必须去保护自己的家人才行。
阿克曼与妖精签订了契约后,一些信息就直接灌输到了他的大脑中,包括要取的东西、埋藏的地点、进入的方法,以及一些机关的口令。
刚好有一件东西就在他故乡的不远处,如果妖精没有骗他,那件东西应该可以解答他的疑惑。
“唉!神啊!这世界······”阿克曼叹息着,借助那件神奇的物品他得到了一切的答案,这是他永远也想不到的答案,应该说任何一个义人都不会想到这个答案。
谋害他的,正是他的家人,他那美丽而善良的妻子和多才而威严的兄长。
悲哀、愤怒、痛苦、迷茫弥漫在阿克曼的心中,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做,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再去见一次那些人--背叛者,当他站在他们的面前时一切应该都会得到答案。
现在的他,有审判一切的力量,作为对他的奖赏,妖精允许他稍微使用那些物品一部分的能力。
阴暗的教堂,光辉的神座前,像狗一样匍匐于地的美人,她的身上几条红绳交错纵横,钩勒出摄人心魂的魅力,身前是一个野兽般的男子,在这充满背德感的禁忌之地中,两个人类正忘我的交合着。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还有第三个人--决定他们命运的人在看着他们,看着这荒唐可笑的戏剧。
是神灵吗?不是,但对这些凡物来说,他--阿克曼·奎克无异于神灵。
阿克曼哀伤的看着,看着这出荒唐可笑的人间闹剧,同时,思索着自己的心意。
“罢了,罢了。···唉···”轻叹几声,阿克曼转身离去了,他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离开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城市,仿佛身后没有他的仇人而是两个陌生人。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踏上过这座城市一步,因为他不愿杀了那两人却也不想再见到他们。
他终究还是那个在父母无私的爱与神的教诲中长大的义人,即便是遭遇了这般经历也不曾改变初心,现在已然无恨无怖的他,要去完成约定--与妖精的约定。
无恨无怖说起来容易,实际上却难于上青天,只要是人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自然心生种种孽业,不得静心,这虽然不是圣人的境界却也殊为不凡。
在那之后不久,阿克曼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艾迪。
艾迪花了许多时间终于将那些东西一一从埋藏地取出,然后躲过那些贪婪的猎犬--一些魔术师和教会的代行者,到达了阿里马各岛。
之后,艾迪在这座岛上隐姓埋名,没有使用那些足以让他超凡脱俗的能力,反而像个凡人般安稳的生活起来,因为他知晓那不是他需要的东西。
是的,那些力量的确是很诱人,但是对于艾迪来说是不必要的力量,自然他也不会去使用它,这也许就是妖精选择他的根源所在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