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小手捏着石粒,端详着,琢磨着,这是个什么东西呢?
不管它是什么,威力早领教过了,别人身上用过多次,用自己身上到底咋样还不清楚呢!这么好的宝贝,必须把它弄清楚,只是不能在这里搞,弄得不好会天机泄漏的,得找个合适的地方慢慢来。
小不点把它放在书上,小手不停地一伸一缩的,无意中吸动了小石粒,随着手掌的张缩,石粒在空中上下悬浮着。对呀!每回用小石粒,都是跑到人家身边,把石粒揉到肉里,慢不说,也容易泄露秘密不是,若能隔空弹到肉里就太棒了!
好主意!小不点食指一弯指向小石粒,一股真气循着经脉涌向指尖,微微一勾,小石粒听话地被吸到了指尖上,又缓缓地伸直手指,微微一发力,小石粒悠地飘出了尺许距离。他转转食指,小石粒在空中悬浮着画了一个圈。行啊,哈哈!
这力道的掌握得分毫不差才行,不然射入人体过深会造成伤害,要取回来可能也会遇到麻烦,弹得力道不够,便会半途落地,岂不误事,没事得多练练,得心应手才好。
小不点打定主意,正要走,后窗外传来鸟叫,十分婉转动听,以前没听过,不知是只什么鸟。
好奇地打开后窗,窗后原来是茂密的灌木,丈许开外是些高大的樟树,后面好像是一道山涧。几只小鸟在枝头上,沐浴着夕阳的余晖,欢跳着。
小不点还没用手隔空抓过活物呢,一时兴起,对着较近的一只斑斓小鸟手掌一缩,鸟儿正欲腾飞,被掌力一吸,悠地脱离枝头,悬到小不点的手掌前,其他几只小鸟受此一惊,噗愣愣都飞走了。
小鸟拼命地想挣脱束缚,却被一股无形的力牵制住。小不点慢慢地掌心朝上,仔细观察着小鸟的动向,随着小鸟翅膀的振动变化,不断调整着吸、吐的力道。开始小鸟还在上下浮动,十几分钟过后,无论小鸟如何努力,都仿佛定在空中,位置一动不动,徒劳地扇动着翅膀。
小不点的脸上现出了笑容,这才掌力一吐,小鸟噗楞楞地飞走了。
出门后,按照书上的图示,他开始寻找适合自己的灵气泉眼,走着走着,夕阳西下,明月东升,也不知道今夕何年,只是今晚的月亮格外得圆、格外得明,眼睛适应过来之后,能够依稀看到远方起伏的山脉。
月夜,万籁俱寂。
正走得起劲,忽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丛林后有人说话,声音故意压低,但和煦的夜风中,还是能够听清是几个成年男子的声音。
“拜托各位兄弟了!从没有这样窝囊过,不甘心啊,替我出了这口气,赵哥、朱哥、苟哥、马哥,完了我请客!”小不点心头一震,分明是那个挨打大汉的声音。
”放心吧,没问题,量他一个刚进来的小崽子,能有多大本事?咱哥几个今晚让他见阎王!哈哈!“
“就是,就是。别说一个刚来的未入流,就是一个正宗的凝气一级,要同时对付咱哥几个,他也得掂量掂量不是?这么多年了,咱也天天练啊,虽然悟性差点,要对付个娃娃,绰绰有余了,放心吧,老驴!”
几个人附和着,嘿嘿地笑了几声。
小不点立刻警觉起来,莫非与王玉坤有关?要真是的话,那王玉坤可就危险了!不行,要跟着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他悄悄地靠近过去,见那几个人开始走了,便尾随在后。
几个人跟在老驴的后面,闷不吭声,一会儿,老驴止住了脚步,示意大家轻声,鬼鬼祟祟地指了指前方,低声道:“就在里面,看各位老哥的了,我守在出口,防他跑!”
几个人拍拍老驴的肩膀,那意思放心吧,包在我们身上!
眼前是一条窄窄的林间小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木,夜风中树叶的沙沙声清晰可闻。几个人蹑手蹑脚拐过一个弯,眼前没了路,是一个狭窄的石缝,老驴停住,闪在一边,回过头来,又向各位指了指石缝里,几个大汉会意,鱼贯而入。
小不点数了数,老驴在内,一共五人。他也紧随人后,悄悄地进来了。
里面是个三丈方圆的平地,三面石崖高耸,一面深壑,月色中可看清对岸崎岖嵯峨的山岭。
王玉坤正在里面聚精会神地比划着,研究着书中的一招一式。
小不点满心赞叹,玉坤不简单,竟然找了这么一个僻静的地方,怪不得几天不见。
四个大汉一进平台,便四下分开,把王玉坤围在中央。
王玉坤发觉有动静,抬头一看,心头一颤,我的妈呀,来者不善!立刻明白了一半,回头往出口处一望,便要逃跑。
站在他对面的那个姓赵的,跨前一步:“小子,今天叫你知道什么是规矩,哪里是阴曹地府!哥们,上!”
别说四个,就是一个也打不过啊,那天在屋里,莫名其妙地弄出了那招,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肯定使不出来,三十六计走为上!王玉坤刚向入口跑了几步,便看到一个大汉隐藏在那,月光下长长的身影泻露了天机。
四人一步步狞笑着、讥讽着围拢过来。
王玉坤出其不意,一个飞纵从两个大汉的空隙中穿出了包围,站在了悬崖边,向下一望,一阵头晕目眩,林涛阵阵,深不见底!
四个大汉转回身来,又慢慢地围了上来,姓赵的笑嘻嘻地说:“自寻绝路啊,跳啊,跳下去就免了皮肉之苦了,也免了老子费力了!”
几个人嘿嘿嘿嘿一阵奸笑,开始的一点忐忑也烟消云散了:“快跳快跳,这样省事!”
王玉坤故作糊涂:“我与你们都没见过,更没啥过节,缘何苦苦相逼?”
这时小不点跳上了王玉坤的肩头,凑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慌,我来也!”
王玉坤心头一喜,小不点又说:“配合,靠前一个打一个!”
“好!”
“哥们,这小子不简单啊,他在搞缓兵之计,夜长梦多啊!”几个人又要向前。
说着,姓赵的忽然感到一股大力吸来,身不由己向前扑去。在距王玉坤三两步远处,噼里啪啦一阵巨响,王玉坤把这几天练的劲道尽情挥洒,用第三只手疾风骤雨地暴揍一番。小不点不失时机地掌力一吐,姓赵的噔噔噔后退十几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只觉得眼冒金星,昏天黑地,满嘴的牙掉了个干净,连句痛也喊不出来。
第二、三个坏蛋还没反应过来,同样下场。
第四个一看,我的妈呀,知道不妙,转身要逃,那里还来得及,同样被吸了过来,臭揍过,扔到一堆。
躲在入口的老驴,刚没了忐忑,放松下来,便看到刚才的一幕,回身要逃,却转不过身去,后仰着身子,一步步地向前滑动,吓得他大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王玉坤大步流星迎上来,飞起这几天练得什么连环鸳鸯腿、折骨毒蛇转、黑虎掏心掌……,一阵臭揍,累得呼呼直喘,大汗淋漓。
小不点感到火候到了,问:“玩够没?”
“没!“
“把这个老驴踢那一堆!过去!”
“好!”
王玉坤又是几脚,踢得老驴连滚带爬,和那些人跪成了一圈。
五个大汉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威风,一个个浑身发抖,捂着脸,不敢声张,真正是满地找牙。
突然小不点模仿者王玉坤的声音,阴森森地说:“老驴,你问问姓赵的,该不该打!”
老驴一怔,慌忙问了声:“该、该不该打?”
“大点声!”
老驴嗓门突然提高:“你该不该打?”
姓赵的两眼气鼓鼓地盯着老驴,那意思很明白:“****玩意,都是为你,该不该打,你不明白啊!”
“快打!”
老驴被逼无奈,赶紧抖抖索索地扬起了手臂。
王玉坤本来一愣,马上明白了,这好玩,立刻:“嗯——!”的一声威胁。
老驴无奈,只好一巴掌打下去!他本想做做样子,没想到小不点也真够损的,就在他刚想装模作样、轻描淡写地打下去的时候,小不点暗中手掌一运劲,老驴的巴掌骤然加速,狠狠地一巴掌打了下去!
本来就被打得牙都没了,这一下比老驴平时运足了劲的力量还大,姓赵的是疼上加疼,“嗷——!”地一声,恨恨地骂道:“娘的,你这个没良心的,真打啊!”
王玉坤又喊道:“打下一个!”
就这样,连打了两三圈,不管老驴怎样小心,打击的力道是越来越大,被打的四位那个气啊,为了自保,奶奶的拿我们下杀,我们是帮你的啊!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姓赵的含糊不清地骂道:“姓驴的,你****的,装模作样也就算了,你还真打啊!打你这没良心的****的!”
四个人一拥而上,用尽全身的力气,一阵狂扁,边打边骂:“打死你这没良心的****的!”。
姓驴的拼命地辩解:“我没使劲啊,我没使劲啊!”
四人一听,更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没使劲,你还要把别人吃奶的劲也借来不成?”
四人更是往死里拳打脚踢。姓驴的一开始还在叫:“我也是没法啊,没法啊!”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两个小家伙一看,气出得差不多了,小不点说声:“撤!”二人便扬长而去。
身后还在不断地传出那四个家伙的咒骂声。
王玉坤心里那个佩服啊,开始有点明白,那天突然变大可能和小不点有关,又联想到校场比武的诡异,小不点在他心中开始变得无比神秘。王玉坤很乖巧,既然小不点不明说,他也不再问,知道问也不会有结果,心里明白就好。王玉坤更不会说出去,小不点的秘密,便是他的秘密。
两个人说说笑笑刚走到一个交叉路口,小不点要去找自己的灵泉,刚想说分手,迎面一个人影拦住去路:“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