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通过阵纹传输出去的导师裁判轻咳声,很响亮。紧跟着,裁判大声问道:“蔡曦,你还能战吗?”
“我……”蔡曦脸上划过一道狰狞之色,咬牙回答道:“我认输!”
“我宣布……”老者导师拉长声音,高声裁定道:“武炀挑战成功!下面休息一刻钟后,有向武炀挑战者再上场!”
裁判的话音一落,龙榜首位上一道五色光乍现,“武炀”的名字高居榜首。
“哗——”这座擂台前的学员立时叹声雷动起来。
武院每月一竞争修炼资源的规则,在场参赛的学员们都很清楚。作为中级班的最先达到灵胎筑基境的天才蔡曦,很多人就预言是龙榜第一,绝不会有人去傻乎乎的挑战他的擂台。尽管年龄超过十六岁的前十名都已经进入高级班,就实力来说,蔡曦稳坐中级班第一的名头是板儿上钉钉子——十拿九稳。
可就是这十拿九稳的事儿却遇上了被蓝拓呛得哑口无言,被裁判羞辱得怒气难发的武炀给搅黄了。
蔡曦被学院医者救护后扶下了擂台,回到宿舍疗伤去了。然而,陡然出现这种局面却让无数人懵了。
起初,一个内元经脉境的小子敢去挑战灵胎筑基境的擂主,让很多人感觉好气又好笑。然而,见到武炀三招两式便将中级班公认第一的天才给打败了不懵才怪。尤其是武炀的名字在龙榜之首闪烁时,不仅是广场一片哗然,就连坐在悬浮看台上的导师们也是惊呼奇葩,轻笑起来。
一刻的时间瞬间就过去了。
只见那位盘膝坐在裁判台的老者导师长身而起,一摆手压住全场的喧哗声,沉喝道:“好!这一轮,武炀还有两场接受挑战的任务,有信心争夺龙榜第一的学员,请上擂台!”
“咻!”
老者导师的话一落下,一道身影顿时从下面飙射而上。
“阿耶~!居然是被蔡曦昨天打下第一宝座的臧良?这下又有好戏看了!哈哈!”广场上看热闹的学员立时幸灾乐祸起来。
武炀一看,又是一个灵胎筑基初期境,这个小子看起来实力并不比蔡曦若多少,显然认为武炀经过与蔡曦拼了一场,来捡软柿子揉捏的。
“咻!”“咻!”“咻!”……
其余九个擂台也有人上台了,广场上很多明眼人一看立即大骂无耻。因为找瑶郡主和唐蝶儿的全是那些对这两朵校花很崇拜的护花使者。不言而喻,目的让这两个小女孩儿快速连胜,坐稳第七、第八这两把交椅。
武炀暗自嘀咕道:“看来这瑶郡主很不错嘛,居然战胜了那圆黑脸盘少女。不知为啥,紫童、公孙蓉怎地没上台呢?他们应该比那两个小女孩儿厉害呀!”
臧良打量着武炀,不屑一顾地鄙视道:“武炀,我知道你是奇葩,不过,你一个内元经脉境的人去坐龙榜第一把交椅,确是我们中级班的耻辱!滚下去吧,这龙榜首席之位是我臧良的了!”
武炀睨了那臧良一眼,忽然一笑,道:“你确定!”
广场的学员听了武炀的声音,有人大声说道:“咦!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呢?”
有人立时接嘴道:“惨了!惨了!快对臧良悲哀吧!”
另有人插言道:“看那奇葩一笑,我敢打赌,臧良比谌波光、蔡曦输得更惨!”
“……”
“臧良,你确定要对武炀发起挑战吗?”老者裁判朗声问道。
“确定!”臧良一凝气势,腰身一挺,大声回答。整个人展露出一副意气风发的拉风姿态。心里乐呵道:“蝶神女许诺的一颗九转灵丹就要到手了,哈哈哈!”
“那好……”老者裁判点了点头,高声宣布:“规矩我就不重复了!第二场,臧良挑战武炀擂台赛……开始!”
进入到灵胎筑基初期境的臧良自我感觉特良好。
他昨天输给了蔡曦,自认为是蔡曦沾了重武器的便宜,而今对武炀这种赤手空拳的内元经脉境,他的剑技可不是喝醋的玩意儿。
臧良见裁判宣布开始后也不再废话,为了尽快完成蝶神女交给的任务,直接掠向十丈开外的武炀。“呛”地拔出一把蓝色宝器长剑,沉喝一声:“看剑!”
当他的身影掠过五丈距离时忽地拔地而起,凌空斩出,一金一蓝的真元剑气化成巨大剑光,霸气之极地斩向武炀头颅。
武炀侧身闪避,横移五尺,决定给这嚣张的“不良”小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臧良他一剑既出,后着之“扫”“刺”“点”“劈”源源倾泻,剑法轻灵得如是行云流水,任意所至,在武炀身边结出一张剑光网。
武炀翻翻滚滚,体察着臧良之远攻剑技,并未找到突击近身之机会还击。
突然间,臧良一声大喝,举剑直劈,凶狠的剑光闪电扑至,似乎要陷武炀于躲无所躲,闪无处闪的境地。
那知武炀从小就是在老头子的黄荆棍下练身法。臧良所织成的剑光网在他眼里到处都是缝隙。不过,武炀见反击的时机已经成熟,没闪离而去,而是一抖手,那把黑魆魆的“神剑”倏地握在手中化作一溜儿黑烟,直刺臧良胸膛。
那动作之迅捷,根本无形可循。
臧良身躯悚然一惊,汗毛一立,便知危险降临,急忙撒腿后跃。武炀既然领悟了“快”之剑意,那会让臧良逃离剑下。
“嗤!”武炀略一抬高剑尖,便一剑刺穿了臧良的右耳朵才收剑入储物袋。身躯直接落在臧良原来站立的空中下方擂台,露出身形。
臧良闪电般退至擂台边缘,险些落下擂台才极力稳住了身子。尽管他已经全力防备武炀近身攻击,可那剑来得实在太快了。
他浑身一寒颤就后悔了,退却之意立时漫上心头。那知他还在犹豫不决之时,老者裁判大声宣布道:“第二场,武炀胜,臧良败!”
“这……杨导师,学生并没有输呀!”臧良立时大声抗议。
忽听那老者骂道:“蠢才!你摸摸你的右耳朵还在吗?”
臧良赶紧一摸耳朵,只觉得一阵钻心之疼刺入大脑。立时浑浑浊浊地说道:“导师,耳朵还在呀!”
“哗——”
广场立时传来一阵喧嚣声,笑骂声——
“呀!他的耳朵啥时候被刺穿的,我们没见着也就罢了,他怎么也没觉察呢?难不成他真成了蠢才!”
“就是呀,明明看到武炀被臧良的剑光压制得无处可逃,为何反是臧良被刺穿了耳朵呢?”
“看来这奇葩不仅仅是我们看到的拳技厉害,那剑技更是如神啊!”
“……”
那杨导师摇了摇头,叹息道:“先看看你的右手后再下去吧!”
臧良很听话的将右手举到眼前一看,见到满手沾满的血迹,立时“哇”的一声大声惊叫:“啊呀!鬼啊!”
“轰!”
本来安静下来,想探究臧良是如何被刺穿耳朵的学员们,突地哄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