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微风轻轻的吹拂着郑成功年轻稚嫩的脸庞,望着渐行渐远的船队,这一次是福建本省最后一次大的远征了,这一次海战打完,这片海就基本没有什么反对势力了。上一世,二叔郑芝虎英年早逝在征伐刘香的战斗中,这一次,二叔却在福州招兵练兵,而自己也不在是浑浑噩噩的读着圣贤书,畅想着金榜题名,兰台召见,君前奏对了。
那个在郑芝龙眼中视为小孩子过家家的作坊,经过自己的提点,几个老手艺人已经做出了香胰子,看着手中的凝结物,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两世为人的郑成功不禁热泪盈眶,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步,但是谁知道那该死的蝴蝶效应最后会是怎么样的呢!
崇祯十一年,十四岁的郑成功考中秀才,又经考试成为南安县二十位“廪膳生”之一。
这件事在郑家这样一个海商家里是一件大事,虽然已经贵为一品总兵,但是郑成功考中县试还是非常令郑芝龙高兴,可以说是这是郑家真真正正的开始洗白了。
一身襦袍,胸前戴着大红花,憨态可掬的站在门口迎接着前来贺喜的宾客,郑成功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整个福建,有名有姓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各种生意的合作伙伴,有名没名的都来郑府贺喜。
几年来,随着郑家兵势的强盛,福建慢慢的也听不到什么不利于郑家的信息,没有人会和银子作对,千里做官只为财,一线的亲民官门都被郑家用银子味的饱饱的。还有三年,年满十七的他就要迎娶福建泉州惠安进士礼部侍郎董飏先侄女董友了,再三年他就会进入金陵拜在钱谦益钱水凉席下,他的时间并不多了,六年里需要建立一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忠于自己的武装。想着想着,挂着标志性的外交官般式的笑容,郑成功看见了自己的二叔郑芝虎缓缓而来,看着其身边的虎豹之士,一个一个膀大腰圆,身上的铠甲明亮而威风,高大的战马,血红的披风,这些人都是这几年二叔的成就,也是自己以后可以依靠的势力。
“福松啊,干的漂亮,你可是我们郑家第一个有秀才身份的人啊”郑芝虎一个熊抱将还不是很高的郑成功抱在怀中,狠狠的捏了一下稚嫩的脸庞,兴奋的夸奖着。“来,看看二叔给你带来的礼物,希望你再接再厉,考取举人,进士!”拉着郑成功的手,慢慢走到了这次所带队伍的最后,映入眼前的是一匹还不是很高大的火红色的战马,“看看,这可是二叔花了大价钱从大食弄来的纯种战马,而且还在成长哦,他能陪你一起很长时间的。”看着眼前的火红的战马,心潮澎湃啊,很是兴奋,郑芝虎将马鞭交道郑成功的手中,“来,试试吧”兴奋的郑成功脚踏马鞍,腰身用劲,一下就骑上了这批阿拉伯战马,略微小跑几步后,就跳下马来,将他交给家将带入马厩,对郑芝虎抱拳“谢谢二叔的礼物,这是侄儿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哈哈哈哈,只要是你喜欢那就好了”已经要三十而立的郑芝虎看着亭亭玉立的侄子,也是非常的高兴,大哥郑芝龙现在眼中对于钱看的太重,或者说已经满足于当前的生活了,而眼前的少年却充满了朝气,他才是郑家的未来,而自己的直觉是这个孩子会带给自己很多的惊喜,就像三年前,当听说他要了一个作坊之后,他就知道他有新东西了,有惊喜了。果不其然,香胰子如期盼中一样面试,几年来,风靡全国,上至皇上等京城贵胄,下至贩夫走卒,都在用着郑家的香胰子,而且畅行海外,无论是东洋还是西洋,为郑家赚了海量的银子,而自己身后这些熊虎之士穿着的装备也是用这些钱打造出来的。
看着海量的礼物,各种珍贵的文房四宝,西洋的火枪,日本的刀剑,等等,不一而足。“父亲大人,孩儿已经快要十五岁了,我希望到军队中去得到锻炼”“嗯,是啊,不知不觉你已经要十五岁了,想当年,我和你二叔,也是差不多的年纪就出门在外,一路打拼,你也确实要去军队里历练一下了,毕竟军队才是我们郑家立身之本。”看着站在眼前的英气少年,允文允武,实为郑家的千里驹,郑芝龙很开心,“这样吧,去找你二叔,我会跟他说好的,相信会让你满意的”“谢谢父亲大人,孩儿告退”
回到后院,郑成功就去看了看郑芝虎送给他的阿拉伯战马,火红色的骏马,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是已经很是高大了,想到以后要和满蒙骑兵对战,如果自己的骑兵都能装备这样的战马,那么可就是太完美了。
第二天,郑成功就去找了郑芝虎,听到侄子是前来准备当兵的,郑芝虎也很开心,郑家的基础是军队,是纵横四海的战舰,不是之乎者也的儒家典籍。“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一遭吧”带着郑成功和亲兵队,一路纵马飞驰,来到福州城外的大营。这个大营没有多少兵,几年来,郑家虽然知道步兵,陆军的重要性,但是福建周遭平稳的局势,使郑家并没有怎么重视陆师的建设,只是招手了两万人马,也就是福州城外的这处大营了,别的地方武装之类的,都顺其自然。
“二爷来了!”看着一身全甲的施福,郑芝虎一语下马,“擂鼓,聚兵”将马鞭交给旁边的亲卫后,郑芝虎走上校厂的高台,红色的披风一甩,大马金刀的坐在首位之上。
“二爷来了,还带了大公子,速度快点,谁要是拉了老子的后退,小心你的屁股”此起彼伏的喝骂声,不一会就消停了,还算不错,到底是花了银子堆出来的军队,用了一刻钟两万人就集结完毕,站在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