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雨声打到窗外传到她梦中变成了金币一个个跳进她的碗里去所敲出的声响,口水正流,却被金币光线刺眼,刺得眩晕像要把她拉到别一个空间,睁大眼,金币没有了。
美梦总是做在不对的时点,在最不愿清醒的时候,随着她准确无误的生物钟正点敲响,她特郁闷地醒了过来。
半睁的眼睛直视窗帘缝,又是一个下雨的清早,听到所剩无几的雨滴声打到叶子上,估计雨已经停了下来。
长期习惯早起,休息了几天并没有把她的生理时钟改变,虽然没有了手机闹钟,她依然准时醒来。
脚部的伤在这几天休息过后,已经好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今早再没有借口睡懒觉不去晨跑了。可是,仍然躺在床上不想动:还有百分之零点一没好,明天再跑,而且还会下雨的……
翻了个身,把被子抱紧,不开心,美梦没了就算,郁闷感不要来——这几天总是一睁开眼就想起龙影飞,想起他赶她走的那句话。
林天宏跟她说过,不用离开,住吧,他不会赶你走的。
可信吗?虽然林天宏说很了解龙影飞,但是从龙影飞把林天宏丢到远无人烟的路边,她就应察觉,他们分明是处于冲突,自己就是个缺心眼的货,少几条筋,卷进了当中还懵然不知。
在她最后的记忆,他的一张宛如冷山寒光四射的脸容说不要再见到她。
结局已经定,我拿什么改变……
她没有走,算是她活了二十多年脸皮最厚的一次,如果被他知道,一定说她小日子过得蛮不错,死皮赖脸粘着他家的好生活。
不是我离不开这里,是我放不下那误会,要解释清楚……
怎解释呢?他几天没回家了。
当天晚上,她就一直等龙影飞回来,晚上就坐在厅中等,不小心就睡到清早,醒过来她还在厅中,不知道龙影飞回来没有,问陈姐,陈姐说少爷没有回过来;问龙妈妈,龙妈妈说儿子给过她电话,说很忙,不要再关注他的动向,他完全没有理会易珊是否还在家中。
谢谢你的绝情,让我学会了死心,但是我不会走的,回来说清楚,好聚好散……
又想他回来,又怕他回来,怕龙影飞回来看到她还在,将会何等暴躁。
等待,不是为了你能回来,而是找个借口,不离开……
他战略已通过,然后是一堆人等着他应酬,有一堆事要打点。工作狂!忙成这样,家都不回,小心最后工作过度,猝死,也许那群高层人物所设的饭局之多把他撑死!
各种忧愁善感矛盾想法在脑中转了一圈又一圈后,想象力丰富,想到了一点点不好意思多想的方向,却忍不住就是要想下去,龙影飞这家伙好几天没有回过来,不会因为她,连家都不想回吧。
苦笑了一下,怎可能因为她,不想见到她那赶她走就是了,这里是他家不是她家,怎可能避她避到不想回家,连家中的妈妈都不管了。
现在龙妈妈是毫不过问儿子是否冷落这个“女朋友”,半点不怀疑易珊与儿子的感情,反正儿子就这德性,一工作起来,六亲不认,多得易珊这个甜美女儿体谅小龙,体贴入微,不怨寂寞。
小女子,怎可能不想自己的男朋友,当然,他不是她的男朋友,可是她的心很难受。
你绝情,我断义,从此直线永平行,我们是平行的铁轨,除非发生事故,否则不会错位……
想什么哪!定是多雨的季节,使人的情怀变得忧郁诗意。
好羞涩地双手抓着枕头把脑袋埋在下面,“啊——”的大叫起来,疯人院的人差不多就是这样自顾自想自我否定,然后狂躁不安。
不再蒙在床上胡思乱想,手猛抓被子大力掀开,坐了起身,决定要提起精神做人,重拾以往的生活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