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幸福如同泡沫,很快烟消云散消失怡尽。
清晨,凉凉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小小的卫生间里,满嘴的泡沫,左手拿着玻璃杯右手拿着牙刷满嘴泡沫的顾初夏进行着每天早晨必须的课程,低头就着左手拿着的杯子喝口清水,仰头“咕噜噜~噗~”,待她漱好口,打开水龙头,双手捧着冷水将脸蛋仔细的清洗一番,随后取下墙上挂着了粉色毛巾,擦好脸上的水珠,将润肤霜倒在手心里,边涂抹边哼着小曲儿走回卧室。
满鼻的烟味儿飘来,窗帘微掩,挡住了想洒进屋子里的阳光,顾初夏皱了皱俏丽的鼻子,看向窝在床边抽烟的白柏林。
白柏林半倚在床头,上身披着白色衬衫,露出结实黝黑的肌肤,微长的刘海遮掩住了那双明亮幽深的眼睛,随着他吞吐的烟雾,本应该突显忧郁气质的人儿却显得有些阴沉。
阴沉?顾初夏心里一咯噔,随即迈着小步子走向窗户边,拉开米黄色的窗帘,将窗户推开一小半,再回身向着白柏林走过去,侧身坐到床边,然后将头枕在他的胸前,半窝在他怀里自然地撒娇道:“怎么啦?一大清早就抽烟。”
白柏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不答话,可还是掐断了余剩不多的烟身,随手丢到地板砖上。
顾初夏没有听到他的答话,不自觉地又皱了皱鼻子,奇怪的抬头看着他:“怎么不说话?”
白柏林的脸色更阴了,顺手拿过顾初夏搁在床头的手机,往她怀里一丢,不咸不淡的说道:“自己看。”
一口浊气憋在顾初夏的胸口,顾初夏缓缓直起身子,拿过手机随意的看起来,哦,是哥哥发来的短信息:妹妹最近怎么样?哥想你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映入了眼帘,心里冷哼,呵,又犯毛病了。随后柔柔女声带着些许冷意轻轻地在屋子里响起:“你又翻看我手机?”
“他是谁?”
“我哥呀,不是有备注么。”顾初夏轻描淡写地解释着,却加重了语气继续追问他:“你为什么翻看我手机?”
“哼,不看我能知道你背着我勾搭人了?什么哥哥妹妹的,少来这套,说吧,这个所谓的‘哥哥’又是啥时候的事情?”白柏林的语气充满嘲弄,只要一想到她和别的男生关系亲密,他都不受控制的吃飞醋,不受控制的冲她发脾气。
“哈,白柏林,你说我啥时候勾搭上的?嗯?”顾初夏故意向他探近身子,挑着眉反问道。
白柏林将顾初夏推向一边,掀开被子下床穿衣服:“如果你给我解释清楚我就原谅你。”
“解释?我解释什么?”顾初夏不气反乐:“况且我又有什么地方需要你原谅的?”
“解释你什么时候给我戴的绿帽子!”白柏林恶狠狠地看着她道:“是不是我不在的这几天?昂?”
“哈哈哈哈哈,白柏林,你神经病吧。”顾初夏彻底笑了:“还别说,你想象力真丰富啊,还绿帽子,啧啧,这么些年了,你唯一没变的就是你这脑袋瓜子,哈哈哈,笑死我了。”
顾初夏的嘲笑声像一把火烧到白柏林的心头,他红着眼睛扑上去,狠命揪着顾初夏的胳膊用力的掐着:“笑!你还敢笑!么的,你给我解释清楚!他是谁!说!”
胳膊上传来的疼痛告诉顾初夏,肯定破了。唉,顾初夏在心里哀叹。顾初夏啊顾初夏,你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他的鬼话,多少年了,又有多少次这样的事情了,他什么时候改正过?你真是傻子,一次一次的相信他,一次一次的让自己受伤,你难道还不死心,还不放弃么?他本是自卑自哀自怨之人,骨子里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想到这,顾顾初夏倔强的昂着头,亮晶晶的眼睛平静的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地道:“白柏林,分手吧!”
白柏林听到顾顾初夏的话,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终于说出来了是么?你有新欢了,我成了你的绊脚石,被我发现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给踹了是么?哈哈哈,顾初夏,我真是可笑,我太可笑了,我这么爱你,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结果呢?好,好,好,很好啊,哈哈哈。”
“既然你也知道了,那你走吧,我们别再来往了。”顾初夏挣脱了白白柏林的束缚,刚想有所动作,却被白白柏林再次抓住。
“你说就分手?昂?那个野男人是谁?不说?有种做没种承认是不是?”顾初夏的态度**到了白柏林,他开始发狂发疯。他爱眼前这个小女人,太爱了,他宁愿毁了她也不愿意把她让给别人。想到她可能爱上了别人,想到她因为别人要和自己分手,他的手增加了力度,指甲掐进了顾初夏的肉里。
钻心的疼痛袭来,顾初夏紧紧咬着嘴唇,不让呻吟声溢出,吃痛的她顾不得什么,抬脚踢向白柏林的小腿。白柏林不防被他踢中,闷哼一声林开了双手。顾初夏捂着胳膊冷冷地看着他,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滚!”
“你敢打我!”白柏林怒火中烧:“你个****!”他上前两步,还没碰到顾初夏只听“啪”一声脆响,愣住了。
顾初夏高昂着头:“打你怎么了?你又是什么东西?”
白柏林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向自己:“我告诉你怎么了。”随后用力将她向床边甩去。
顾初夏整个人前倒,肚子直直的磕碰到尖尖的床角;“啊!”吃痛的呻吟声音响起,顾初夏整个人冷汗直流,痛的眉毛皱成了一团。
白柏林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呸!真是会装,收起你这可怜样,大爷不吃这套。”
肚子一阵阵尖锐的疼痛**着顾初夏的神经,她咬牙,冷冷地说:“白柏林,你给我滚!”
“哈,走就走,么的,谁稀罕待在这?脏死了。靠。”毫不留恋的转身向门口走去。“砰”,关门的声音响起,屋子里只余下顾初夏低低地呻吟声。
顾初夏的心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了,她痛的连自嘲的力气都不复存在,突然,下身好像有暖暖的热流涌出,难道是?顾初夏艰难的移动着身子,伸手从床上拿过手机,颤抖的拨通了任佳佳的电话:
“夏夏,这么早就想起来无家可归的我了?嘻嘻,真是难得啊。”
没有听到回应,电话里的女声“咦”了一声,随即再次响起:“怎么不说话啦,调戏我呢,嘿嘿?”
“佳佳,我,我好痛”虚弱的女声传入任佳佳的耳膜,这,这是夏夏?任佳佳慌忙的问道:“夏夏,是你吗?夏夏,你怎么了,你在哪,你别吓我啊,夏夏,你回答我啊”
“家”说完这个字,顾初夏彻底失去了知觉。
“喂?喂?”任佳佳对着电话大叫着,没有听到好友的声音,慌乱的她对着哥哥急道:“任毅,快,快去我那,夏夏好像出事了?”
“佳佳你先别急,打电话给顾初夏的男朋友,让他先过去,我去开车。”任毅一面稳住焦急的妹妹一面跑向停车场。
“对,对,白柏林。”任佳佳自言自语,颤抖的拨着白柏林的号码,过了好久电话才接通,不等白柏林说话,任佳佳焦急的对着话筒嚷嚷起来:“白柏林,你在哪?夏夏好像出事了,她”
“她出不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找她男人去,别烦我!”白柏林打断电话里的声音,冷漠的说完话直接摁下关机键,呵,这次也让你尝尝求人的滋味。想起以前自己屡次请求她原谅时的她的傲慢表情,白白柏林心里憋着团团火,凭什么自尊都是你的,我也要让你尝尝没有自尊是什么感觉,呵。
“快上车。”任毅摇下车窗对着含泪的任佳佳说道,待任佳佳坐上车之后,问道:“怎么样?给她男朋友说没?”
“白柏林都不听我把话说完就挂我电话,还说跟夏夏没有关系了,呜呜。”任佳佳急的直掉泪儿。
“小两口又吵架了吧,好了,别哭了。”任毅只得安慰起自己的妹妹。
任毅将车开的飞快,好在离家不远,转眼到了楼下。车刚停稳,任佳佳慌忙跑下车,向楼上奔去。“啊!”刚打开房门的任佳佳失声尖叫起来,眼前的情景使任佳佳一阵眩晕,咬了咬牙,赶紧跑到顾初夏身边,扶起她喊道:“夏夏,夏夏,怎么了?醒醒,醒醒,啊,好多血,天呐,哥,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