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有必要请个大夫来瞧瞧,毕竟妹妹受伤了,本宫若不亲自过问,外人晓得了还要说我这个做主母的苛刻。”事情真相慢慢浮出水面,似乎很让蒙氏满意,原本还淡淡的人,此刻语气满是坚定。
请大夫来那不就穿帮了!可是不请也没办法解释啊!
本就无太深城府的徐氏急了,打不了云千代,她猛地走到采青身后,抬脚就朝着她身子狠踢。
“你这个贱人!衣服是你送来的,说!是不是你故意在任香二人做好的衣裳上做了手脚,想要离间我与姐姐的关系!你见不好挑拨,又想让浅唱三人给你做替死鬼是不是!”徐氏暴怒道,又往采青身上狠踢了一脚,她是将门后代,从小习武,那脚力自然不比寻常女子。
这番话,徐氏倒是把干系撇地一干二净了!
就这么几脚,采青便被踢的吐血,整张脸惨白如纸,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启禀娘娘,奴婢亲眼瞧见采青在游廊里缝东西,当时就瞧见她打碎一个杯盏。”徐氏的贴身丫头梦儿扑通跪下,性口雌黄了一段,也算是及时护主。
“你这个贱人,心肠真是歹毒啊!还嫁祸给别人,要是府里还能容你,那便是祸害万年!来人啊,将此人拖下去杖责五十,然后丢出府去!”徐氏生怕采青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似乎也怕案子再查下去,慌忙颐指气使地吩咐下去。
几名小厮闯入,瞧着蒙氏没有反对,便粗手粗脚地将采青拖了下去。
采青只是不断求饶着,却再也没说任何揭露徐氏的话。
云千代觉得奇怪,秀眉微拧,采青的反应倒是异常。
俄顷,院外传来采青叫喊的声音,随着一阵阵落板子的声音听的人胆战心惊。
“啊!救命!”
那小厮可是用足了十二分力,徐氏事先吩咐过的,得往死里打。不消半晌,外头没了气咽,两名小厮拎着血粼粼的板子进来汇报,“启禀娘娘,已经杖责完毕。”
蒙氏用帕子捂着口鼻,似乎闻不得血腥味。
徐氏忙吼道,“太子妃吃斋念佛见不得血腥,还不快将那贱人丢出去!”
“是。”小厮领命便出去了。
蒙氏起身,尔冬搀扶着她,事情告一段落,徐氏并未捡到任何便宜,蒙氏自然也不想再追究。
她瞧了眼地上跪着的几人,随口道,“都起来吧,既然事情查清楚了,就都回去好好当差吧。”
“是。”任香留香二人早就吓得不敢多说话。
众人跟随蒙氏出了院落,云千代故意落在了最后,她目光冷凝,视线移到不远处桌几上的杯盏,明明一盏茶,却有两个茶盖,不禁扬起唇畔,“良娣,您的下人可真粗心呢,一个杯子配了两个盖子。还是说,那杯子早就摔碎了被藏在了哪里,比如说,带血的布下面?”
“你!”徐氏原本以为事情化险为夷,可是一听云千代这么说,顿时又脸色铁青,心跳加速起来。
“奴婢虽是下人,不足为惜。但倘若良娣非要与奴婢这种草****心机,奴婢乐意奉陪!”言毕,云千代挺直了腰板,神情淡若地出去了。
这是挑衅!活生生的挑衅啊!一个贱丫头,居然这么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