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那还回去,蓓蓓会不会有危险?”我激动的冲着他喊道。
黄寅坏笑着看着我说:“你该不会看上这妞了吧,不然直接搬她家住吧!”
我老脸一红,急忙反驳道:“不看拉到,回家睡觉去!”
黄寅看到我转身往前走,立刻收起坏笑,仰头冷冷的往楼上看了一眼,随后才快步赶上我,他的这些小动作我早就看在眼里,也因为如此,才放心会影楼睡觉。
可能是由于刚下过雨的缘故,我们走出很远都没有打到车,无奈只好开十一号回去。
到影楼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我揉了揉已经酸麻的腿,走到门口去开门,结果门刚一打开,我立刻闻到房间里传来一阵浓烈的恶臭味,这味道和尸臭非常像。
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差点当场吐了,好在被黄寅一把拽到门外,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把刚才那股恶心劲压了回去。
“这什么味呀?”我苦着脸问道。
黄寅呵呵一笑,快步走进影楼,随后转头和我说:“给赵司明打电话,就说发现新货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从这丫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兴奋。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里面有什么,但是闻到那个味道,我就大致猜到里面会有什么了,于是我急忙给赵司明打了电话。
人家也不愧是队长,接到我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带着法医和一对警察赶到了影楼的门口,他还没等说话,就皱着眉头朝着影楼看了过去,眉头微皱。
这次来的还是那个四十多岁的男法医,他带着两个年轻的法医下了车就直接奔进了影楼。
赵司明见到他们进去之后,才疑惑的问我:“这是什么情况?”
我郁闷的把今天一大早到现在的事都和他详细的说了一边,当然省略掉了莫蓓蓓家的事,当时我潜意识的觉得她的事就算告诉赵司明,他也解决不了。
赵司明听了我的话之后,脸色更加凝重,这时里面的那副尸体也被担架抬了出来,尸体被白布盖得严严实实的,不过还是能清楚的闻到浓烈的臭味,让人作呕。
赵司明让抬担架的线停下,拉着我走到担架边上,随后一把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扯了下去,还好我早就看出他的意图,于是提前捂住了鼻子,这才免于闻到那股恶心的味道。
赵司明指着尸体说:“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随后不情愿的走到尸体旁边,和上次看到都一样,都是一具女尸。
不同的是这具没有给水泡过,而且烂的也不十分严重,依稀还能看清容貌,是一个二十多岁,长相清秀的女孩。
我叹息了一声,刚要说话,黄寅就突然走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平静的说:“死者为大赶紧看完了让他们带走!”
我点了下头,也没多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急忙弯着腰仔细看这具尸体,尽管此刻尸体一丝不挂,但上面大块大块青紫色的尸斑却清晰可见,实在每一偶半分美感。
靠近尸体之后,我清楚的看到了上次一样的血雾,这些血雾就像是从死者的尸体里蒸发出来的似得。
每次看到这种血雾,就让我想起小时候自己熨烫衣服的情景,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尸体上弥漫的淡淡血腥味瞬间就让我清醒了过来,我朝后退了几步,随后打了个喷嚏才缓过劲来说:“和上次一样,尸体上有血雾,而且带着一种血腥味,我还是觉得血液是蒸发掉了!”
赵司明听了我的话皱着眉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男法医,脸色阴晴不定。
我无语的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一次在探索发现中看到的节目,据说他们采访到了一个可以隔着比附吸到血的人,当时我还觉得神奇,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那个人牙龈出血。
估计现在赵司明和男法医就是这个心态,只是他们从业多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已。
“我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它抬走,一会天亮了让人看到不好,我们还要开门做生意!”黄寅嘻嘻一笑,抱着胳膊说。
赵司明和男法医对视了一眼,都一脸困惑,赵司明一摆手,那两个抬担架的警察急忙将尸体太上车,感激的看了眼黄寅,估计再抬一会都要吐在尸体上了。
看着警车扬尘而去,我心里乱作一团,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和莫蓓蓓有关系,我真怕哪一天赵司明让我看的尸体是莫蓓蓓的。
“哥们别想太多,我给那丫头算过命格了,你们缘分未尽,她不会这早死的。”说着他冲我贱贱的一笑,虽然表情猥琐,不过他的话却让我安定了不少。
我打开灯看了眼时间,此刻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但是我和黄寅实在没办法进去睡觉,因为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浓烈尸臭味。
我和黄寅打开所有能开的窗户,又喷了两瓶空气清新剂,在街边吹了一个小时冷风,回到房间之后,才觉得房间里的空气好了一些。
“不然给莫丫头打电话休息一天吧,这一晚上没睡困死了!”黄寅靠在门上哈气连天。
我一想到她自己在家会有危险,急忙反对:“不行,她家还有那么个东西,万一真的对她……”
“小子你想多了,这大白天的,那东西是不会出来的,就算要下手他也得等到天黑了才行呀!”黄寅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说。
我苦笑了一声,郁闷的说:“你就没发现这件事根本不单单是鬼魂作祟,而是人在搞鬼吗?”
“不然这么多具女尸难道是自己跑到不同地方的?还有莫蓓蓓住的那套房子,不也是活人租给她的吗?这个人是谁咱们还不清楚,更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我郁闷的说道了一堆,总觉得这件是越来越复杂了。
“那你干嘛不把事情告诉赵司明,让他利用职务之便去查,总比你在这里下推测要好得多!”黄寅冲我翻了个白眼说。
我愣了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黄寅推到卧室,他自己先倒在*上睡了起来,没过一会功夫,就发出了均匀的喊声。
但是我却始终都睡不着,脑子里总是不停的闪现那个从影楼被抬出去的女尸,迷迷糊糊间我走到影楼的隔间,发现地上正放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
我蹲下身将白布打开,刚开始看到的是凌晨被抬走的女尸,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再次朝着尸体看去的时候,发现女尸突然睁开眼睛。
而且她的脸已经变成了莫蓓蓓的,我顿时吓得坐在地上,眼看着莫蓓蓓动作僵硬的从地上坐起来。
它的脖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转过来,冷冷的看着我,眼神充满冰冷。
而且我发现她是穿着衣服的,只不过穿了一条血红血红的长裙,长发披散着,凌乱的打在肩膀上,看上去非常诡异。
“蓓蓓……你没事吧?”我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的问道。
“没事怎么会在这里?学长你怎么也会在这?”莫蓓蓓听到我的话之后,突然裂开嘴冲我露出一丝冷笑,阴阳怪气的说。
我诧异的看着她,随后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但我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的时候,心中顿时猛地揪了一下。
因为这里根本不是我的影楼,而是莫蓓蓓家里,而她身上也根本不是穿着什么红裙子,而是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此刻她身上的血就像是蒸发了似得,慢慢的化作血雾四处飘散,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她要灰飞烟灭了似得。
我的心抽搐了一下,激动的喊道:“蓓蓓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刚说完还没等莫蓓蓓回答我,我就突然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黄寅那小子正一脸铁青的看着我。
而我则正躺在影楼的单人*上根本没有去莫蓓蓓家,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我按了下自己的心口,此刻心还在咚咚直跳,刚才的梦实在太真实了,连我自己都信了。
“昨天忙到凌晨,这大早上有不让人睡觉,鬼叫什么?”黄寅一下栽倒在另外一张单人*上,冲着我不耐烦的吼道。
我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把刚才的梦和他说了一边,黄寅将信将疑的听我说完之后,也没说话,而是翻了个仰头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你不是懂道术吗,那会不会解梦,我听人说,梦到血就是有血光之灾,是不是真的?”
我一边在*上翻找自己的手机,边担忧的问道。
黄寅歪着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到最后也没有说。
良久他才平静的问我:“骆晨人都会死对不对?”
“……是呀,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没有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还是如实回答。
“你这就是典型的日有所思也有所梦,想多了!”
黄寅突然猥琐的笑了起来,但是下一秒钟,他的突然从*上跳起来,激动的仰头看向天花板。
我也急忙跑过去仰头一看,此刻天花板的缝隙里正往外滴着黄色的液体,黄寅冷冷的说:“把梯子帮我拿来,我特么上去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