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吧,你又要去哪呀!?”吴闫无奈的看着我,满脸疲惫。
原本我还以为黄寅的师门和武当、茅山那样的地方没什么区别,但是早上和小卓见过面之后,我对那个地方又有了新的认识。
我隐隐的觉得很有可能有去无回,于是我权衡了一下,将事情的经过和表哥他们说了一遍。
“如果我回不来,麻烦你们帮我把那栋别墅给卖了,钱不管多少都送回来家,这个影楼就留给蓓蓓好了,我卡里还有十万来块,留给黄寅看病,你们自己都多保重吧。”
我苦笑了一声,靠在沙发上,看着外面渐渐升起的朝阳,心里又多了一丝不安。
“别竟说这些不吉利的,你小子的命比小强还硬呢,哪那么容易死,这影楼我们帮你看着,你早去早回!”
吴闫听了我的话之后,不禁翻了个白眼,暗啐了一口说道。
我心里一暖,这丫头虽然说话很直率,但是听得出她是在关心我。
表哥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声没吭就走出影楼站在门口抽起烟来,他很少抽烟,每次抽烟,就证明已经郁闷到了极点。
我闭上眼睛靠在影楼的沙发上休息,养足了精神才能应对之后的事情,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下午,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影楼里已经人来人往,吴闫正忙着给莫蓓蓓打下手,而表哥找就不见了踪迹,我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才知道今天不是双休日,表哥应该是去工作了。
“刚才有个叫梁琦的给你打来电话,说人参已经送到前辈家去了,让你放心。”
吴闫边摆弄着相机,边漫不经心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什么时候走?”我苦笑了一声起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起身走到卧室,自己的床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大概是表哥已经帮忙打包好的。
我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急忙关上卧室的门,随后用招魂咒将恶鬼招出来,这恶鬼虽然对我一直不太待见,但是毕竟一片区域的头,消息自然会比一般的小鬼灵通的多。
“小子你不是吧,大白天把我叫出来!?”恶鬼不满的看着我,语气不善。
我也清楚鬼畏惧阳光,但现在事情紧急,我能找到的就只有他,于是我急忙说道:“我要去鬼道门,你知道具体要怎么走吗?”恶鬼本来还一脸的不耐烦,但是听到我提起鬼道门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立刻露出恐惧的神色。
他震惊的上下打量了我一遍,随后试探着问道:“大师你这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只要你把具体路线告诉我,我就给你儿子两万块!”我不想再和他废话,干脆直接了当的提出条件,恶鬼唯一的软肋就是他儿子,只要给他儿子好处,他基本就会答应,这招想来屡试不爽。
“那地方我还真不知道在哪,不过有个大鬼知道,就是妙夫人,我记得好像是你把她给收了!”
恶鬼耸了耸肩,露出无奈的神色,看着倒不像是在说谎,见他不清楚我也只好放他离开。
等恶鬼走了之后,我才从包中将青铜剑拿出来,还不等我说话,青铜剑身就隐隐的冒出粉光,显然妙夫人已经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我曾经在驱魔集中学过如何运用青铜剑,所以当即在心里默念口诀,将妙夫人放了出来。
妙夫人穿着一身藕粉色的盛唐古装,挽着发髻,像水中刚刚盛开的莲花,清丽美艳,我一时看得有点呆。
“你这小子真是把作死当成职业来干,居然还想去鬼道门!?”妙夫人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调侃道。
“既然你认得路,又知道关于鬼道门的事,不放咱们边走边说,这一趟我必须得去,你也必须给我带路!”
刚才虽然愣了神,但是我很快就清醒过来,这娘们虽然看上去妩媚动人,但是骨子里可是个狠辣的主,我可不想在气势上就输给她。
妙夫人瞪了我一眼,显然对我态度非常不满,但是现在她是我的阶下囚,自然也没有不好说什么,于是只是暗啐了一口,也没说什么,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又带了些吃的,随后急忙将她收入青铜剑中,就出了门。
按照妙夫人的指点,要想去鬼道门,必须经过城隍的批准,所以我们先去了当地的城隍庙。
说实话来到这座城市已经四年多了,我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这里破败不堪,显然已经很久都没有香火,我简单的把这里打扫了一下,随后从包中拿出三根香放在香炉里点着,将妙夫人交我说去鬼道门的事说了一遍。
其实我心里并没有抱多大希望,我虽然见过鬼,却从没有见过神仙,所以我根本不相信神仙的存在。
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半睡半醒的功夫,突然听到一个老头不耐烦的声音:“臭小子赶紧给我起来,居然躺我家桌子上睡着了!”
我被吓了一跳,翻了个身结果直接从桌子上翻了个下来,脸先着地,摔得差点流出鼻血来。
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的之后,才发现自己身边正站着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满头银发的小老头,他正拄着一根拐杖奇怪的看着我。
一双小眼睛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我实在忍不住问道:“大爷您难道是看上我这身衣服了吗?”“不是,我是在想如果你想自杀的话,直接找颗歪脖子树不就得了,何必非要费这么大力气跑那去呢?”
这老头摸着自己的白胡子,满脸费解的看着我。
“我不是去自杀,我是为了救人,您这么说是不是答应了!”
我苦笑了一声,突然觉得这个小老头有些滑稽。
“谁说我答应了,你看我这里这么乱,你先帮我收拾下,然后我再考虑答不答应!”
这小老头冲我翻了个白眼,随后还不等我反驳,就身影一晃消失了。
我郁闷的看着这座破败的小庙,心里不禁暗叹了一声,这要收拾到什么时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