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艾琳姑母还又加上一句,“他也是会穿,穿哪儿不好,偏穿到了你们的床上。”
母亲笑着拍了姑母一下,她笑得那么轻松,其实当时的情景很是紧急的。
父王站在房里,蓦然想起高维之就是母亲曾提过的未婚夫后,恨不得立刻就要杀了他,是母亲死死地瞪住他,才让他没有把不该说的话说出口。
他与母亲对视了十几秒,最后无奈地挥了下手,虎背熊腰的侍卫们才松开了高维之,母亲本想走过去,却又被父王的手臂牢牢地圈住,他沉沉地道,“你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
“青依,你怎么在这里,他是?”高叔叔留意到了父王,就像所有第一次看到父王的人那样,他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为他的出众外形而惊叹。
“我是她的丈夫,”母亲还来不及开口,父王的眼里就射出两道压迫的光芒,“她当然在这里,也只能耽在这里。”
父王的醋意十足,让母亲有些尴尬。
之后,高叔叔被押入议事殿里一个专门审特殊刑犯的房间里去了。母亲则要求父王放了他,可父王确定了高叔叔曾经就是她的未婚夫后,死活都不愿放了他,任母亲如何恳求,他硬是不肯松口一下。
父王晚上回偏殿里处理政务,母亲紧跟不舍,她是下定决心非救高叔叔不可。在偏殿里,她唠叨得没完没了,父王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只顾忙自己的事务。两个时辰后,他命人送上茶水和精致糕点,放到母亲的面前。
母亲呆住了,她知道她是改变不了父王的心意了,失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回去,刚走到门口,父王开口说话了,“放他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母亲叹息着背对着他,“你说吧。”
母亲站在门口,等着他的回答,可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动静。她回转过身,却发现父王正站在她的身后。
“青依,”父王抱住她,“我想要你快乐,想要你不要再那么冷漠,我想要你天天都过得很开心。”
母亲的身体僵住,父王继续说,“你喜欢那个男人,没有问题,他可以在你的身边,但是不能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否则必定死无葬身之处。”
母亲叹了口气后说道,“你的要求,我担心我不大可能做到,如果你真的要处死他,那就去做好了。”
父王的眼里露出了痛苦,他用力按住她的肩膀,“你真的对我毫无感觉了吗?”
母亲的眼里漫上泪光,“我也很希望能对你再有感觉,可是,我没有……”
“你告诉我,你是在骗我,你想惩罚我,所以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来报复我。”
“没有,我没有在骗你,更没有惩罚你,”母亲道,“我早就想报复你,可是一直没有力量,在你的面前,我是透明的,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父王紧紧地抱住了她,抱得那么紧,几乎让她窒息,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声音沙哑地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从此不再爱我了。”
母亲被他紧紧抱着,僵着身体,没有回答。
那天以后,父王开始极力挽回母亲的感情。
他命人每天采集各种最美丽的花朵给母亲,母亲每天只要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房内花园里,到处飘荡着清新甜美的花香,到处置满了鲜艳美丽的花朵,母亲对蓝姨说,还好是窗子是关着的,否则易招蜜蜂。
此外,父王每日必和母亲一起用膳,无论是中膳还是晚膳,他们均是在一起。在用餐的过程中,父王还会说很多话来讨好她,可母亲最多只是点头微笑一下,很客气;父王还将高叔叔放了出来,并听从母亲的建议,把他安排在了御医处,高叔叔时常过来与母亲聊天,父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母亲依然对父王很冷淡,或许真的从父王不顾一切地保护苏丽儿的那刻起,母亲对他的心便已随着落下的花瓶而破裂,无论他怎么做,怎么说,都无法挽回母亲曾经深爱着他的那颗心。
逝去的终是逝去了。
又是一年春天到了,初春时,母亲请高叔叔教我和哥哥学习数学,高叔叔很是乐意。我们常常耽在房内,一耽就是一个下午。我和母亲,还有哥哥和高叔叔,我们围坐在一起,讨论很多新奇有趣的数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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