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济跪在了地上,“王妃恕罪,这事也是今晨才传开的,我想了想,还是觉得禀报给王妃比较妥当。”
我直冲往了帕斯星所在的议事中心,却被守卫拦住,“王妃,很抱歉,国君正在会见重要客人。”
“我现在有急事找他,你叫他快点出来。”我几乎急得要跺脚。
“王妃,他们已经商谈一段时间了,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守卫是个毛头小伙子,此刻彬彬有礼地对我说道。
我颓丧地靠在一旁的圆石柱上,发丝凌乱地撒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无暇把它们撩到后面去。
大约五六分钟后,我看到一行人走了出来,二男三女,他们身着极有特点的彩色部族服装,那款式和颜色,看起来十分眼熟。
他们也看到了我,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情。一个仅穿着一袭简单白色纯棉长裙,长发随意地梳理,披散在肩后,身上又没有任何珍贵饰品装典。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女人为何会落落大方地站在议事殿,旁边的侍卫们还一个个都在朝她恭敬地低头行礼?
一个看起来似乎是他们中领头的紫发男人正欲对我说什么时,旁边的一个红色卷发,面容姣好的少妇突然紧紧盯着我的黑发,眼睛里闪出不可思议,发颤地道,“你,你就是原青依?”
我吃惊地看着他们,准备点头回答时,就听见了帕斯星在我身后冷冷地道,“王妃的名字,岂是你的品级能叫的。”
此言一出,他们全都“扑通”一声,吓得全跪在地上,特别那个为首的男人,和那个红色卷发的女人。
帕斯星走到了我的身边,揽住了我的腰际,面色冷酷,“来啊,把那个不知礼仪的女人给我拖出去,先打五十大板,再禁闭十天十夜。”
“是。”几个勇猛侍卫上前,就要抓住那个红发女人。
为首男人急忙求情,“请王恕罪,玲苔儿初来乍到,愚钝无知,确实不知皇室礼仪,还望王看在飞云族效力多年的份上,能给她一次重新学习及改过的机会。”
听到了“飞云族”三个字,我惊惶地看了帕斯星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他凌厉的眼神所制止。
跪在红发女人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此时开口道,“玲苔儿冒犯王妃,理应受罚,只是她路上曾受过严重风寒,身体虚弱,所以属下愿意代她接承这五十大板,至于禁闭十天,玲苔儿自己也愿意承受。”
玲苔儿点点头,拜伏在帕斯星面前,头也不敢抬,“平女认罚,请王宽恕。”
帕斯星紧揽着我的腰,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们,良久,才挥了一下手,十来个侍卫上前,把玲苔儿和那个年轻男人都带走了。
临走前,我和那个年轻男人对望了一眼,他的眼神居然有三分和莱斯雷相似,我的心跳顿时漏掉了一拍,而年轻男人的眼里则一闪而过一缕厌恶。
另外三个人也恭敬退下了。我急急地对帕斯星道,“我要去见莱斯雷。”
“他还没死,你这么急干什么?”他轻描淡写地道。
“让我见见他,”我拉住他的衣襟,“我极少求过你,但这一次,我是真的想见到他。”
帕斯星压抑住怒火道,“他和那个女人在狱中连孩子都生了两个了,现在又怀上了第三个,你还想见他干什么?”
我松开了他的衣襟,身子晃动不稳,趔趄地倒退两步,退靠在了石柱上,脸色苍白,内心绞痛。
我闭上了眼,眼泪滑下。
帕斯星来到了我面前,为我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
“青依,只有我,只有我对你才是一心一意。”
我睁开了眼,泪水止不住,“你不也早已是父亲了吗?你们都是混蛋。”说完,我就飞奔往自己的房间,边喘着气边落泪,痛楚的感觉一阵又一阵地袭来。
把自己关在了房内,我披上了一件外衣,坐在窗前看着暴风雪。
泪痕已干,心情已静。
这种日子过得太窝囊了,每天与他们纠缠来,纠缠去,**来**去,到头来,连自己都开始把握不住。
我跳下了宽大的窗台,翻出了自己的音乐笔记。一页一页的打开,我看到了自己曾经写满的心得絮语;从目录到章节,从章节到结语,有关五线谱的学习,和我们那边一些简单的现代音乐谱子,每一个部分都是自己心血的结晶。如果能好好的再整理修改一下,一定能编辑成一本不错的有关我们那个世界里的音乐知识入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