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了脸,没有答话,站起了身,“有点累了,我想睡了。”
贝丝忙起身,不再言语,将我扶到了床上,小心地为我盖上薄被,我闭上了眼。
在这个漫长的下半夜,我难以入眠,时而轻轻地翻身,时而睁大眼看着窗外的月光,脑子里一片混乱,眼皮酸涩肿胀,却始终难以真正睡着。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至天明,窗外浮泛起浅灰色的晨光,我才因极度疲倦而沉沉缓缓地睡去。在睡得晕晕恍恍之际,鼻息节奏平缓之时,忽然隐隐感觉有一只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抚过我的冰凉脸庞,轻柔与爱抚之间,满是怜惜和疼爱,我轻轻而含糊地“嗯”出一声,他的手便连忙抽离。他身上的气息隐隐飘来,是我所熟悉的淡淡清新味道,夹杂着我一直深深眷恋的某种男性的魅惑力。
我的心脏忽然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它强烈地跳动着,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剧烈,仿佛在向我昭告着他的到来。我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不断地平抚着自己跳动的心绪,可鼻息却开始不由自主地紊乱。
我听见了微微的叹息声,随即,他握住了我手,然后伏身拥住了我,刹那,我只觉自己被一团温柔所包围,那温暖一如从前。他在我的耳边轻轻低语着,“你永远是我唯一的皇后。”
听到了这句话,我想哭,又想笑,想对他说很多很多的话,却最终,什么也没说。我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傻傻地睡着我的我与他都心知肚明的虚假的睡眠,他轻轻地抱住我,暖暖的身体一直不愿从我身上移开,他呼吸的热气一阵又一阵,直扑我的脖颈。我忍受着那不断而来的痒痒,强迫自己沉入睡眠,他再次轻轻的叹息,将他的脸贴在我的脸上,温柔地蹭来蹭去,似乎千言万语都蕴含于其中。
就在我快要受不了磨痒而出声时,他突然就松开了我,感觉他在我床前站了一会儿后,一阵轻风吹过,我便听到了小木门被关上的声音。
他走了,我缓缓地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既然已经分手,既然一次又一次地受伤害,我就不能再回头,纵然我仍深爱着他,纵然我仍愿意为他而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可这并不代表我与他之前能够有未来。
当夏天就快过去的时候,雅蜜儿王妃被正式册封为赤鹰国的新皇后,一时风光与尊荣,无与伦比,整个赤鹰国为之而兴奋沸腾。四处都洋溢着欢乐的节日般的气氛,人们脸上喜笑颜开,欢欣快乐,各国的使节们也都送来了各类珍奇的礼品,庆祝这位尊贵的皇后的正式册封。
坐在自己的小木屋内,我有丝诧异地看着两位意外的访客,一身素朴浅色长裙的云非蕾蕾和一个穿着富丽华贵的年逾中年的男人。
他们向我行礼过后,云非蕾蕾道,“姐姐,这是我的叔叔伦修斯,”她补充着,“也就是我父亲已过世多年的妹妹的丈夫,杰纳弟弟的亲生父亲。”
我收住了惊讶的表情,站起了身,略略俯礼,“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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