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小弟,改天我一定要好好训斥盘问一下,居然敢偷着跷课。我气呼呼地下了楼,冲到他面前,拎起了他的耳朵,“你以后要给我老老实实的……”
“知道了,老姐,哎哟,好疼哦……”
十二月的冬夜,寒冷异常,我和小弟穿得厚厚的,一个小时后,到达了云妮的家。
云妮家一派喜气洋洋,热闹喧哗,门上墙上都贴满了大红喜字,喜庆的红色中国结等,她的爸爸妈妈笑容满面地接待着前来守夜凑热闹的亲朋好友,在客厅里开了两桌麻将,茶水糖果瓜子供应不断,新鲜水果切开后盛放在漂亮的果盘里,清新可人,赏心悦目。
小弟顺手捞了一片苹果在口中,我打了一下他的手,“在别人家里像什么样子。”
“摆这儿不就是让人吃的吗,”小弟埋怨,随手又拈起了一片,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我恨铁不成钢,气呼呼地盯着他。
“青依,你来了,”云妮一脸如春风般的笑容,迎了上来,又看向了小弟,亲切说道,“咦,青侠,你也过来了,想吃什么随意啊。”
小弟嘴里塞满了水果,不断地点头,我好气又好笑,转身对云妮,“有个静一点的小房间吗,他隔几个月就要高考了,让他晚上还是温习一下功课吧。”
云妮点头,“正好,我爸爸的小书房今晚空出来了,我在里面铺点被褥棉絮,青侠今晚就在里面过夜吧。”
我说,“那再好不过了。”
云妮带他去小书房,小弟不情愿地拿起了书包和吉它跟在后面,我知道他性格活跃,在这样的夜里,他更愿意去麻将桌上去凑点热闹,可谁让他是高考生呢,只能现在先辛苦一下了。
夜已深了,客厅外的麻将声如同落下的雨点般响个不停,我和云妮静静地耽在她的房间内,只拧开了一只小台灯,昏暗的光芒照亮着我和她的脸。
“青依,”她坐在床边,眼里闪烁着一丝感伤的情绪,“在玫瑰之剑一事后,我一直被关在赤鹰皇宫里一个极为偏僻的塔楼上,除了赤鹰君王和他的心腹以外,谁也不能进来。”
“但赤鹰君王极少过来,有什么命令都是通过一品管事达伊来传达,但基本上都没什么事,大多数日子,我都是孤单一个人。被拘禁的日子,苦挨难熬,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一个头。后来,特锦斯派出了使者想要把我接我回由利国,但考虑到回去之后的日子会更凄惨,所以被我一口回绝,人在他国,特锦斯也无法奈我何。”
“你当初为何会在帕斯星面前说我和你串通共同盗取玫瑰之剑?”我微有愠怒地质问她。
她淡笑了一下,目光流转,略带讽刺,“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我之所以会在大庭广众下这么说,当然是有人让我这么说的。”
我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说,是帕斯星……”
“是的,就是他指使我这么说的,”她款款而谈,“起初我贿赂神殿祭司盗取玫瑰之剑时,被他逮了个正着,他允诺我,若我能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事后便会将玫瑰之剑送给我,并告诉我玫瑰之剑的开启咒语,我急于回家,自然与他成交。当然,我后来也知道了他为什么让我这么做的原因。赤鹰第一宰相权倾**中心,心腹大患,不得不除,而你,则是他的软肋,在他决定正式启动应付方案之前,自然要先假意扔你进冷宫,不闻不问,以保你的暂时平安。”
“后来,你首先被打入死牢,伤心透顶,甚至愤而自杀,使这个计划简直可以说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你既一心求死,便可见出赤鹰君王也是真的对你绝情,才会逼迫你走上绝路。在这一点上,你真的应该感谢你自己,获取了其他人的深信不疑,使自己今后在冷宫的日子才不至于时时有被暗杀的危险。而我,也很感谢你,因为,我后来终于得到了玫瑰之剑,虽然不能使我回家,但却使我达到了另一个目的。我把玫瑰之剑交给了特锦斯的使者,也就是第一祭司迪非特的贴身心腹,玫瑰之剑将帮助迪非特取得暗黑军团的领导权,助他成功发动政变,能夺得由利的黄金宝座。迪非特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但对我一直温柔照顾,拼死挽救,若没有他,我不但难保皇后之位,恐怕至今都因前玫瑰女王的叛变一事被囚禁在死牢中,痛苦孤独终老。所以,我即使后来知道迪非特一直是在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地为他做出许多许多的事,哪怕出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