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慢慢降临了,我的正前方路过了好几拔行色匆匆的侍卫或禁卫军,佩着武器,警惕的双目像鹰一样,四处横扫,但我缩着头,他们一无所获;接着,又有数十位白衣侍女们陆续走过,燃着火把,窃窃私语。
“皇宫里都找了好几遍,几乎要翻个底朝天,怎么还没有看见王妃?”
“她一定藏起来了,否则不会出动这么多的卫队和侍女们都找不到。”
有女孩在八卦,“其实王妃又是何必,君王陛下自十四岁以后便是情人无数。”
有人在催促,“都别说了,还是赶紧找吧,否则找不到,国君陛下不知道会发多大的火。”
她们的声音渐渐远去了,这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和黑暗。
我静静地靠在墙上,躲在暗暗的夜色和深深的草丛里。
仰头望向高高的星空,满天星光,它们可知道我的烦恼。
泪水不知不觉地又流了下来,顺着脸庞,一滴一滴往下落。
应该早就知道,这样的男人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想想,我又算什么,一无所有。没有明月那样背后有个飞云族作靠山,没有雅蜜儿那样有个有权有势的父亲,也没有裴绿眉拉那样精灵梦幻般的气质,更没有她们所拥有的倾国倾城的美貌,和聪明绝顶的头脑。
他选中我,大概是因为我的相比之下的单纯吧。
我的长发落在脸庞两边,一脸感伤,是的,一直以来,我都被那个任性的王子,骄傲的国君牵着鼻子走,我在他面前,是一张白纸,我的一举一动,每一丝一毫的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神,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意思。
他太优秀,各方面都太出彩,而我,只能仰着头来看他。
记得从前,从某本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男女一定要势均力敌,实力相当才能把生活拔弄得有滋有味,而男强女弱,或女强男弱,天平的过于失衡,便会引发生活的失衡。
我和帕斯星,不就是如此吗。
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和他离婚吗?这里好像不兴离婚,而且我也没与他举行过正式的结婚典礼,怎么离?说好听的,我是一个口头上亲封的第一王妃,说难听的,没举行过仪式的女人,和他的那些情人姘头们又有什么分别。
那就分手。可分手容易吗,这个男人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手,在这里,也许一个女人跟了一个男人,就要永远属于这个男人,男人可以甩了女人,但女人决不能抛弃男人,否则男人岂不是很没面子?
尤其是像帕斯星这样的资优型男人,向来应该是他甩别人,而不是别人甩他吧。
躲在阴暗处,好久好久,夜更深了,我用手指弹着叶子上的露珠。其实他和裴绿眉拉在床上的那一幕又算得了什么,他和别的妃子情人还不是一样这么疯狂,只是因为和他上床的她,是裴绿眉拉,我一直视为在这个异世里的最好朋友。
大脑里一片混沌,不愿再思考,我闭着眼,弹掉了手上的露珠。
一个晚上,我脑子沉沉,依偎在墙头,半梦半醒。
痛心与无奈,无力与软弱,放不下他,可又恨透了他,这还是我吗?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一个晚上,我躲在密丛之中。
天亮了。
光灿灿的太阳之光射进了草丛,光线倾斜之处,一览无遗,蓝天白云,这是一个夏天的早晨。
但由于半夜还是很冷,我仅着一件丝质金边长裙,因此冻得瑟瑟发抖。
一时之间,我弄不懂自己是等待王子垂青的灰姑娘,还是穿着单衣,冻得鼻青脸肿的可怜的卖火柴小女孩。
反正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全身邋遢,狼狈不堪。
有人发现了我,高叫起来,很快,我的四周聚集了一大堆的男男女女,他们中有的人兴奋地叫着王妃,有的人担忧地看着我的蜷缩成一团,各人的表情有相似,也有不同,吵嚷一片。
但突然之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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