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这堵墙,思度这里是否算作一扇门?我缓缓在墙前移动,头向上看,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这面光滑的墙只占了洞内的一部分,其它则是凹凸不平的石土墙,长着小小的叶绿植物。
疑惑之中,我无意扭头看向黄金桌时,却发现了黄金桌散发出的金色光芒极像一种图案,看似散乱的光芒在半空中慢慢地汇聚,既而又散开。我先闭了会眼睛,再猛然睁开眼看,看见了,那是一个人形拍掌的图案,光芒再次散开。我合起了手掌,猛拍一下,没有动静,连拍三下,一声巨响,石墙轰然朝内打开,露出一丝光线。
飞快地,我从石墙慢慢开启的一个只挤得下半边身子的缝隙里钻了进去,死命地往外挣扎,手臂磨破了皮,蹭出了血,另一袖子也被磨掉了大半,终于挤了出来,只是人刚挤着出来,还没来及站稳,石门轰然一声又关上了。我回头看,心中后怕,这石墙在瞬间又合拢了,不露一丝痕迹,自己要是再晚一步,真难以想象后果。
我惊魂未定,坐在地上。
许久,回过神来。抬眼看去,头顶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早晨的阳光从那里投射进来,离我前面十几厘米处的地方居然是一片深水,是地下水,这又来到了什么鬼地方啊。
正发慌时,一条长长的绳子垂了下来,上面吊着一个小小的木桶,看来这里可能是一口井。
小木桶被吊入了水中,盛满了清水,又准备往回拉,正向上缓缓移动,容不得半丝犹豫,我向前跳了一小步,两只手迅速抓住了绳子,不敢松手,也不敢睁开眼睛看,随着绳子一起向上移动。绳子的粗糙弄破了我的手心,忍住了痛,我不能拉住边上的小桶,恐小桶承受不住我的重量。
绳子突然间迅速向下坠落,上面拉绳子的人可能猛然感觉到了重量,绳子一下子没有拉住,传来了女孩子的惊呼声,同时,我重重地跌入水中,喝了好几口水,心中喊爹骂娘,但双手仍然没有放松绳子,整个人在水里晕乎乎,十来秒后,绳子又被拉起,我一边吐着水,一边紧紧抓住绳子。这次似乎多了个人做帮手,力道一下子变得很大,我在缓缓地上升。
移动了一小会儿,我终于和小木桶一起被拉到了地面上。瞬间迎来的刺眼阳光让我几乎睁不开眼。
“老么,你看这是拉上来个什么啊?”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真扫兴,我还以为是条大鱼呢!”叫老么的人回答道,嗓门粗粗的,分不清是男是女。
我坐在地上,还在喘着气,吐着水,没空答理她们。
“喂,你没事吧?怎么在井里啊?”女孩子走过来。
我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实在没有力气。那个叫老么的说道:“我看她是受了不少折腾,现在都说不出话来了。”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救了她上来都不错了,就留她在这儿,我们打了水赶紧回去吧。”
“好。”
我一听,慌了,决不能被扔下,“你们等等,不要扔下我。”攒足了力气终于说出话来。
女孩子回头,“老么,她要我们不要扔下她。”
“我们自己都顾不了哪里还顾得了她。”
“老么,我看她怪可怜的,身上的衣服好像都破了。”
老么无奈,“你有心,你去救,我先拿着水回去了。”
适应了阳光,我看见那个叫老么的也是个女孩子,上身着短衣到腰际,下身是一件既像裙子又像裤子的裙裤,可能为了方便行走又为了符合女孩子的身份吧,就穿了个类似裙裤的衣服。另一个女孩眉目清秀,一身棉布长裙。两个女孩都是咖啡色的长发。
老么走远了,女孩子向我走来,将随身带的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放着几个酥饼和一壶水,“你就先吃点吧,我也帮不了你什么,这还是之前我和别人去打猎时剩下的。”“谢谢。”
女孩子略带怜悯地看了我一眼,就走开了。
我将水和酥饼一扫而空,这才缓过气来,走到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里,在一棵树下打了个盹。
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太阳已经夕沉了。深红色的落日已不再放出夺目的光芒,就像一个圆盘似的伫立在树林的上空,温柔的将自己的余辉挥洒在丛林里,和树林里的景致融合而一,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面。林中的鸟儿啾啾地叫着,心中泛起了一丝怅然,有点想家了。虽然那个家我从前并不觉得有多温暖。
我朝之前那两个女孩子的方向走去,想必那里应该是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