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阳光明亮地照进她的房间里,天空明媚得就像一位少年开朗的笑容。一缕细细的风从冷心月的耳边吹过,酥酥痒痒的。
冷心月这才发现时间过得很快。
而自己才做了那和一点耕种的活儿。
“王妃娘娘,是不是已经起床了,王爷请您过去用早膳。”一个婢女的声音很恭敬地道,人却还在那双重门外,不敢进来。
王妃?!
冷心月用力地眨动着她的大眼睛,突然想起自己前一晚分明是被那铎天傲给抱回来的。
“喵的!谁是你的王妃啊!哼!”门都没有走,冷心月便就打开了侧窗,一个箭步几乎是飞着出了那房间的时候,很不巧合地又撞在了那个如同肉墙的铎天傲的身上。
“看来,这路你是从不用走的,都是撞的?”铎天傲眸子里分明闪出一丝冷峻的笑意,冷心月看着却是总有一丝的无奈。
话说回来,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她,对于***这种事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她也不会抓着这个什么所谓的王爷不放手的。
“呵呵,宣武王爷很闲吗?不用上朝吗?本小姐今天不想和陌生人吃早饭,谢谢你昨天晚上帮忙,再会!”两手作揖打拱,随后就是一个跟斗向着地半空之中轻闪,如同一朵白色的云彩似的,飞上了屋檐,又落在了墙头,消失在东边的晨光里。
刷地一声,两道身影从那树上落下,“主子,我们是不是马上把王妃请回来?”
铎天傲却是嘴角微勾,眼眸微弯,“不必。”手一挥便就向着前厅而去,走出了两三步才道,“万福,着礼部侍郎办事。说本王要大婚,让他们拟个好日子出来。”
什么?一向冷面不知男女之情的宣武王爷这就要大婚了?
万福先是一个踉跄,后又是一个愣神,只在那宣武王爷说了这话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小心地问道:“呃,这王爷大婚可是有不少的规矩的,总得从秀女之中选出几位后选人,当然这些都是由宫里的娘娘决定的,还有,皇帝陛下亲点的才行,还有……”
万福的话啰嗦地还没有说完三分之一,却已经被那铎天傲再一摆手,拦了下来,“你,只按我说的去做。”
……
三天后,细雨绵绵的早上,冷心月在华烨堂里整整三天未出门,直到小泥小巴小声地轻敲房门时,这才打断了她长达三天的修炼。
这可是她第一次在涅槃珠里这么长的时间,当然她是一面耕作一面收获,之前自己种下的那些种子,居然有些已经可以收获了。在这珠体空间里,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自己暂时还感应不到时间的流速快慢,可是这里的植物的生长却是快到惊人的地步。
就说那板蓝根,在外面至少也要一年的时间可以长成,可是在这里只要几个时辰便可采摘。那贝母在外界总是要两三年,甚至四五年生长,在这里不过只要三个时辰就可以收获。
三天的时间里,她已经把架子上的空间都堆满了自己收获的药材,不过她也发现自己越是辛勤地劳作,自己得到的收获就越多,而她感应到的丹田里的热力就越是强大,而那种丝丝缕缕的热力,现在已经凝结成了一团,至于她手掌上可以打出来的白光,居然也越来越浓厚。
“二小姐,老爷有请。”小泥轻声地问道,因为她们受了冷心月的嘱托,没有大事是不冷打扰她清修的,见过自家二小姐一夜之间就已经收拾了那几个嚣张的夫人和大小姐,她们自然也是信服。
呃?
冷心月灵识闪动,身体回到了那房间里,同时秀眉轻挑,目光微沉。
冷风这个老家伙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女儿可能会成为冷家的强大武者,又有什么花招!
片刻后,冷心月一身白色的长裙,清丽朴素的一根荆钗绾在发丝上,看起来朴素的打扮却让这个昔日里被看作是废材的二小姐,着实有了一种莫名强大的气场。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根本就无法让人正视。
一身华丽锦服的冷风见到女儿从后堂里飘然若仙地走到了前厅,只见她脚下生莲,气质如兰,目光淡然,却异常沉着。他便媚笑着迎了上去,“心月,快来,有好消息了!”
他那张老脸上的笑意,几乎已经聚成了一团,加上那一种虚伪的状态,就像是一只老狐狸急忙迎上来,差不多就想要去扶着自己这一身霸气的二女儿了。
“见过父亲!有什么好消息。”态度依然很冷,她也毫不客气地走到了主位上坐下,虽然这一点让冷风还是有些不大舒服,更是让那早早就等在大厅里的众人和那冷雪莲等人的心里极为厌恶,可她还是稳稳地坐了上去。
“好消息?父亲,这个好消息似乎与她无关吧!”冷雪莲更是毫不让步地走到了冷风的身边,头上的那些金钗、步摇当当作响。
目光冷峻扫视了一眼这厅里的几位冷家的少年子弟,还有那几位年长的老者,冷心月没有说话。倒是那冷风狠狠地扔了一句给她,“乱说话!你妹妹不再跟你计较算你幸运,你还是老实待着吧!”
侧位上坐着的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起身用不屑的目光看了一眼冷心月,“这心月自打出生就有三代家传体征这不假,只是她不能修炼就算是我们洛氏的家主继承人……倒也还真的不合规矩。”
旁边一位身材魁梧的老头子也起身猛拍了桌子道:“对,我们也不服,冷氏向来崇尚武力,这冷心月是不是能修炼,只凭借她能打几个人就证明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对!再说了这一回国师挑选弟子,虽然要从我们四大家族里选些子弟送过去让他老人家遴选,可是也不能送个不能修炼的小丫头过去,让其他三大家族看笑话!”说着,那一位看起来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也从左边侧手位置上站了直来,用极不服气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