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寂静的夜晚,清风淡淡的拂过指尖,有些微凉。
夜空中,一弯新月正在向大地洒着微弱却皎洁的光芒。
在一片清澈的湖水中央——有一间几乎与水面紧贴着的竹屋,不同于一般的青色竹子,竹屋的颜色带着一种墨色,一眼望去,淡雅而精致。
竹屋前的石阶上坐着一个玄衣男子,他长长的白发披散在身后,看上去有些怪异,一身玄色的长袍里露出一些素白色的衣领。男子的容颜俊美无双,额间还有一点青墨色的梅形印记,一眼看去,妖艳绝色。
他修长白皙的手里,捏着一片仿佛被血红染的彼岸花花瓣。
而他幽幽的嗓音响起,沙哑之中带着许些的眷恋,却有一种生生被撕裂开来的感觉:“又过了一千年啊。”
手中的花瓣被风从指尖吹走,优美的转了个弧度,然后浮向半空。
那花瓣似是被人牵丝操控着一般,竟自己在半空中,一下一下的刻画出了一扇散发着淡淡绯色光芒的门。
门上,不深不浅的刻着一株妖娆的彼岸花。
随后,花瓣上的红色在一瞬间被抽干,变得苍白无力,缓缓从半空飘落。
男子的眸子是漆黑的,里面有着许些的痛意。
他安静的看着那片花瓣悠悠落下,被一阵风送入湖里,遇水后,消散。
“这又是我第多少回……用鲜血来迎接你了呢?第一千回了吧……”
男子似是在自问自答,一片沉寂过后,他轻叹了一声,语气渐变无奈。
“这墨竹屋,我已经为你们守了一个又一个的一千年,可每次……都只剩下我一个人。”
他的嘴角挽起了一抹苦笑,再次自言自语道,“这第一千世轮回,你们的故事,是否会有一个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