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往身后一扯,下一秒,一拳抡在对面男人的脸上,那个男人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拳,撞倒身边的椅子。
很快,男人稳住身形,就要上前还手,被抢上一步的助理挡在中间,助理张开双臂,用身体拦着冲上来的男人。
任重檐不再看任何人,拉起林燕语的手,就要往外走。
用力拉了一把,没想到竟然没拉动,林燕语双脚像长在了地上,再用力,她执拗地挣扎,任重檐发了狠,死死勒住她的手腕,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个男人对着助理抬起双手,手心朝前,表示不会再动手。
隔着助理对林燕语说:“如果你不想走,谁也不能勉强你。”平静的声音多了一份坚定,让人感觉到男人的担当。
师姐也上前来,一边拉着林燕语被任重檐死死攥住的胳膊,一边说着,“这可不行,不管你是谁,抢人可就不行了。”
任重檐的怒火已经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恶狠狠地对着林燕语,一字一句地说:“你今天不走,我就叫人把这砸了。”
林燕语忍着泪,斜着眼睛看他,狠狠地。倔强,委屈,恨,眼泪在眼眶打转,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时间在那一刻凝固。
其它人也看出这不是简单的争执,两个人之间,有着一种微妙的气场,大家都愣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解。
任重檐的眼睛黑不见底,像风暴之眼,林燕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任重檐,她一点一点失去力气,手被抓得生疼,整个人都发了抖,如果在平时,他最见不得她这副委屈的样子,早就放开弄疼她的那只手了,可是,这次,他没有,依然固执地发着狠。
她意识到,任重檐这回真的动了狠劲儿,必将说到做到。
她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吸了吸鼻子,对着师姐说:“今天请假,对不起。”
用力把任重檐的手的一甩,任重檐见她已经妥协,也不再抓她,紧跟在她身后往外走。
两人都黑着脸,一言不发,仿佛其它人都不存在。
助理跑出去,为林燕语开车门,林燕语赌气地不看任何人,低头迈进去。
任重檐跟上来,要跟着进来,坐在她身旁,林燕语眼都不眨一下,抬腿毫不留情地一脚蹬在他大腿上,把他踢了出去。
高跟鞋和肌肉的亲密接触,挟着怒气,力量超乎想象,任重檐闷哼了一声。
他也生气,哐的一声,把车门摔上,大步走向司机的位置。司机看到他往前走,已经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不等得到命令,已经连忙从驾驶座上钻了出来。
任重檐开着车,车身敏捷稳健地滑行,驶离了绿猫眼,留下助理和司机一对难兄难弟面面相觑。
一路上,两个人都在较劲。
一个和方向盘较着劲,用力抓得骨节发白,一个和窗外的街景较着劲,死死地盯着看,好像非要把街上有多少棵树,数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