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雪刚刚出院就要去上学,余芬本来是不同意,期中考又不是高考,在家里休息几天没有关系的。
夏如雪却不肯,坚持要去考试,余芬拗不过她,看她求学渴望,只能同意。
但是今天晚上,夏如雪要出门,余芬怎么说都不肯。
夏如雪坚持道:“我要出去玩,闷在家里无聊死了。”
余芬说:“小雪,以前你宅在家里可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夏如雪不看余芬,生气道:“那是可可会来咱们家和我一起聊天,所以我愿意宅在家里。”
余芬见夏如雪生气,柔声道:“可是你才刚出院不久,这两天你又忙着考试,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就别出去了。”
“不要不要,”夏如雪跑到余芬身边,摇晃着她的手臂,撒娇道,“我就是想出去玩。妈妈,我都好了,你看看——”指指额头的结疤,说,“伤口结疤了,又不怎么深,估计明天就好了——”又卷起裤脚,露出结着厚厚的疤的膝盖,“这个明天也会好的。再说裤子遮住没有看见的——妈妈,就让我出去玩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啦。”
“这,小雪……”余芬有些无奈地看着夏如雪,左右为难。
夏如雪见余芬动摇了,又晃动她的手臂道:“妈,真的没关系啦!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你就同意嘛。”
“哎!那,那好吧,”余芬摸了摸夏如雪的头,柔声道,“路上要小心啊。”
“嗯嗯。”夏如雪拼命点头,然后跑出门外,说,“妈妈再见。”就跑下楼梯。
到了夜瑰酒吧,夏如雪就发现门口有抹俏丽的身影,走近一看,原来是倪梦露。
“梦露姐。”夏如雪甜甜地笑着。
“如雪,”倪梦露看见夏如雪异常激动,就朝夏如雪扑过去,抱住她,“你可想死我了。你上怎么都没有来啊!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们进去说。”
两人走了进去。夏如雪坐在吧台上,倪梦露在给她调饮料。
“好了,边喝边说吧。”倪梦露递给夏如雪一杯迷人月色,双手托着腮。
夏如雪接了过来,说声“谢谢”,抿了一小口,慢慢地道来她上周没有来的原因。
听完后,倪梦露先愤怒,说“这个宋樱樱真是不要脸”,又心疼地看着夏如雪,道,“如雪,单纯善良不是坏事情,你真的挺好的。不要难过了,来来来,梦露姐给你个拥抱。”说着,跑到夏如雪身旁,给她来了个熊抱。
夏如雪心说,怎么说得都一样?可能大家的认可都差不多吧!
倪梦露抱够了,放开夏如雪,摸了摸她的头,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好了,如雪现在不难过了吧——不难过就该去唱歌了。”
夏如雪咬牙切齿道:“倪梦露不许摸我的头。”
倪梦露将话筒放在她手心里,莞尔一笑:“快去吧,大家等你两周了——特别是——咳咳,快上去吧!”
夏如雪满头黑线地走到舞台上,开始唱歌。
第一首,她唱的是南拳妈妈的《下雨天》,伴奏响起,她便忘我地唱了起来。
下雨天了怎么办
我好想你
不敢打给你
我找不到原因
什么失眠的声音
变得好熟悉
沉默的场景
做你的代替
陪我听雨滴
期待让人越来越沉迷
谁和我一样
等不到他的谁
爱上你我总在学会
寂寞的滋味
一个人撑伞
一个人擦泪
一个人好累
怎样的雨怎样的夜
怎样的我能让你更想念
雨要多大天要多黑
才能够有你的体贴
其实没有我你分不清那些
彻别接近还能多一些
别说你会难过
别说你想改变
被爱的人不用道歉
期待让人越来越疲惫
谁和我一样
等不到他的谁
爱上你我总在学会
寂寞的滋味
一个人撑伞
一个人擦泪
一个人好累
怎样的雨怎样的夜
怎样的我能让你更想念
雨要多大天要多黑
才能够有你的体贴
其实没有我你分不清那些
彻别接近还能多一些
别说你会难过
别说你想改变
被爱的人不用道歉
怎样的雨怎样的夜
怎样的我能让你更想念
雨要多大天要多黑
才能够有你的体贴
其实没有我你分不清那些
彻别接近还能多一些
别说你会难过
别说你想改变
被爱的人不用道歉
她的声音很小,可能是刚刚出院不久,体质还跟不上来。好在酒吧里很安静,可以听到夏如雪干净的嗓音。
这首歌夏如雪最喜欢的歌词是“怎样的雨,怎样的夜;怎样的我,才能让你更想念;雨要多大,天要多黑;才能够拥有你的体贴”和最后一句“被爱的人不用道歉”。因此唱到这两句时,夏如雪总是唱的最动情。
三首过,她的肚子隐隐作痛,夏如雪心叫不好。
倪梦露给她今晚的酬劳后,夏如雪说声“谢谢”就皱着眉回家了。
路上又遇到陆辰熙,勉强挤出笑容,简单地打完招呼,夏如雪就捂着肚子回家了。
陆辰熙看着夏如雪远去地身影,猜测道:“她胃疼还是女生的那个……”
——
回到家里,夏如雪第一时间就是去卫生间,脱下裤子一看,***中心有一块淡淡的血痕。
“哎,大姨妈终于来找我了。”夏如雪说着,拿了块姨妈巾垫在***上面,洗干净手,走出卫生间。
余芬正在看电视,夏如雪也坐在她身边。
看见夏如雪捂着肚子,秀气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便关切问道:“小雪,你那个来了?”
夏如雪扭头看着余芬点点头。
余芬说:“我给你泡杯红糖水,你去床上躺着。”
闻言,夏如雪弯着腰,捂着肚子,艰难地往房间走去。
打开房门,夏如雪径直向床走去,躺了下去。
余芬在厨房里找红糖,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这才想起,上次她来的时候,都喝完了。
她只好倒杯开水给夏如雪喝。
“小雪,要不妈妈现在出去买?”
“不要,这么晚了。我喝点开水就好。”夏如雪说。
“那你现在还疼吗?”余芬摸着夏如雪苍白憔悴地脸庞,心疼问道。
“不怎么疼。”夏如雪嘻嘻一笑。
“怎么可能,瞧你眉头皱的。”余芬叹了口气。
“真的不怎么疼啦,”夏如雪闭上眼睛说,“行了,我要睡觉了。”
“好,晚上不要乱动。”余芬给夏如雪掖了掖被子,关上灯,走了出去。
黑暗中,夏如雪捂着肚子,小脸扭曲地呻吟着。
这一夜,夏如雪都没有睡好。
先是肚子疼,终于睡眠刚个朦胧,大姨妈却来势汹涌地赶来,夏如雪不得不去一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回来躺在床上,睡意跑得远远的,哄它,请它,千方百计地勾引它,都不肯来。气得夏如雪直骂娘。
又疼又失眠,夏如雪真想把大姨妈的十八代祖宗骂个遍,可是她疼没有力气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