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封锦轩生辰的那一晚过后,他竟是每晚都“光顾”了我的翎泉宫。本来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但随着次数越来越多,是再也没有了那种羞涩的感觉,就算是床笫之欢,我也能应付自如。
近几日宫中风声鹤唳,侍卫一直在排查着,虽然其它人并不清楚这件事情的内情,但也被影响着,因而,并没有太多的人在这个关头儿捻酸吃醋,所以我的日子颇为滋润。
这几日陪陪皇上,谈谈诗画,过得很是悠闲。今日又打算如此度过,谁知刚起床,琴瑶就进来禀报,
“娘娘,陛下请你去龙阳宫一趟,说是事情有结果了,让您去旁听。”
我皱了皱眉头,想不明白他这般行为是为何,幕后主使人我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而且被下药这事,毕竟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竟值得他如此劳师兴众。
另外,他早已把依若带了过去,若说没有逼问出什么,我还真不是很相信。唉,算了,想再多也无用,还不如看看情况再说。
刚走到门口,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便随意地问道,“其它宫里的娘娘也被请过去了吗?”
得到琴瑶肯定的回答后,我才算明白了一点,原来他打得是个主意啊,看来这后宫又要少人了呢。
刚走进龙阳宫,就看见大殿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就连被降位的上官锦绣也来了,看来封锦轩是想故意把事情弄大了啊。
面对她们射来的五花八门的目光,我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随意地品着茶,只是静等着皇上的到来。
“皇上驾到!”一声唱报把所有人的思绪拉回门口,我很是自觉地随着大潮行礼,并不想让别人挑出一丝毛病来,毕竟这件事情还有一个我的宫女参合着呢!
封锦轩坐定,挥了挥衣袖,众妃才起身坐下。紧接着便是他冷漠的声音响起,“近几日侍卫的盘查,想必爱妃们也有所听闻了吧?”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这侍卫都查到自己宫里了,哪能是有所听闻就能够解释的了的。不过也不敢有人说什么,只是一味应承着。
“朕在自己的生辰宴会上被下了药,”他的声音又起,惊得下面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竟然有人想挑战我的底线,那我就让她体会一下!”
后一句一说出来,她们瞬间停止了小声交谈,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这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来人,把芳华阁的那个宫女带上来!”封锦轩一声令下,就有两个侍卫拖着一红衣宫女进来,而其他人幸灾乐祸的目光都放到了林筱雅身上。
那宫女自被带进殿来一直不敢抬头,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没有反驳,也没有求饶。
我淡淡地看了后面的林筱雅一眼,只见她目光淡然,丝毫没有慌乱,只看到这里我便已经明白,这件事是如何也落不到她头上了,就是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啦。
上方的封锦轩再次开口,“朕已经命人搜查了你的住处,物证已经找到,你还不赶快如实招来!”
那宫女这才缓缓抬头,脸色确实很苍白,但她眼里透出的那份决然,我是怎么也看不错的。看来,她是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能得到如此忠心的奴婢,林筱雅也算是不错了,哪里像我这般,到最后也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心腹。想到这里,脑海中又浮现出依若痴迷的脸,她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哼,但愿她永远不要后悔才好啊!
“奴婢招认!奴婢本是季贵嫔的人,奉她的命令把这件事嫁祸给柔嫔娘娘,望陛下处决奴婢自己,不要怪罪季贵嫔娘娘啊!奴婢恳求皇上!”
她这话一出,季贵嫔立刻变了脸色,怒骂出来,“你这个大胆的贱婢!我什么时候安排你做这等事儿啦!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与你合谋?!”
季贵嫔骂完那宫女,立刻转过身去,对着封锦轩哭闹起来,“陛下啊!您可要替妾作主呐!妾是怎样的一个人,您还不知道吗?我是如何也做不出这等事情来的!”
封锦轩听到这里,表情未曾改变一丝,只是神色不明地看了季贵嫔一眼,接着对那宫女问道,“你说是季贵嫔指使你的,有何凭证?”
“皇上明察,奴婢藏有季贵嫔的亲笔书信一封,皇上一观便知!”她稍稍停顿,神色嘲讽地看着旁边的季贵嫔,“另外,贵嫔娘娘与逸皇叔往来甚密,疑似有**之嫌呐!”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季贵嫔一下子苍白了脸色,浑身发抖地跌落在地,眼中一片死寂。
我挑了挑眉,原来如此,这宫女根本就是皇上的人啊!所以说,她是什么样的证据都能够拿的出来的,想必季贵嫔也应该是想到这一点了吧。
偷偷地望向上方,此时的封锦轩眼中一片暗沉,隐隐有发怒的迹象,大声地呵斥着,“季黛儿(也就是季贵嫔的名字啦)!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
“哈哈哈哈哈啊!”季贵嫔大笑不止,转而看着上面的男子,“陛下既然早就知道了,何必弄出这一幕呢?一杯毒酒,一条白绫,不就解决了么?何必如此羞辱于我!”
封锦轩的眉头越皱越深,却不发话,任凭季黛儿在下面嘶喊着。
“对!我就是喜欢逸皇叔,那又如何!封锦轩,你哪一点都比不上他。要不是你是当今圣上,看看这大殿里的女人,还有哪一个肯留在你的身边,你这个……”
“来人!捂住她的嘴,拖出去乱棍打死!尸首,扔出去喂--狗!”季黛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封锦轩,你这个魔鬼!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还没有说完,她就被侍卫拖了出去,凌乱的妆容间还能看出曾经的风华绝代,可是,最后的结局也不过如此。
我握了握拳头,却是不敢再抬起头,只能那般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