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龙阳宫内,封锦煜已经等了好一会儿,想到一向守时的皇兄竟然迟到了,他心里虽然奇怪,但并没有多想。直到看到皇兄后面紧随而来的宫初月时,他才在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
他赶紧上前行礼,“臣弟参见皇兄!还有,月妃娘娘好。”看着宫初月灼灼的眼神,他颇有些不自然地躲过她的目光,尴尬地干咳两声。
“皇兄,近几日京城内不是很太平,更重要的是,兵部侍郎竟然在自家门口被刺杀了!凶手是一丝线索也没有,这明显是在打皇家的脸面,不知该如何安排?”
“煜儿,依你所见,这起刺杀事件是江湖人所为,还是京城中人所为?”封锦轩倒是镇定自若,不紧不慢地询问着事情的根源。
封锦煜略微思索,便开口,“臣弟认为是江湖中人所为!”“何以见得?”封锦轩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宫初月,嘴里却质问着封锦煜。
“无论从手法,还是功夫都很不一般,绝对不像普通习武之人可以做出来的。”封锦煜分析地有理有据,他看着自家皇兄微微地点了点头,便松了一口气,知道皇兄已有考虑,便不再多言。
他又看了一眼宫初月一眼,正想着告退离开,却不料封锦轩忽然对着宫初月开口,“月妃,云妃生病了,你一会儿替朕去探望她一下。”
封锦煜一听便有些着急,脱口而出,“什么!思云生病了?!”他一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尴尬地笑笑,“臣弟是说云妃娘娘没事吧。”
封锦轩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倒是旁边的月妃,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嘶哑着声音开口,“煜王爷还真是关心云妃妹妹呢!想必在宫外的时候私交颇深吧?”
听到她这般语调说话,封锦煜心中有些生气,便不客气地回道,“月妃娘娘何来此言?臣弟对于自己皇兄的妃子,随便关心了几句,难道还有什么大错么?皇兄都没有说什么,月妃娘娘何必僭越!”
她一听到“僭越”两个字,心不禁凉了半截,异常痛恨起君思云来,凭什么她出现了,煜王爷就这样和自己这般说话,她不甘心!
她丝毫没有惊恐,只是恭敬地向皇上告罪,“陛下,确实是臣妾的失言,还忘陛下饶恕我这“僭越”之罪呐!”她在说出僭越两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似乎是有些赌气的成分。
封锦轩看了一眼封锦煜铁青的脸,不得不说他现在很开心,听到煜儿如此关心她,自己的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不过,他是不会为了这件事而伤害自家兄弟间的感情的。
他放下手里的奏折,颇有些好笑地看着封锦煜,“煜儿这是在生什么气?月妃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值得你这般吗?好了,煜儿。你回府去吧,这几日劳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几天。”
封锦煜心中无法,也只得依言退了下去。走在出宫门的路上,他心里十分疑惑,皇兄应该明白自己对思云的心思的,他今天怎么会这样说呢?还有那个宫初月,究竟真的是巧遇到的,还是皇兄故意安排的,都有待查证。不过,以后自己说话还是小心一点吧,省得给思云带来了麻烦。
视线转回到龙阳宫内,此刻,封锦轩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月妃,声音冰冷刺骨地开口,“今天的你实在是大胆的很,谁让你多嘴的!”
月妃嘲讽地与之对视,“今日陛下带我前来,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呵呵,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君思云那个女人,明明有那么好的人喜欢她,可是她呢,偏偏要进宫来。”她的表情越来越狰狞,恶毒的话冲口而出,“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杀了她!”
封锦轩猛然一抬手,她就被扇了出去。看着宫初月嘴角流出的鲜血,封锦轩的语气更是森寒,“宫初月,我告诉你,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我就让你们尚书府全都去陪葬!”
宫初月震惊地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竟然痴痴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封锦轩,你得不到她,封锦煜也得不到她,君思云她注定要孤独终老。”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不再看封锦轩一眼,只是自顾自地朝着门口走了过去,直到跨出门口的那一瞬间,才诡异地回过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字一顿地开口,“这是我对她的诅咒,也是她的命,她永远也逃不了!”
封锦轩并没有在意她的话,严厉地冲着门外喊道,“李常顺,月妃僭越无礼,罚她在怜月殿禁闭两个月,无召不得跨出大门半步!”
李常顺恭敬地看着这个高贵不在的女子,“月妃娘娘,请吧!”虽然他知道月妃惹恼了皇上,但他仍不敢有所怠慢,毕竟这后宫里的事,哪有说得准的,今天落魄了,说不定明天就又会高高在上了呢。
宫初月仿佛隔绝了自己与外界的联系,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可自拔,任由着宫女把她带离了龙阳宫。
此时的我早已回到了翎泉宫内,看着下面跪着的翩翩公子哥,不由地好奇地询问,“你是太医院的人吗?怎么穿着一身白衣锦幅,据我所知,这可不是太医应该穿的。赶紧报上名来,也省得我胡乱地猜测了。”
他深深地看了旁边的依若一眼,继而回道,“草民刑西扬,是皇上特招的太医。云妃娘娘来宫里时日尚短,自然是不知道我的。”
我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依若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心中越来越冷,有些事情果然不是我能够猜透,看来当年的事情还有我不知道的内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