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有冤,请君武侯大人为小人申冤!”一步一叩首,“草民有冤,请君武侯大人为小人申冤!”我一步步靠近,却无人阻挡,一路顺利的让我难以相信,不过,这样也好,终于到了要大白天下的时刻。马车已经停下,沉重的车帘后传出了威严的声音,“外面所跪何人?有何冤情?可速速禀告。”“我状告当朝君武侯夫人,沈-若-嫣!”“大胆!夫人可是你这刁民可以欺辱的!”我不以为意地笑起来,“大人不如听我说完,尊夫人贪图富贵,残害亲姐,鸠占鹊巢,罪无可恕!”“什么?!亲姐?”君武侯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就是沈若瑶!”
最终,这次的告状也没有成功,而我终于来到了这两人的面前。上座的两人锦衣华服,贵气逼人,和我那伤心而死的娘亲,截然不同。但是,没关系,未来还尚未有定数呢,我陪的起。“你和若瑶是什么关系?”君武侯抿了口茶,“什么关系?她是我娘,我是她女儿,我们是彼此的亲人。”我差点就要怒吼起来,“那…你的父…父亲呢?是谁?”我不禁为他感到可笑,为她感到可悲,“我的父亲?呵呵,我娘只告诉我,他姓君,他抛弃了我娘。但我知道,他就是你。”“我没有,从来没有,没有!”娘亲,你看到了吧,这个你爱了一生,等了一生的人,只会在这个时候进行可耻的推卸责任。我想笑,却不能笑,我狠命地抓住自己的腿,指甲已经深入肉中,仍无动于衷,身体上的痛终究抵不过心里的恨。“你既然是姐姐的女儿,可有什么凭证?”沈若嫣谈笑自如,似乎完全不受影响,“凭证?自然是有的。我娘曾说过,她出生时家中人为她寻得一枚玉佩,这玉佩天下独有一份,不知大人和夫人会不会认错呢?”从怀中掏出玉佩现于厅中,玉佩在有光的地方显现出缕缕血丝,晶莹剔透。“对!就是这块玉,你果然是若瑶的女儿,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我从没有看过堂堂七尺男儿哭成这个样子,有心酸,有悔恨,更多的是内疚,可,那有如何呢!在沈若嫣的的细心安慰下,他很快恢复了君武侯的威严,颇为不自在地看向我,“你娘这些年…好吗?你又是怎么来的这里的?”我叹了口气,“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寄人篱下,禁不住打击,就……去世了。”“什么?!去世了,她怎么不再等等我。”看到他充满痛苦的表情,我丝毫没有报复的快乐,只有浓浓的悲哀,也许,真的像娘亲说的那样,他们有他们的苦衷,我应该放下了。
“嗯,娘走的很祥和,没有什么痛苦。她之前就告诉了我身世,希望我无依无靠的时候来找你,没想到我还没到京城就碰见了您。”听完我的话,他的脸上有了些许喜色,不由地抓住了我的手,“我就知道,你和你娘长得很像,很像,额头像我,你就我君云天女儿啊!”“哎呀!侯爷,别光顾着高兴,连女儿名字都忘记问了,不要介意啊!”沈若嫣不留痕迹地瞥了我一眼,真当我眼瘸了吗?(啊!妹子,你不要暴露的太早啊!)一副当家主母的嘴脸,不就是想说我被忽视了嘛,可惜,我不上当,人家可不是“一般人”。挑了挑眉毛,完全无视了她,紧紧地握住这个即将成为我父亲的人的手,声泪俱下,“我可以叫你爹爹吗?在这世上我只有您一个亲人啦,呜呜……”“当然,你是我君云天唯一的女儿,君武侯府的大小姐!”然后,扭过头去,“你说对吧,夫人!”他声音虽轻,却不容人拒绝,沈若嫣此时宽容一笑,“姐姐的女儿自然就是我的女儿,侯爷请放心。”哦~这女人果然不简单,若不是我早就从娘亲那里听说过她的“事迹”,还真有可能被她伪善的脸给欺骗了呢。从今天开始,我,林思云,不,应该是君思云,就要真正开始进行我的“宏图大业”啦,哈哈哈“(嘘,别露馅了!)
果然,高级场所就是不一样,这君武侯府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员外府可比的,来到古代这么长时间,我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万恶的有钱人”了。先不说吃的住的,就是这随身携带的手帕也是有讲究的,什么时候该用绣花的,什么时候该用绣字的,都是有讲究的,你说笑不露齿就算了,我还勉强能够接受,这什么汤匙不能碰到餐具,吃饭只能吃五分饱,我是如何也受不了的。果然还是以后的人说的对啊,什么富家小姐都是“活受罪”。来到京城君武侯府也有几天了,是时候会一会我的“姨母”了。
“拜见母亲大人,思云来请安了。”微微屈了屈身,露出“合格的笑”。我果然厉害,真真是笑不露齿呢。“云儿何必如此见外呢?我既是你母亲,又是你姨母,不必多礼了,赶快坐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吧,想想就心疼唉。”轻轻摇摇头,“不会啊母亲,我和娘在一起不觉得苦。让您费心了”。哼,想戳我软肋,早着呢。“母亲,女儿最近无处玩耍,甚是寂寞,就想去京城里看看,不知可不可行?”拨弄着头上的发钗,她看着我甚是和蔼地开口,“这点小事不用跟我报备,你尽管外出游玩,银子不够,去和管家说明即可。”“那就谢谢母亲了!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退了。”
我起身行礼退下,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心境已然不同。我可以原谅一个对感情懦弱的父亲,却永远不会原谅一个为一己私欲而残害亲人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会揭穿她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