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当机立刻,赤弥殇便收回了剑。他习惯以屠血长空的一切吩咐为最高指令,瞬即他扯出怀中白巾系上了自己的眼睛,靠着天生敏锐的嗅觉,走回到了王的身边,“王,还需要取下春舞鹧鸪的人头吗?”
“罢,已经没意义了。回邈星宫。”屠血长空金袍一扬,下达回宫命令。转身与冰王及念小鱼交错之际,看到念小鱼已昏迷不醒的倒在冰王怀里,屠血长空只道一句:“你能来,我还是该谢你。”
“你愿亲手了结此仙,我代小鱼谢谢你。”
“你是小鱼的谁?能代她代谢?”
“哼!这就不劳你费心猜忌了。”不由冰王冷冷睨向屠血长空一眼:“比起你的先辈们,你真的太弱了,本王很好奇为何屠血一脉会轮到由你掌家?先言于此,如若下次再有人以你性命要胁,本王断不会救第二次。”
那双天生积雪的眼睛,又重添一抹凛然寒意,“你放心,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
“但愿。”
“告辞。”说罢,屠血便领着赤弥殇与朝日离开了乱峰山巅。
邈星殿,异琪园。
屠血长空自打乱峰一战后,便一直满脸凝重,不由朝日云叇开导:“王,无需为冰王的话介怀。”
“我不是介意他的话,而是在在思考欲王此次竟然敢派人拿我,为了冰王手上的焚天卷轴而大兴两境干戈,看来他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
“但不知上一回死域送来的信件有何内容?”
“那件事现在还不适合公布。”屠血长空眼凝忧忡,一时忧郁之情再现。
朝日点了点头,未再多问,“是,属下明白。”
“弥殇呢?怎么半日不见他人影?”屠血长空突然问起,倒叫朝日面露难色:“在沐浴。”
“嗯?洗了半天?”
“先前克敌时他使出了软红的招,回来便一直闷闷不乐,是躲在沐盆里矫情吧。”
“难为他了。库里还有一匹火流云丝红帛,差宫人送予他,之前那身红裳上染了血,就换了吧。”
“王真是待他体贴,朝日在此替他先谢过王恩了。”
屠血长空走到那株荼蘼花架,洁白的花瓣迎着清风四下颤舞,信手捻过一朵绿萼上的莹白花瓣,他轻轻吟道:“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朝日,知道我为什么最喜欢荼蘼吗?”
“因为它圣洁,就好像王的单纯的心境一样。”
“哦?那你觉得一个单纯的人配作王吗?一颗戚怨的心足以支撑这个日渐式衰的国度走多远?”
“王,你怎么了?”朝日惶惶不安地看向屠血长空,以前王的心思再重,他都能很单纯的看清他,如此,王好像变了,变得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轻轻歃破如削葱般玉指,一滴妖王的血滴在那圣洁无比的荼蘼花瓣,霎时间,那一株本来艳活明亮的生命,居然就在顷刻之间化作枯槁。
“被诅咒一族的血,原来这么好用。我的城与我的王座,从今以后都由我自己守护!朝日,我将进不夜山中闭关,期间一切朝政由你协理,另外,这锦囊里写着一件你必须完成的事情,你一定尽心尽力地完成。”
朝日在王的眼中看到莫名的沉重,看来王为了妖城的未来也暗暗有所觉悟,“王,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