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正着手医治着伤重的赤弥殇,枯骨葵抬眼一睨冰王,冷静地说道:“你既然心思不在这里,为何不去找她。”
非玲珑此时插了话,“她有她自己的天命,过度干预或许并不是件好事。”
冰王叹了口气,“嗯,玲珑此话有理。”
“眼下屠血长空被送往不夜山治伤,妖域战力损少不小,你有何打算?”枯骨葵又问道。
“我等暂时伫守妖域,欲王身中屠血一族咒诅,只怕会再兴犯问罪,我现在就去往不夜山保护屠血长空安危。你们三人留在妖城守护,一切先听南珂大护法之调度。”
三人齐齐点头,非玲珑道来:“我等自然该明白该做什么。”
蓦化一缕蓝烟,冰王离开了赤府便飞奔向不夜山。
另一边,欲王身负重伤回宫,一入虚尤殿,他便全数谴退了侍从,惟独只留下攀托在旁侍候。见欲王伤势不轻,攀托轻忙扶他入榻,“怎么如此?明明有三魔相助,为何魔君依旧重伤如此?”
“都怪我太轻视屠血长空的实力了,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此刻必定也危在旦夕了。”欲王痛吟了一声,突然从口中呕出一飘血红,吓得攀托立马花容失色。(此时已见头上华萎之相,天人五衰已应二衰。)
“魔君!”托托连忙递了杯茶水给他,“我速速去传巫医来!”
“不用了,我中的是诅咒,一般巫医压根医不了我。你去叫释寻欢过来,我有话要交侍他,快!”
攀托不敢延搁,连忙拭去眼泪,绾绾起身直冲殿外。
当下释寻欢因为体内邪劲尚未与身体完全融合,而正在调息休整,一听是攀托来觐,便知应是欲王差她来的,“攀姑娘请进吧。”
托托依礼作揖,“释军师,王有请军师到他寝宫一行。”
“好的,我知道了。”自他在定楚门外听见王的“撤退命”时,就知道王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眼下又见托托行色如此匆忙,看来王此仗伤得不轻哪!
才行至虚尤殿中王的寝室,释寻欢即从王身上的不停回旋围绕的元力中觉察到一丝异状,遂感大忧,“王?你的伤势……”
“快去请大祭司,我的伤势恐怕普天之下惟他可解,我行动不便,而普天之下还能请他之人,恐怕也只剩你了。”欲王依旧勉强支持着王威,不甘在下属面前露出怆惶之相。
“下官知道了。下官即刻启程,明日一早便归!”以释寻欢的观瞻之力,又怎么会觉察不出王正被屠血一族咒诅坑苦之事呢?
可惜哪怕他上知天文下知地埋,偏偏对这屠血一族的咒诅之术却仍旧一知半晓,听说屠血族的咒只有屠血族能解,但不知大祭司是否有这个本事能破解此伤,如若不然,那么妖魔之战将还要继续上演不停了!
见释百晓已找人医治欲王,攀托的心才终于稳当了下去,她半跪在榻边,轻轻将耳朵附在了王的胸前,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进行一件认真而神秘的仪式。
欲王的手轻轻抚过她妖冶的脸庞,“你又这样。你又在听我的心跳吗?”
托托扬起头来,温柔的看看他,“我要一直陪在你身边,不要赶我走。”
“傻瓜,我怎么舍得赶你走呢?来,”欲王朝她伸出手臂,“到我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