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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架斗殴

何筝迈着步伐小心翼翼的,跟在两个少年身后,时不时回头瞄一眼,被张逸一把拖来,衣服都来不及换只穿着一套淡黄色睡衣,踩着一双人字拖鞋,张逸给她的评价是邋遢,一向淡然的何筝都忍不住想打他,她穿这样出来都是谁的错,他还好大言不惭的指责她,何筝想张逸是不是天生就很讨打呢。

相较之下林岳就显得顺眼多了,虽然看他眼神也是很同意张逸的评价,但他至少没说出来。

圆月高挂,三个年轻人立在校园外,柔和的月光投在他们身上,何筝仰头看着高墙,校门口是进不去的,那里守卫重重住着俩保安,以为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毕竟张逸只是心血来潮而已,出乎意料张逸悠悠的走到这里,蹲下身在黑暗中摸索了会,扒开草丛,出来了一个大洞,张逸露出洁白的牙齿,大拇指自豪的指着自己,炫耀自己的神通广大,何筝难以置信大眼珠看着洞,这戏剧性的一幕让她哑口无言,这种贵族学校也会出这样的纰漏?

该不会是张逸动的手脚吧,何筝想归想,她才不会找死去问他。

林岳面露难堪:“是要从这里进去?”“是啊,这是唯一的入口,你就别挑剔了。”“我要回去了。”他说着就要离开,何筝眼前一亮,好样的!林岳。

“那…我也……”何筝趁机会却被打断,“你们!呆子,你不许!”张逸想不到他们会临阵脱逃。

张逸很简单的,就拎住了何筝。对着林岳背影不屑道:“啧啧,是不是害怕了,胆小鬼。算什么男人,一点勇气都没有。”继而转向何筝:“我们自己去吧。”他神色兴奋。

何筝内心大喊,不要!我不想去!林岳很奇迹的没有走,难不成张逸的话奏效了?算了,不管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张逸带头先爬了进去,然后是何筝,最后是林岳。两个男人勉强进来了,何筝体型娇小很简单的钻过去。

何筝拍掉摩擦在身上的泥土,张逸从背后掏出手电筒,何筝从他身后瞧着,奇怪,他是从哪拿出来的。林岳手插口袋,面容朝向别处,他陡然觉得难为情,俊脸微微泛起红潮。

教学楼没有大门,金碧辉煌的装饰即使在夜里也叫人震撼。张逸带头,手高举着手电筒,何筝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林岳跟在身后,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搞不懂他是来干嘛的,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不管在哪里,夜里的学校总是阴森渗人,连听着自己的呼吸声都是不一样的感觉,许多恐怖小说的灵感都来源于此。森寒的月光透过窗台跃进来。

何筝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进来了,不费吹灰之力,谨慎的走在走廊上,据说这里就是那个学生出现的地方也是惨死在这的地方。何筝只当它是个传说,没想去了解的欲望。每个学校总会有那么几个离奇的传说。

惨白的月光适当的营造了个恐怖的现象。三人由最初的新鲜感发展成了观赏校园,张逸不耐的嘀咕着:“什么呀,一点都不好玩。切。”

林岳嗤之以鼻,张逸瞥着他:“你什么意思,这又不是我说的!”何筝安抚张逸,她怕这么大的动静会招来警卫员。

“踏、踏、踏、”古怪的声响从前方黑暗处传来,何筝瞬间背部发麻,抬首凝视远处,那不是脚步声吗,每响起一次何筝就心惊一寸,张逸的手电筒之前就关掉了,他们全部置身于黑暗中,她眼疾手快的抓住张逸衣角。

“喂喂,不是吧。”张逸轻言道。林岳蹙起眉,脸色很严肃。

脚步声渐渐逼近,何筝第一次这样失措,害怕的做不出任何动作,难道真的有幽灵在这里徘徊吗?

黑暗中露出一张脸,何筝止住呼吸,张逸将何筝拉到身后,两个男生挡在她面前,张逸抡起拳头,如果是个可怕的东西他就招呼上去,林岳没有什么动作。

“喂!”人脸开口说话了!何筝怕的闭上眼,“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何筝竖起耳朵听,咦,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刚打算一探究竟,被人抡起逃走了。好不容易钻出洞,张逸才喘着粗气,何筝全身瘫软跌坐地上,惶恐的指着校园内,断断续续:“那……幽…幽灵……”

林岳淡淡开口:“那不是幽灵,只是管理员而已。”他伸手将她拉起,管理员…噢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会觉得声音熟悉,是那天拦着张逸的那个警卫员大叔呢。

张逸终于喘过气来:“好险好险,差点被抓到。嘿,呆子,你不会自己跑啊,累死我了!”何筝看他这模样内疚感油然而生。

“你没事吧,张逸。”何筝态度诚恳,“哼,算你有良心还知道问候我,今天就饶了你。”这惊险又荒唐的夜间校园游就这么结束了,何筝多多少少有些庆幸。

张逸和林岳很绅士的将何筝送回家,何筝待目送他们走后,才慢吞吞走进家里,她不用担心晚回家会遭到责备,因为杜惜情根本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限制她的行为。

晚上发生这么多事她也无心学习了,躲进温暖的被窝,少眠的何筝意外的睡着了,往常她总要折腾一阵才会累的睡着。

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会看到那一段回忆,她刻意去遗忘,记忆却疯狂得涌出来,一寸寸潜伏让她永不安宁,“何筝,一切都是你的错!”

“你要是没有诞生就好了!”

“是你!你毁我的人生!你为什么要活着!”……

尖锐的女声刺痛她的耳膜。何筝猛然惊醒,额角沁出密汗,天微亮,一缕晨光透过层层丝云从窗口跃进,何筝掀开被褥,换上昨晚睡前准备好的白夜校服,将凌乱的头发打理整洁,从桌上拿起面包和牛奶,掏出课本边温习边吃。她觉得这几天自己懒散了必须加把劲才是。吃过早饭,她心满意足合上书本。

何筝把书包放进桌格,纳闷的看着一头趴在那里的张逸,今天真稀罕,这么早就来了,她可记得每次张逸前脚踏进班老师后脚就进来。林岳还没来,她掏出书本继续阅读,她对书的探索是永无止境的。

张逸模模糊糊醒来,揉揉朦胧的泪眼,打了个哈欠,看看何筝:“呆子你这么早来干嘛。”

何筝说:“嗯…现在不早了。”示意他看看班里人数,笼统都来齐了。张逸很惊慌,猛得站了起来,嘴里喋喋道:“哎呀,糟了糟了,笨呆子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他一溜烟就跑没了,何筝表示很无辜,她怎么知道他还有事,还有,她想说,我不叫呆子,我有名字,叫何筝。

张逸一走,几个气焰嚣张的女生将何筝围住,为首的女生开口道:“噢。你就是岳的女朋友?”何筝脑子转不过来,月?月是谁?恍惚才想起林岳,他的名字里有岳字,原来是这个岳。

何筝不解,她什么时候成了林岳的女朋友。绑马尾的女孩双手交叉,扯高气扬:“别装蒜了,这可是希儿亲耳听岳说的。”希儿是左边那个双马尾女孩,看着娇小怜人,何筝认得她,她不就是那天在走廊和林岳告白的女生吗,赵希儿看着何筝的眼神是幽怨的。

何筝不知做何表示,安安静静的没有开口。

“嘿,岳来了。”门口处一女生提醒着,赵希儿对为首的女生轻声细语:“柔月,我们还是先走吧,被岳看见了就糟了。”被喊柔月的女生很不甘:“哼,我们走!”何筝勉强松了口气,以前在学校她都是安安份份的当她的优等生,从没遇过这挡事,根本不知道怎么应付。

林岳挎着个双肩背包,优雅的踱步过来,若无其事跟何筝打了个招呼:“早上好。”何筝愣了几秒,他…今天怎么了……“早…”林岳拉开椅子坐下,单手托起面颊,微抬头仰望天空,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今天心情很好吧。

何筝从书中抬起头,无意间撇见,他单单侧脸就这么好看,难怪那些女生都会痴迷于他,任谁都会被迷住吧,何筝摇摇头,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还是那么准时,张逸刚踏进来,悠长的铃声紧跟上来,张逸双手插裤兜,嘴上吹着不成调的口哨,他看起来心情也不错!课上,张逸难得很安份,没有扰她。捧着自个的脸喜滋滋的傻笑,何筝吓得汗毛直立。

课间张逸抓住何筝,很认真得向她问话:“呆子,你也是女孩子,你觉得女孩子喜欢些什么东西。”

“……”何筝被这个问题问倒了,她虽然是女生,但不擅长交际,唯一一个算得上朋友的也只有雪丽一个人。

张逸的眼睛闪着名为期待的光芒,何筝不忍心拒绝他,于是很认真得思考了一下,慢吞吞的说:“嗯,我想,应该是…一些温馨点的礼物吧…”

“嗯嗯,那具体有什么?”何筝手指着脑门,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怀带歉意:“我…我也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人给她送过礼物,她不知道礼物长什么样。

张逸俊脸挎下:“呆子,你也是女生哎,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是要送给谁礼物吗?”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他无精打采:“是,想买个礼物送给她,她肯定会很高兴。”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坏少年也会有喜欢的人呢…

何筝并不是单纯走路到白夜的,她用了最普遍的工具——公交车,黄昏时分,柔和的光线照在行人身上,投射出一道暗长的影子。

何筝淡然走在街道旁,想着不知能不能赶上公交车。

“嘿,你小子简直不要命!”

“你啰嗦个什么劲,要打就快点动手!吵死了!”

何筝皱眉看向旁边黑乎乎的巷口内,这是张逸的声音,她告诫自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想迈开脚步却被定住一般,“砰”何筝听到砸在人身上的拳头声,心惊肉跳的,她小心翼翼得往角落移,昏暗中,一群人聚在一起,张逸模糊的轮廓印入眼帘,他们…是在打架吗?

她不确定的对着人影喊了一声:“张逸?是你吗?”单独站在一边的人转过头,像是很吃惊:“呆子,你怎么来这了?”

张逸前边看起来是老大的男生接话:“哟,这妞是谁,你女朋友啊。”张逸不耐烦的撇手:“本大爷看起来是这么没眼光的人吗?”

何筝嘴角抽搐:“啊,真抱歉,我就是那么糟。”为首男生看起来比张逸张狂:“哼,无所谓!开打吧!”张逸猝不及防一拳招呼上去,一场肉搏战就这么开始了,何筝就站在那里,眼神透着慌乱,那么多人他能应付得来吗?

要不要报警呢,但是这样张逸也会被抓起来的吧,何筝脑子乱成一团,张逸渐渐负伤,嘴角渗出血丝,张逸粗鲁的擦掉,白色的衬衫印出醒目的血迹,为首男生抡起拳头,眼看着就要砸到张逸,何筝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飞快得挡到张逸面前,眼睛死死闭着,哎,死就死吧。

时间仿佛静止,该砸向她的拳头没有如期而至,她悄悄眯开一条缝,拳头在离她不到三厘米处停住了,为首男生后面的小弟大叫:“老大,打她,这女人找死!”身后有人将她用力一拉,单薄的身躯挡在她面前低沉道:“你们谁敢动她!”为首男生收起拳头,不怒反笑,他盯着身后的何筝,不明所以,无所谓的摊摊手:“今天我不打你,你说那个女孩不是你女朋友吧。”那就好办了。他看上她了,像她这种盲目的勇气他很感兴趣。

“我警告你,别打她主意!”张逸神情肃然威胁了一句,拉起何筝的手转身离开,何筝任他牵着,不明所以看了眼男生,身后小弟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不甘心的说:“老大,就这样让他离开吗?”

男生挥手,表情带笑:“嗯,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他看着还未走远的两个背影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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