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跑步的布牌的名字写的都是啊石。运动会那天,我早早的来到了赛场,就看见了铺在面上啊石的布牌,嘀嘀咕咕的说着。
准备好了矿泉水,拉拉棒,我就坐在草坪上等着。气温开始上升,赛场上的家长孩子也越来越多,嘈杂声四处响起。
只是啊石还没来。
离开赛还剩三十分钟,啊石的布牌仍然铺在那里。
我四下张望,有些急了。
张老师也有点紧张,看了好几次腕表。
“老师,打个电话问问吧好不好。”我凑前去,小声的说。
她看了看我,皱下眉头,又往四周望了望,只得掏出手机试着拨他家的电话。
“你好,请问是啊石家吗?我是他的老师,请问他在家吗?怎么今天运动会不来呢?”张老师柔和地说着。
“嗯,嗯,好,生病了啊,没关系呢,叫他别担心好好养病哦。再见。”
她挂下电话,用一种,就是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转过身对旁边的老师说,唉,“我们班的种子选手生病了呢,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蒙了一下,想起他昨天还生龙活虎地和我聊天,又想起那一箱白兔奶糖,不由得担心又生气起来。
说好的送我白兔奶糖呢!
二话不说,当然是追到他家。刚迈出校门,我才发觉自己并不知道他住哪里。
好吧,明天等他病好了,我一定要好好骂他一顿!
踢开脚边的一颗石头子,我又漫不经心地走着。从街头走到巷尾,从河东走到河西,一个人走着,好久没有一个人走了。自从身边有了另一个玩伴,离开后才会惊觉已经开始渐渐不能忍受这种孤独了。
一阵汽笛声呼啸而过,家里的饭香又飘进了我的血液。我开始慢慢跑起来,街边的路灯也慢慢亮起来,合着我踏下去的每一步。这种契合感让我感到格外舒适。
家附近的街头住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他养着一只黄白条纹的猫,似乎从来不怕人,游荡在街巷里,喵喵的声音似乎成了三四年里特别的乐响。每当我踏着步子往家走,它总是从老远跑来,跳到围墙上,温柔地看着我叫唤我,是一只柔情的猫。又像我那唠叨的妈妈。
睡觉前又想起啊石的事情,闭眼,睁眼,有些睡不着了。
好吧,如果他明天能康复,我就不计较他欠我的白兔奶糖啦。
慢慢想着,便沉入了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