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抓到了吗?”看着被自己打理的差不多的肥鱼,云白抬眼看了看远处走回石堆的嘎木,心想正是时候。
“呃....。”千尾呆呆的站在湖畔旁,低头认真的看着湖里若影若现的影子,神情有些古怪,浑然不觉自己自己刚刚抚剑的左手手指在滴血,正落进那碧红的池子里悄然散去。
“怎么了?你..。。”察觉身侧的人身形有些僵硬,云白转过头朝千尾看去,却在抬眼的一瞬僵在原地,连手里的鱼掉在地上也没敢去看一眼。
老天爷啊,谁能告诉他此刻出现在千尾身前扬起的半截儿身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是水蛇?不是,哪有水蛇会有一身硬壳的?
是穿山甲?也不是,哪有穿山甲是住水里的?
是地龙?云白有些犹豫了,要是地龙,那这地龙似乎长的也太丑了点..。。
“祖宗,你做了什么?”云白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压着心里的震惊,颤着声音小心翼翼的问向站在湖边的千尾。
“我没做什么啊。”轻轻的迸出声儿,千尾也是一动也不敢动。她的确是什么事儿都没做啊,她一门心思打量宝剑去了,还没来得及插鱼呢,怎么就成这样了?
看着突然从水底悄无声息蹿出来的怪物,千尾惊的视线都不敢乱动,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将眼前的怪物给惊到了朝她攻击来。
“那.。。那现在怎么办?”云白也不敢乱动,但手里的匕首却自始至终紧紧的窝在手里。
千尾愣了愣,打量了一番身前的怪物,无声的瘪了瘪嘴,“要..。吃吗?”
“啥?!”云白闻言,惊的跟见鬼了一样,连手里的匕首都给吓的松了松。
“吃—吗?”千尾朝身后晃了晃,以为云白没听见又拉长了声音重复了一遍。
只是这一次,云白彻底给吓没声儿了,而千尾身前的怪物眼神则是变了变。
砰————
远处一声枪响从千尾耳畔嗖嗖的飞过,将湖里的怪物惊的蹿回了水里,须臾间,云白立马上前抱着千尾朝石堆的方向飞去,速度快的让人咂舌。
“不吃吗?”被云白抱在怀里,千尾回望着从湖里朝他们追来的怪物,这才看清那东西的真正样貌。
那是一只没有龟壳的乌龟,却有着蛇的身子和穿山甲的外壳,正瞪大了一双赤红的眼朝他们的方向极为快速的爬来,似乎刚刚的那一吓并没有让它退却。
“吃你个头啊!”云白惊的面色惨白,“现在在逃命啊,祖宗!”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该一早就听嘎木的话,不让小尾跟来的!!他大爷的,问题是他也没想到自己在一旁看着也会出这种意外啊!!
“那是什么?”看两人一眨眼便飞到了自己跟前,嘎木瞠目结舌的朝两人身后的东西望去,手上捡来的树枝掉在地上也没发觉。
云白顺着嘎木的手往身后望去,这才发现那水里的怪物居然上了岸,还朝他们爬了过来,顿时惊的携起身前的嘎木朝密林里遁了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云白累瘫在草坪上直喘着粗气,嘎木则是警惕着四周,唯独千尾悠闲的坐在草坪上嘴里衔着青草无聊的望着天。
“你-又-做-了-什-么?”低头看着草坪上的千尾,嘎木耐着性子问道。
“我?”千尾问的一愣,“..我没做什么呀,云白可以作证,我就站在湖边欣赏他的宝剑来着,连鱼都还没来得及插那东西就出现了,我发誓!”
“你发个P!”嘎木忍不住怒了一声,随即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察觉没有动静后低头怒视地上的人,“..。。你没做什么,那那东西怎么来的?!”
“肯定是云白做的啊!”指着躺在一旁还没歇过气的云白,千尾一脸的肯定。
“什么?!”云白扬高了声音,也顾不得会引来那怪物,顿时瞪大了眼坐起身来,“凭什么是我?我也什么都没做啊!”
“但你抓了不少鱼啊,说不定就是抓的太多才把那东西给引出来的。”千尾说的一板一眼。
“小爷我还不是想着你吃不饱才抓了那么多!”云白急了,他招谁惹谁了?!
“哎呀,你急什么,我又没怪你,”千尾眨了眨眼,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嘎木,努了努嘴,“是大黑头在怪你。”
云白一愣,仰头看向嘎木,“我抓鱼也没错啊,大家都是分工合作啊,我怎么知道这次会引出那东西,我以往也抓过好几回鱼了,也没见出今天的事儿啊!欸,不对,这怎么扯我身上来了,这关我什么事...”
云白神色变的古怪,不都觉得问题是出在小尾身上吗?怎么现在全扯在他身上了?!
正准备解释,云白突然察觉身后有人跟了上来,顿时惊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以为是那怪物又追了上来。
就连嘎木和千尾两人也惊望了过去,随时准备跑路逃命,却只见身后不远处有六人正有说有笑的朝他们两人的方向走来。
后来的人似乎也瞧见了三人,几人同时一愣,正想说话,视线却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坐在草地上的女子身上,眼里闪过惊艳。
“哇,连哥哥,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选了。我原本以为那洛山少主喜欢的类型无非都是无病呻吟的病美人儿,我们这一路看到的也都是这样,现在看到这位姑娘,我才突然发觉她才是最符合洛山少主的条件,连哥哥,看来你这次又没指望了。”
人群中一个莺啼的娇俏声突然蹿了出来,言语中的赞叹没有丝毫遮掩,这让千尾不禁望去,正巧看到一个笑颜逐开正打量着她的黄衣女子。
黄衣女子似乎瞧见了千尾正打量着她,轻蔑的瞥了一眼便又出了声,“连哥哥,你这次带的人选肯定没指望了,有她在,恐怕洛山少主看都不会看一眼你带的人。”
黄衣女子娇嗔响起,言语中充满了嫌弃,但看向千尾的眼却仍是不住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