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上有封印?
义父看我不解,便向我解释起来:“桎梏山灵力充沛,却不能被一般人所用,当初三界众人都对你特别好奇,但是却没人能解释为什么你可以在那里生存,后来我巧合之中在一本书上看到,‘异灵异体,桎梏可栖’”
看着我迷茫的样子,义父解释道:“小夭,你原本也许并不是一只桃花妖,只是有人将他的灵力过渡给你,并将你的魂魄封在一株桃花树上。”
我有些不能接受,看看双手,又看看身体,这副陪了我400多年的躯体其实并不是我的?这满身的修为其实并不是我的?我木讷的摸摸脸,正欲开口,义父就赶紧答道:“这封印并不能更换容貌。”
我的心总算得到了一点安慰,随即问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只我一人。”义父答。
“那便好,在别人眼中,我还是我。”说出这句话让我自己觉得可笑,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却还怕别人议论。
义父拍拍我的手,安慰我说:“别想那么多,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是啊,能享受世人渴望而不可得的天地间最纯正的灵气,拥有着未知的神秘力量,身上带着神秘的身世之谜,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我还能帮到你,我在心里苦笑。
后来,义父跟我商量了一下带我上天宫的事情,是的,上天宫,因为只有天君与十二星君合力才能解开我身上的封印,我又在心里苦笑,我还有幸能成为第一个上天宫的妖精,真不是坏事呢。
义父说,解开封印以后我需要在桎梏山修炼七七四十九日,方可让这一身修行为我所用,我点头说好。
第一次上天宫,新鲜感大过恐惧感,反正我是被人家的太子请来的,想必也没人敢对我怎么样,果然,所有人见了我都客客气气,就连天君,除了第一眼看我时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外,也都对我客气有加。
开启封印的过程很简单,不过是十二个老头再加上天君围着我念咒而已,我悠然自若地坐在当中,东瞧瞧西看看,好不惬意,那围着我念咒的十三个老头可就不那么轻松了,不过片刻,大家的额头便沁出了汗,看他们抖得越来越厉害的双手,我自觉有点惭愧,也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嘴里念念有词,唱起了如花姐姐教我的小曲儿。
整个解封的过程不过一刻钟,我只在最后一刻感觉眉心有刺痛感,那感觉稍纵即逝,我也全不在意,只是看着众位星君脸色发白,而天君不但脸色发白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时,我也严肃起来,好在义父上前跟天君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寻了借口带我离开了。
离开了天君压迫的视线,我才开始关注自身的变化,除了脚步更轻之外,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义父拿了铜镜给我,我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我变丑了不成?随即将目光投降镜中,除了额间多了一颗朱砂痣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这颗鲜红的痣似乎让我更加可人了。
我满意的收起铜镜,正准备离开,义父却抬起右手,食指置于我的眉心,“你终于回来了”。
我感觉眉心似乎有点发烫,却又好像是我的幻觉,“你在说什么?”
义父回过神,笑了一笑:“没事。”
从天界出来,我就在桎梏山开始了苦行,既然已经解了封印,就必定要帮义父打赢夜昭的。
以前打坐时总觉得气息虚浮,这时却明显觉得有一股热流在全身游走,那感觉,就好像,好像义父的手抚过我全身。
我猛然睁开眼,大喘一口气,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可那感觉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痛苦得挣扎了一整天,却完全静不下心来,义父来看我时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红着脸说:“只是一个人待在这山野间太寂寞了。”没想到义父竟然决定留下来陪我。
我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找的烂借口感到羞愧,却更加静不下心来,如此又过了两天,义父紧张地问我:“是不是不习惯身体里有陌生的灵力?”
我心虚地点点头,脸不自觉的又红了,赶紧缩了缩脑袋,生怕义父看出什么端倪。
“不习惯是很正常的,你不妨试着去跟它沟通,将它看作你的知心好友,接纳它。”义父为我出主意。
试试看吧,我闭上双眼,那股气息又在全身游走,我身体一颤,紧咬牙关,在心里自言自语起来。
“你跟义父好像,暖暖的,可是却比义父多了些伤感,你是自愿进入我身体的吗?”身体里的气息似乎能听到我说的话,游走的速度放慢了很多,我的心却“噗通”一跳。
我继续问“你为何如此伤心?是因为你的主人抛弃了你吗?”它在我体内剧烈地跳动起来,我的呼吸随它的跳动也变得急促起来,虽然它不会说话,可我却可以确定它是在否认。
既然不是因为主人抛弃,那肯定是有什么伤心的事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