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暮苏气急,回头怒瞪阮庶庶,“走个路都走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即使黑乎乎的看不见,阮庶庶也能感觉到两道两道冰冷的目光正盯着她,凉飕飕的,如至冰窟,“我又不是你,你不能对我要求太高……”
封暮苏不是不讲理的人,对于阮庶庶这种毫无内力的人来讲,让她的幽暗的空间行走已经是难事,更何况此处还有台阶,只是,他最为恼火的不是阮庶庶撞了他,只是她撞到了他不该撞的地方。
阮庶庶摸着黑伸手去碰她刚刚撞到的东西,却触及到上好的衣服料子,手掌微微一按压,就跟海绵一样陷进去了。
封暮苏又那么一刻的冲动,想一巴掌把阮庶庶拍在墙上,手都已经伸出去了,却停在半空,他的素养不允许他做这么没品格的事情,在封暮苏看来,甩人耳光,是没本事的人才会做的。
“什么呀这是?”阮庶庶心中疑惑,看不见东西真闹心。
封暮苏脸色变得酱紫酱紫的,比中了毒还难看,抓住阮庶庶的手一个反扣,“咯吱”一声脆响,阮庶庶听到了自己手骨折了的声音。
这回阮庶庶可是疼的连叫都没力气了,只能不断的哼哼。
封暮苏刚刚着实是没控制住,下手重了点儿,既然事已至此,正好给阮庶庶一点警示,“再敢冒犯我,就不知折你一只手这么简单了。”
冒犯?何来的冒犯?阮庶庶自打进了这黑咕隆咚的地方,看都看不见,走路都费尽心力了,哪还有闲心思去冒犯封暮苏?
虽然这里是封暮苏说了算,但也不能平白的冤枉人吧?阮庶庶可不依,若是因为封暮苏所说的“冒犯”而折了她一只手,那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我走着路呢,不就是不小心绊了一跤吗,什么时候冒犯你了?”
又装失忆?封暮苏才不上当,“再装蒜,你这手也就崩想医治了。”
不医治岂不是要残废,阮庶庶易容靠的就是这双巧手,手是万万不能有事的,“没装蒜!你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啊,我把你怎么着了?”
封暮苏意识到阮庶庶看不见,回想刚才阮庶庶似乎是咕哝了一句“什么呀这是”,这么说来,她可能真的不知道她撞到了他哪里?所以才不确定的伸手上来再试探一下?
这让封暮苏怎么开口,让他告诉阮庶庶,她刚才脑袋撞到的是他的P股?不论是处于颜面还是威严,封暮苏都不可能直白的跟阮庶庶讲。可他太了解阮庶庶的性子,他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阮庶庶肯定得说他冤枉她,往死里闹腾。
果然,阮庶庶半天没听着封暮苏说话,不由更气了,“我就说吧,你又冤枉我!当初抓我来的时候也冤枉我来着,我年纪小本事没你大看着好欺负是不是?就算你是主子,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用私刑啊!我这可不是挨鞭子啊,是活活折了一只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