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庶庶心虚的捂嘴,刚刚一不小心说漏嘴了,想要糊弄过去估计是不可能了,封暮苏可没那么好骗。
不能糊弄,就只能捡不重要的挑能说的讲,“没办法,谁叫我是穷鬼,要四处讨生活,机缘巧合,我师父受伤误闯到我家,我救了她一命,所以作为报答,她教我易容术,从始至终我都没搞明白她是什么人,走的时候她也没说一声,反正从她伤愈走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虽然乌兰教阮庶庶易容术,可并不算是师徒,只是阮庶庶觉得毕竟乌兰教了她东西,她便当乌兰是师父了。
阮庶庶本来想说点儿实话,可话一说出口,居然就跑偏了,全是瞎话,看来最近她假话说多了,已经成了惯性。
封暮苏已经不想追究阮庶庶的过去了,查无可证,便无需再查,阮庶庶所说的是否真实,他也无从去考究,他关注的是以后,若是阮庶庶真的可用,那便无所谓,但若阮庶庶不安分想弄出什么幺蛾子,他必然不会手软。
即使弄不清楚阮庶庶的身家背景,但封暮苏还是自信的认为,他对阮庶庶有可控性。
“你怎么不说话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去查的。”阮庶庶笃定封暮苏什么都查不出来,所以完全不担心。
封暮苏又不是傻子,一看阮庶庶这坦然的神色,便知道自己就算上天入地的去查,也查不出有用的东西来,又何必浪费资源,“你最好说的都是真话。”
阮庶庶不由一哆嗦,虽然封暮苏说的话不吓人,可那眼神却仿若是无底的深渊,似乎在要将她吸进去,一旦被卷入眼底,万劫不复。
可是阮庶庶现在没有回头路可走,从她爹爹战死沙场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不能单纯的为了自己而活着。
既然谎言已经开始,就只能一直伪装下去,反正现在一切都是假的,就连她的脸和性别都是假的,也没有什么可真了。
“本来这花瓶你至少得赔一千两,但鉴于你在考察期,也算是沐阳阁的人,算你个内部价,花瓶的潜在价值就给你免了,从现在起,你欠我三百两,一日不还清三百两,一日不得脱离组织,否则天涯海角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封暮苏只是找个理由困住阮庶庶罢了,这三百两,他自然有办法让阮庶庶一直还不上,除非他主动解除对阮庶庶的控制。
三百两就三百两,阮庶庶不在乎,荔香不是说了么,每完成一个任务就有一百两的奖励,她只要完成三个任务就可以还清这笔钱了。
不过在此之前,阮庶庶得先给自己捞点儿救急的钱,“要我写欠条吗?要的话就赶紧的,写完你给钱我去买做人皮面具的药材和工具。”
“我有答应让你自己去买吗?”封暮苏才不会给阮庶庶这个中饱私囊的机会。
阮庶庶撅撅嘴,瞪着封暮苏表达强烈的不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这是不信任我吗?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让我留在这里,我也不稀罕成为沐阳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