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光荔香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就连宏坤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的心目中,一直都觉得卫庚为人严谨,是不会犯错的人,要是他真的冤枉了阮庶庶,那他的形象可就大打折扣了。
“若不是你行为鬼祟,也不至于惹人误解,你若行得端做得正,又何惧别人误会?”卫庚岂会是这么容易被别人一两句话就呛的无还击之力的人。
阮庶庶不想死缠这件事情的过程不放,她要的就是一个结果,就是要让卫庚承认她是被冤枉的就够了,洗清自己的嫌疑,阮庶庶才有机会能够留在沐阳阁。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冤枉我了?”阮庶庶得意的抖抖眉毛,见卫庚正要开口说话,她立马打断,“什么都别说了,这事儿我就原谅你了,不跟你计较,但是呢,我原谅你,不代表你就不怀有愧疚之心,你还是要好好反省反省的。”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卫庚连纠正阮庶庶态度的想法都没有了,事到如今,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个事实,跟阮庶庶讲道理是绝对行不通的事情。
“荔香,好好看着她,别让她惹事,否则唯你是问。”卫庚丢下一句话,溜之大吉。
荔香额头冒汗,“是,属下领命。”
待卫庚的身影消失不见,宏坤一改之前对阮庶庶飞扬跋扈的态度,眼底竟透着几分赞赏,“行啊你小兄弟,敢公然跟卫护使叫板,居然还让他反省,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这么放肆,卫护使他却这么轻易的饶过你了,说,你到底什么来历?”
阮庶庶故作神秘的撇撇嘴,“每个人的来历都是秘密,你懂的。”
宏坤点点头,倒也不问了,沐阳阁的人都不问过去,只看将来,而且是严令禁止各个下属之间私自打探私人的事情,阮庶庶误打误撞,说中了这一点。
“那你现在担任什么职务?”宏坤虽然不能询问阮庶庶的过去,但问问现在总是可以的。
职务?这个问题还真把阮庶庶给难倒了,她要怎么回答呢?说自己就是一打杂的,太没面子了,可是又不能说谎,荔香在这儿,会拆穿她的。
既不撒谎,又让自己觉得不丢面子,这是个技术活儿。阮庶庶冥思苦想,脑子里叮咚一下,“其实我就是个干粗活儿的啦,不过我只归阁主管辖,所以卫庚他也管不了我。”
前半句阮庶庶说的是事实,后半句她瞎掰的,反正荔香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只是干粗活,却又只归阁主管,宏坤的脑子有点混乱,“什么意思?”
“我虽然是个干粗活的,但是别人不能使唤我,只有阁主可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阮庶庶一个劲儿的忽悠,若是能借助宏坤的嘴把这个消息宣传出去,那以后就没人敢使唤她了。
阮庶庶窃喜的在心中偷笑,为自己的这个完美回答拍手称赞。
按照阮庶庶的意思,就是她只是给封暮苏一人打杂的,简称私人打杂?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一想到卫庚那么轻易的放过阮庶庶,而且一副对阮庶庶讳莫如深的态度,宏坤又觉得有点犹疑了,“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