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庶庶已经找到了催化自己情绪的窍门儿,以后但凡是有人问起她的身世,她就回忆那日童烈害死她爹爹的场景,以此表达出来的情绪,相信没人会怀疑她说的是假话,再者,她没回忆以此,就会对童烈的恨意加深一层,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让童烈偿命。
封暮苏这种铁石心肠的人,自然是不会被阮庶庶的眼泪和演技所感动的,不过经阮庶庶这么一说,他倒是对阮庶庶降低了不少怀疑。
想想当时遇到阮庶庶的地方,的确是郊外的一片农田,封暮苏沉思片刻,才接着询问,“你怎么知道混战后会是我把你带回来呢,如果你是落到那五个人手里的呢?”
阮庶庶虽然很不喜欢封暮苏,但她不得不承认,封暮苏的身手果真是一流,“论计谋论沉稳论身手,他们五个根本不是你跟卫庚的对手,就是人数上胜你们一筹而已,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们敢来暗杀你,勇气可嘉。”
“你一个外行,能有这判断力,倒是令爷刮目相看了。”但从这一点来讲,封暮苏还是欣赏阮庶庶的,再联想到那样的场面阮庶庶都能睡着,可见心理素质强大。
得了夸赞,阮庶庶尾巴又翘起来了,“我就说了吧,小爷我可是可造之材!”
封暮苏斜睨一眼阮庶庶,暗道这小子真是经不住夸,“这么容易嘚瑟,还没爬上去就得被人拉下来。”
“是是是,阁主大人您教训的是,请问可以给我解绑了吗?”被绑了这么久,阮庶庶手都麻了,本来脖子就扭了,可不想手也失去知觉。
“你老歪着个脖子做什么,长得难看不是你的错,丑人还扮丑,你知道叫什么吗?”封暮苏递给阮庶庶一个讥笑的表情,“叫丑人多作怪。”
歪脖子是她愿意的吗?要不是扭到了,她才不会这么歪着呢!阮庶庶心里顿时不平衡了,“要不是你,我才不会扭到脖子!”
扭了?封暮苏对自己的力度把控的很好,绝对不至于把阮庶庶的脖子给掐歪了,“你这脏水还能泼的再无理一点?”
“你瞧你这表情,还装傻充愣?要不是刚才你避开,我能栽倒在地上杵着脖子吗?”阮庶庶撒泼起来就是这么蛮不讲理。
“这么大个不明物体撞过来,不躲开是有多欠虐?照你这逻辑,那你应该这么想,你要是不起歪心思,就不会想着扑过来咬人,不扑过来,自然也不存在栽倒一说,你觉得呢?”封暮苏完全不敢苟同阮庶庶的思维逻辑,得亏阮庶庶是个无名小卒,要是她成为一个有决策力的官员,那得一手造就多少冤案啊!
虽然封暮苏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阮庶庶绝对不可能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谁起歪心思了?我那会儿看不见东西,晕乎乎的站不稳,你不扶一把就算了,还好意思躲开,一点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都没有,白活这么大岁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