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瑕差点儿被阮庶庶的“天真”弄岔气,不由自说自话的埋怨,“这卫庚是怎么搞的,居然给本公子送来这么个气人的臭小子,我好像没得罪他吧,居然弄个人来让我活受罪,哼,待下回他来了这儿,看我不骂他个狗血淋头!”
阮庶庶掰着指头数数,今天好像已经被四个还是五个人叫臭小子了,她就不明白了,干嘛非要叫她臭小子呢!那几个不知道她名字的她就忍了,可白无瑕既然问了她的名字,还叫她臭小子,那他问她名字是逗她玩儿呢?
即使是“俘虏”,阮庶庶也要做个有性格的“俘虏”,为了彰显自己的气势,阮庶庶一骨碌爬上凳子站上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白无瑕,“我有名字,我叫阮庶庶!不许再叫我臭小子!”
白无瑕被阮庶庶这举动唬的微微一愣,随即噗嗤笑出了声。
阮庶庶不知道白无瑕这笑声代表的什么意思,她本来以为白无瑕是要大骂她不懂规矩的,可他居然笑了,这倒是让阮庶庶觉得心虚不已了。
“有脾气,不错不错,是个可造之材!咱们西子楼,跟别家的圊楼可不一样,咱们这儿的姑娘和小倌,要么是有绝活儿的,要么就是性格别树一帜,否则也不可能成为这京城第一圊楼。”白无瑕满意的拍手,心下觉得卫庚送这小子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阮庶庶压根儿没听白无瑕在夸她,她只听到了两个字:圊楼!
西子楼是圊楼?京城第一圊楼?
本来塞进嘴里的鸭腿啪嗒一声从阮庶庶的嘴里滑落,咚的一下掉在桌上,她想到了这里会是任何一种场所,唯独没想过会是圊楼!
白无瑕说这里是第一把手是清微,第二把手才是他,那么……这里不是封暮苏的地方?亏得阮庶庶一直以为这里是封暮苏的某一个窝点,封暮苏怎么看都不像是开圊楼这勾当的人啊!
阮庶庶这回真的是判断失误了,封暮苏这是把她给卖了?她现在的身份是个男孩儿,联想到白无瑕说要调教他,还说他拿手绝活的懂得运用男人的心思,这意思是……要将她训练成这圊楼的小倌?
完了完了!这要是被人发现她是个女孩儿,那还不得挂牌接客呀?
阮庶庶瘪着嘴委屈的望着白无瑕,“我这长相,应该不合格吧?”阮庶庶听过戏,人家讲的圊楼小倌都是相貌惊人的,就好比白无瑕这样。可问题是,阮庶庶现在的这副人皮面具相貌平平,别说是惊艳了,能让人一眼记住都难。
白无瑕摆摆手,“不,你错了。相貌不重要,性格才是重点。咱们楼里有绝妙的化妆师,就你这脸蛋儿,经过她的手,也能变出花儿来。”
白无瑕故意不告诉阮庶庶,他们西子楼做的是正当买卖,不做那肮脏的交易,他就是乐意看阮庶庶着急的样儿。
阮庶庶的理智在一点点的崩塌,白无瑕这一番话堵的,她倒是想不出理由为自己免去这场“改造”了。
即便如此,阮庶庶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下,表明自己的立场,“我……我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