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上书房内,仿佛正在酝酿一场好戏,不过对于西门庆丰注定是个悲剧。
崇德皇帝看到的朱砂卷第一篇,正是西门庆丰的儿子西门飞雨的卷纸,可以说这篇文章开卷确实还不错。
西门庆丰看着皇上脸色带着一丝喜色,赶紧上前说道:“皇上,这是臣犬子的卷纸。臣觉得虽然仅仅文笔稍有欠缺,当然布局无法比拟皇上的文章,但是还是可以一阅。”
西门庆丰心中喜悦想道:这小子还真给老子争气,挨骂这么多,想不到你这败家玩意给为父迎来点夸奖。
西门庆丰腆着脸等待着皇上好的点评,可是崇德皇帝的脸色却越变越差,西门庆丰心里顿时没有底了。崇德皇帝有点小恼怒地说道:“他的文章确实不错,什么叫完全不能比拟我的文章,他完全神似朕的文章。“
西门庆丰没有听出什么道道,听起来,皇上应该不是在夸自己儿子。他谦逊开口道:“皇上臣不知犬子试卷如何招惹皇上生气。”
崇德皇帝愤怒地看着他说道:“西门庆丰,你儿子可是对朕真敬仰啊,完全就是照抄朕的兰花集中的一篇文章。”
西门庆丰神情一变,心中无语:这******傻儿子,你背谁的文章,你别背皇上的啊,你这真是卖爹啊。你八成是练功练傻了吧。倘若西门飞雨在场肯定会无语地反驳道:你在我书房里摆的最明显的就是那本书,我自然要背那一本。我其他的也没背过啊,你以为我不想背其他的嘛。
西门庆丰赶紧慌忙地开口解释道:“皇上,老臣觉得犬子背您的文章确实有错,但是说明犬子觉得您的文章是颂扬先祖的典范,不然他怎么会被您的文章。他虽有罪,但并为当场舞弊啊。”
崇德皇帝听到这句话后,想想确实有几分道理,自己的文章写得确实还行嘛,这小子挺会抄嘛。他心情稍微有一丝好转,开口说道:“爱卿,所说有那么几分道理,国法也没规定不能背诵好的文章。念他比较有眼光,这次就恕他无罪吧。”
公孙策轩无语地看着这老头马屁一阵那个拍。西门庆丰故作平静地说道:“谢皇上。”
公孙策轩可不想去落井下石,惹皇上厌恶,因为后面还够他吃一壶的。他笑着开口说道:“皇上,既然您已给了如此合理的判决,我们还是继续往下看吧。”
崇德皇帝点了点头,和他们一起看着下面的文章。接下来的文章都比较平淡,除了配不上一等卷而已,并没有什么纰漏。只不过那些都被西门庆丰推掉了,可怜他手下那帮人了,碰上如此好的主子,只能自认倒霉。
当看到了最后两篇一等卷时,崇德皇帝怒,气冲冲把文章甩到了西门庆丰的脸上,说道:“西门庆丰,你好啊,这是什么一等卷,你看看上面写的写什么,你真是喜欢滥竽充数。”
西门庆丰哪敢说什么,低头捡起地上的文章。崇德皇帝冷冷地看着他:“西门庆丰,把你认为好的这篇一等卷,念出来我听一听。”
西门庆丰看着文章才知道皇上为何生气,这是西门家一个小辈的文章,上面写道:“科考科考,无聊无脑,我等有人,照样前三。画个鸡蛋,赏你做官。拼搏无力,回家种地。睡觉睡觉,做个好宝”然后卷纸底下还画了一只鸡。
此时西门庆丰黑着脸,颤微地说道:“皇上,臣觉得没必要念了。”
崇德皇帝愤怒地看着他:“不念,哼哼,这是你们新林学府的好文章,怎么能不念,我看着挺好的。”
西门庆丰此时跪下说道:“皇上臣知罪,请求治罪。”
崇德皇帝看着他的求饶,怒气不减,继续说道:“有罪,当然有罪,而且是极大得罪。你再看看底下的文章,就知道你胆子有多大了,我还不知道西门庆丰你有如此远大的理想啊。”
西门庆丰颤颤巍巍地看着第二篇,竟然画着自己穿着龙袍。西门庆丰当场傻眼了,自己也没得罪魔界中人,什么人这么害自己。他心中记下那个卷纸上的名字宋小宝,等自己度过这关便和他算账。
西门庆丰带着哭腔说道:“皇上,你给臣二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臣可是一片丹心啊,臣觉得是有人在诬陷我。”
崇德皇帝冷着脸说道:“诬陷你,你还把他的卷纸放在一等卷,你好啊,西门庆丰,朕看你是活够了。”
西门庆丰大喊着说道:“皇上,这件事臣真不知啊。古人云不知者无罪啊,您念在往日恩情,就绕过我这一次吧。”
公孙策轩此时也开口道:“皇上臣也觉得西门大人罪不至死,毕竟这是西门大人的下属所选,并非西门大人所为,如果是西门大人,他也不会傻到让人知道啊。”
崇德皇帝听到这句话,心中便有一丝改变。他觉得公孙策轩说的确实挺对。考虑到党派的平衡,还真必须保留这老家伙一命。否则星月教那些老祖宗谁知道又会派谁来,想道这里,崇德皇帝冷冷地说道:“西门庆丰,朕这次看在公孙大人为你求情的份上,就赦免你一次,不过那些谋逆下属一个也不能留。”
说道这里崇德皇帝脸上露出一丝杀气,他继续开口说道:“西门大人,如果我还能看到活口,那你的脑袋便别在摆了。”
听到这里西门庆丰松了口气,点头说道:“臣领命。”
崇德皇帝点了点头,依旧带着一丝怒气地说道:“起来吧,这些****文章,朕无心在看。剩下的那些,公孙策轩,朕希望你秉着公平的原则完成批阅。否则后果你知道。”
说道这里崇德皇帝眼里闪过一瞬戾气,公孙策轩没有直视而是低头说道:“臣必不负使命,一公平为原则。”
崇德皇帝严肃地说道:“这就好,你不要忘记自己为官的良心。他们有些寒门子弟需要苦读十几年,这份考卷寄托着他们的希望,你们不要当做儿戏,希望翰林院不要像新林学府那般。
公孙策轩点了点头,崇德皇帝才挥手示意他们下去,等他们走后,崇德皇帝脸上闪过一丝忧伤,他看着龙椅,苦涩想道:当皇帝或许也不是那么轻松,父皇,你也是这么过来的吗?他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上书房,在王喜地陪同下,朝着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