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科举考试,考试方式和人界大部分相同,每个考生间隔在一个小隔间里。而监考员则是一直在那摇晃着察看,每个考场还有一名巡考员,监察力度还算是比较好的了。考试房间按照不同的编号所编排,每个考生对应着一个编号,仅仅只有一百个编号。别看刚刚院外有那么多考生,其实进来只有通过各种方式整到编号的人。凌剑生坐在甲庚房内,他对面是公孙明德,斜对面便是澹台流云,三人相视一笑。
此时定考钟想起,监考官开始一一发卷纸。当凌剑生拿到卷子时,看到那个题目,便胸有成竹,看来浮渝老头还挺靠谱,没有整自己。同样的表情依次出现在澹台和公孙脸上,因为今年是翰林院出卷,每四年一次科考,每一届科考都是由双方轮换出卷,所以说每当到了自己那一届,状元总会出现在出卷的那一方。今年由于平阳公主的原因,新林学院才迫不得已让魔界子弟拼一拼。
凌剑生到时不知道人族和澹台族有什么牵扯,以至于会把题透漏给他们。他也没多去想,这些事情与自己并没关系。他提笔在卷首写下凌云起三个大字时,此时门外好像传了一阵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皇上驾到。崇德皇帝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近考场,殿阁大臣兼新林院长西门庆丰赶紧跪拜开口说道:“微臣西门庆丰,不知皇上前来,未曾迎接,罪臣知罪。”
崇德皇帝容并没有在意这些官话,和气地说道:“爱卿请起,不必在意,朕也只是一时起兴,没有通知你。
西门庆丰起身感激地说道:“谢皇上体谅。”说完后站到一侧
崇德皇帝看着西门庆丰说道:“爱卿,今年考卷呢,拿给朕看看,朕倒是看看自己能不能作答出来。
西门庆丰示意一旁的考官去拿卷子,自己则是一脸奉承地看向崇德皇帝:“皇上,天赐奇才,这些如此简单的东西,肯定难入法眼。”
崇德皇帝很舒畅地听着这马屁,随后接过西门庆丰递来地卷子。他看了一眼卷子,皱着眉头,心里无语地想道:什么时刻还考府学,自己对此都一窍不通,每次出这些都让我头大,我都如此,何况我的学子呢。他板着脸开口说道:“西门爱卿啊,为什么题目又从四书里出,而且题目好像还是府学的吧。
西门庆丰平静地说道:“皇上,今年并不是微臣出题,而是翰林学府。还有从四书出题,这是先帝传下来的,也许公孙大人念及先帝才依旧如此吧。”西门庆丰之所以没有指责翰林学府,只是因为这个皇帝,崇尚道德,讨厌别人说好话。
崇德皇帝平静地说道:“虽然先帝之命也要听从,但是祖训不也是说,切勿因循守旧,不知变通。西门爱卿,你说我们怎么做到两者都兼顾呢?
西门庆丰哪能不知道崇德皇帝意思,没有迟疑地说道:“臣觉得先帝以前旧令岂能高于祖训,臣强烈建议皇上重新出题,现在考试并未开始多长时间?
崇德皇帝满意看着他说道:“好,既然和朕想的如此接近,那就换换考试题目吧。把这篇经文取消,换成骈文。另外把题目改为谈先贤,颂祖先。”
西门庆丰此时心里乐开了花,他倒是很满意皇上的政策。毕竟今年出卷并不是自己书院,这样一来,魔界虽然今年不占优势,但是最起码对于你们人界可是巨亏,比我们少一年扶持自己后辈入关的机会。之前自己这边今年获得公主的希望消去,如今人界那边他们也别想了哦。
西门庆丰赶紧拍马地说道:“皇上文采斐然,对先祖的崇敬可谓是值得微臣学习。”
崇德皇帝听他这么说,一脸的开心说道:“既然卿家如此说,朕也觉得我还有点用武之地,以后科考题目将于朕御笔。”
这句话一出,西门庆丰便哭了,自己多什么言,这以后怎么泄题给那些魔界后辈,这可是断去以后官员后辈的来源。
崇德皇帝看西门庆丰久久没有说话,黑着脸说道:“怎么了,爱卿难道对朕的决策有意见?
西门庆丰连忙开口说道:“老臣不敢。老臣以为皇上日理万机,不宜再多为自己增加负担。老臣担忧皇上的龙体,但是又不能扰去皇上的兴致,才一直没有说话,臣还是觉得此事不妥。”
崇德心情有点不爽,好好的兴致被这老头子给搅了,板着脸说道:“卿家不必再多言,朕亦如此决定,难道朕做事还要你教。”
新林院长老脸一黑,说道:“老臣不敢。”
崇德皇帝继续开口冷冷地说道:“还站着干嘛,还不快让考官改题。”
西门庆丰一看语调不对,赶紧跑到定考钟前,敲了敲钟。此时凌剑生写得正酣,钟声一响,便很无语,自己都已背诵过半,这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考场中考生此时都在抱怨着,突然考官大声开口道:“皇上有令,取消经文,采用骈文,题目为谈先贤,颂祖先。”
考生神情各异,不禁发出不同的感叹。此时主考官听到如此嘈杂,大喊了一声:“肃静,考试再次开始,监考官发卷纸。”凌剑生脸上那坑爹的表情淡淡平静,细想仅仅是骈文而已,自己虽然不是很擅长,但是谈文史扯淡自己还不会。他拿过卷纸,剑笔如飞。不过澹台和公孙脸上的表情则是苦涩地,心中无奈地想道:天呐,这不是胡搞吗,原本有状元之争的实力,突然变成名落孙山,人生起伏也太大了吧。两个人虽然无奈,但是迫不得已提笔写着,写点好比没有好啊。
大约一个时辰后,考试结束的两声定安钟敲响,考官们开始收卷了,考生也在发着感慨。西门庆丰虽然对于这次考试的命题变化有点不爽,但是还亏自己脸皮厚,争取来了批卷的资格。现在自己可以有机会给自己魔界后人了提提水平,还能趁机打压人族,顺便拉拢一下南疆的本地官员,真是一举三得。
考试结束,凌剑生便在公孙的邀请下,朝着天音坊前去,临走前西门飞雨邪邪地看着凌剑生。当凌剑生走出院门,看到东方大公子肿着脸站在外边,脸上禁不住地露出笑容。东方域龙看到凌剑生来了,赶紧躲在下人身后。凌剑生故意咳嗽了两声,吓得东方域龙护头,不敢出来。凌剑生一脸鄙夷看着他,随后便上了马车,跟在公孙和澹台马车后面,一起前去所谓的天音坊。
当东方域龙看到凌剑生离开后,便神气地再次出来。当他看到西门飞雨从里面走出来,仿佛见到亲人一般,哭诉地向前说道:“大哥你总算出来了,你可得为小弟做主啊。小弟原本想打着大哥旗号,踩踩这小子。可是他却没把你当回事,不光骂我,还说西门飞雨是陀屎啊。”
西门飞雨听到这句话,简直愤怒地想杀人。哪管东方域龙说的是否真假,反正他和凌剑生的梁子都已经接下了,凌剑生就必须付出代价。西门飞雨脸色阴沉地吓人,冷冷开口说道:“走,我们去天香坊,不能让这群小崽子,玩得那么欢,得让人族知道我们的厉害。”东方域龙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笑意,总算有人要去替自己踩踩那小子,而且还是武力超强的西门飞雨,这下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