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剑生一大早莫名其妙地被凌青云拖着,朝着翰林院走去。临走前,他看到大哥那古怪的表情,便知道今天应该并没有什么好事,或许自己就是被他卖了。
翰林院位于皇宫的外围不足一百米的寻柳巷内,寻柳巷是京都有名的文人所喜欢的雅地之一。为什么这么说,在寻柳巷的一侧是皇城非常出名的烟花胡同。何为烟花胡同,可不是买烟花的地方,而是红尘俗世一条街。
凌青云坐在马车上,看着那些所谓的文人才子,朝着着那装饰典雅,门外却是花枝招展的女人迎客的风花雪月场所。南疆的士大夫,常常来到这里,还给来到这里的行为叫做“眼前风花雪月,梦里挑灯看剑。”
想到这里凌青云一脸地不屑地说道:“剑生,以后你踏入文人的行列,千万不要像这些****,满嘴经纶,一肚子男娼女盗。为父真的很不喜欢这群人,除了耍阴谋诡计,胡乱诬陷,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凌剑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默默地没有答复,因为他心中想的则是:这些毕竟是他们的选择,每个人活着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这没有什么错,他们并没有干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当然诬陷另当别乱。自己倒不像父亲没有那么愤青。
马车驶向向翰林院的门口,这个府门就像是一口棺材的造型。凌剑生真搞不懂设计这个府苑门的人,难道是因为棺材棺材,升官发财嘛。他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然后跟随着自己的父亲走进了翰林院。翰林院除了摆放文圣的庙宇放在前厅之外,便和凌府没什么区别,说白了也就是个大四合院。凌青云带着他走进右边的一个小别院走去,后面的仆人带着一堆礼品。凌剑生细细想来这次老头子肯定带自己来贿赂主考官,否则老爹是不可能舍得如此大放血,看来这是带自己铺铺路。
来到小别院门前,凌青云敲了敲门,里面出来一位老仆人,带着他们朝着小院里走去。此时前厅迎出来一个白发老头,老头看起来很是和蔼,这个老头便是浮渝。
浮渝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说道:“凌老头,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还舍得带这么多东西来,哥哥我对你有用的,就是为了科举考试吧。”
凌青云老脸神情依旧不变地看着浮渝说道:“哎呦老兄弟,咱们彼此交往多年,老弟第看看老哥哥而已。什么帮忙不帮忙,什么科考不科考的,这就见外了哦。”
凌剑生一脸的无语,自己老爹这脸皮真厚,看来自己是遗传他的。浮渝老头板着脸看着凌老头说道:“是吗?前几年也没见你来看过我,你飞黄腾达,住在那么大的凌府,何时来看过你这些住在小院里的老哥哥。”
凌青云现在也忍不住尴尬地脸红说道:“哪有,最近不是人界事物繁忙,我已经好几年没来南疆。我每年都吩咐他看看这些叔叔伯伯,可是战生太笨不懂事,他总是忘记,回去我就好好收拾他。”
浮渝不屑地看着他说道:“得得,既然你厚着老脸不承认,那管家把凌老爷带的东西收起来吧。毕竟这是凌老爷的一片心意,我们得手下。”
管家支会的收下了,等他收完后,浮渝老头突然黑着脸说道:“小桃在吗,替老爷我送客,今天我不想见客。”
小桃刚走过去准备送客,凌老头一脸的怒气,说道:“你个老余头,每次非得惹我和你吵吵。我来这,不就是就是为了后几日科考。你个死老头子,每次不给我台阶下,亏得我们都为老祖孝命,这点小面子你都不给我。”
老渝头此时笑着看着他,说道:“老管备茶,凌老弟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老哥就爱看你生气,咱们去里屋叙叙旧。”
凌青云一脸的无语,这个死老头,每次非得让我难堪。他们走近里屋,凌老头和浮渝老头都坐在上座,而凌剑生则是坐在凌老头的下座。凌老头拿起桌子上放的茶水,轻轻一品。脸色非常难看,嘴里的茶水始终没有咽下去,他瞪着正在喝的高兴的老余头。
老余头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凌剑生倒是没有挑剔地喝着。老余头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问道:“贤侄,想必老凌头是为你而来吧。我不知你本事如何,如果给你升官机会,你却无本事,那就是浪费啊。我就考究你一下吧。你读过什么书?”
凌剑生平静地说通:“小侄熟读四书,另外涉猎史书,还有老伯修理的巫史。”
老渝头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多年看人,眼十分尖,从他的眼神并没看出他在说谎。老渝头继续问道:“那你对眼下万州之危怎么看?”
凌剑生平和地说道:“万州之危其实很容易解决,只要把本质问题---商道恢复,则一切便迎刃而解。”
老余头满不在乎说道:“这谁也知道,可是天障难以去除,如何恢复通往三界商道,这才是真正难事?”
凌剑生自信地说道:“北冥海沟通三界,这便是一个通路。万州一侧岛屿众多,我等收复一个岛屿则可解决。倒时万州则作为囤货的中转站和货运站,而北冥海作为交易地,一切便可解决。”
老余头眼光散发出一抹精光,欣喜地说道:“好好,真乃奇才也。不知你有如此实力为何担忧科考?
凌剑生自嘲地说道:“伯父不知,我虽擅长政史,但并不是很通诗文,南疆人才众多,我怕难以考中状元。为老凌家和人界图谋更大的发展,我必须如此。
老余头默默点了点头说道:“你我都是人界之人,远离他乡,为了人界大业,我一定会帮你。”
凌青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凌剑生一脸感激地说道:“多谢伯父,小侄一定不会辜负伯父的期望一定登科及第。”
老余头开心地说道:“好好,你小子可不能就嘴上功夫啊,到时候别忘记你伯父帮过你。”
老凌头一脸鄙夷,这老鳖头肯定是看我儿子有潜力,想提前拉拢。这老家伙果真是鬼啊。
老余头根本不去看凌老头,而是继续笑着看着凌剑生说道:“不知贤侄可会手谈?”
凌剑生谦逊地回复说道:“略懂一二,难登大雅。”
老余头郑重地说道:“一二足够,会就好,小桃把我的棋盘拿来,我陪贤侄下会棋。”
两人不知下了多久,在此期间凌老头早已无法忍耐,以事务为由,先行离开。而凌剑生则是一脸的黑线,自己老爹真是专业卖儿子。凌剑生一栏伤神,想着如何让服着这个笨老头。
大约三个时辰后,老余头才舍得不在让凌剑生陪他下棋。老余头开心说道:“贤侄好棋艺,跟伯父都差不多嘛。”
凌剑生心里无奈地想道:你的棋艺可不是一般臭,那么明显的让服,你都看不出来。但是他脸上强难挂着笑容说道:“还是伯父强,毕竟我刚刚涉及,谢谢伯父的让步。”
老余头满意说道:“现在年轻人有你如此谦逊不多了,好了这是考题,明天就是科考,快回去草拟文章吧。”
等凌剑生拿到科考题目,一通寒暄,终于撤离这个臭老头的家,走出时凌剑生轻松地呼了一口气,做着马车,朝着凌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