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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心魔合一

不知何时凌剑生慢慢从噩梦中苏醒,他脑海中反复播放着慕容萧月死去的那一幕。凌剑生看着周围一切幽黑的环境,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因为自己仿佛困在一个奇怪的地方,根本都无法翻身。

青铜棺外尉迟狐看着盛放凌剑生的青铜棺,这口青铜棺和出现在锦州和南阳县的不一样,它外边是涂满了金粉,黑色的墨线在上面绘着的奇特的图案。外面是一群穿着黑袍的万物教徒,他们在这圆形的祭坛的周围诵读着古怪的经文。凌剑生不知道外面的人呜呀呜呀在念着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些话进入他的耳中,自己的心情会莫名的烦躁。凌剑生大骂着:“别念了,我拜访你八辈祖宗啊。”外面的教徒,依旧诵读声不绝于缕。此时青铜棺下的六芒星阵闪耀着阵阵光芒,教徒身上冒着黑色的气雾。气雾慢慢聚拢到六芒星阵,包裹着金色的青铜棺。凌剑生感觉自己心中突然凝聚着无数的怨气,最后他眼前变成一阵昏暗。青铜棺下六芒星阵底下突然出现一条烛九阴。烛九阴头上顶起着青铜棺,尉迟狐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一切。烛九阴那令人恐怖那张脸,嘴里叼着火精。他轻轻地放下头上的棺材,然后缱绻着蛇身,环抱着青铜棺。周围的信徒看着这一切,纷纷跪拜着,继续不停地念着经文。烛九阴闭上自己那巨大的血色眼睛,信徒起身继续默念着经文。

此时的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眼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因为这是心魔为他打造的世界。当他诞生之初,心魔就为他准备好了,可以说凌剑生走的每一步都在按照他的主人轩宇冥的安排下进行。

凌剑生眼前目睹着自己娘亲关在幽黑的监牢中,他看到她那枯黄的面容,还有那残忍的老妇人对娘亲的虐待。她打着自己娘亲时,他的心在流血,可是自己却根本无法替娘亲承受,他感觉自己是多么的无力。他抚摸自己娘亲那枯瘦的脸庞,可是根本碰不到娘亲的脸。此时心魔老人慢慢出现在他的面前,说道:“你想去你娘亲的身旁吗?只要你点点头,我可以成全你。”凌剑生平静地点着头,眼神却凌厉地吓人:“我要走进真实,杀了这个老妇人。”心魔老人笑着说道:“这很容易,我现在就让你你进去。心魔老人打了一个响指,此时心魔老人消失在他眼前,在他心中说道:“现在就去实现你的报复吧。我只想说你很弱,可能会被打的很惨。”

凌剑生没有再去搭理他,他一把抓住打在娘亲身上的拐杖,他突然感觉拐杖上仿佛似有千斤的重量。凌剑生抓不住,拐杖依旧落在自己娘亲的身上。孟婆笑着说道:“小娃娃自不量力,老妇人的拐杖可有千斤。”凌剑生没有继续搭理他的嘲讽,他不信自己打不过眼前的老妇人。凌剑生拔出长生剑,剑指着孟婆。影月儿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像极了自己的孩子。她虚弱说道:“赶紧离开,你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凌剑生压根没有听到后边影月儿的话,闪身朝着那个拿着拐杖,满是皱纹的孟婆一剑劈去。凌剑生来到孟婆近前时,快速的闪身,四处都有着他的幻影。伺候四处幻影归一朝着孟婆刺去。孟婆依旧闭着双眼,拿起龙头拐杖,敲了敲地面,凌剑生突然感觉一股力道朝着自己弹去,随后便被弹飞到地上。孟婆依旧带着笑容说道:“小娃娃,你现在太弱,想不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因为你既是凌家人,又是长生剑仙传人,所以说你必须死。”孟婆刚说完,慢悠悠迈了个步子,便来到了凌剑生的身前。孟婆一龙头拐杖朝着他打去,就在接近他的一刹那,影月儿挡在他的身上,拐杖打在影月儿后背上,影月儿猛吐了一口鲜血,鲜血吐在了凌剑生的胸前。影月儿伸出自己柔柔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说道:“儿子快离开,娘亲想不到临死前还能见到你。现在我死了,就不用怕你和你父亲来为我涉险了,这样他们就不能威胁你父亲了,给你父亲带句话,我和他在一起从不后悔,说完这句话后。”影月儿那笑容慢慢坚硬下来,闭上了那疲惫的双眼。凌剑生痛苦地大喊了一声:“不”,此时孟婆的龙头拐杖再次敲来,凌剑生闭上双眼等死之际。自己突然消失了。孟婆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小子难道年纪轻轻便会凌家的秘法,将来肯定会成为幽冥殿的巨大威胁。孟婆一脸熟思,随后踢开影月儿的尸体,慢慢离开了监牢。

凌剑生眼前再次是一片漆黑,心魔老人出现在他的面前说道:“你太弱了,如果是我占据你的身体,慕容萧月不会死在尉迟狐手下,你母亲也不会死在孟婆手下。只要你投入我的怀抱,你我合二为一,你将拥有巨大的实力,谁也不会夺走你的爱人,你的亲人。”凌剑生痛苦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选择,自己母亲离开那一幕幕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再也忍不住这种痛苦,他慢慢走到心魔老人的身前。心魔老人一直说着:“来吧孩子,我们一起打造我们的世界,到时候没有人能夺走我们的一切。”凌剑生犹豫之中,投入到心魔老人的怀抱。凌剑生此时双眼变成了血红,黑色的魔字纹身,显现在他的胸前。此时凌剑生或许应该是心魔老人吧,慢慢从青铜棺中走出,烛九阴睁开了眼睛,吐着蛇信子。凌剑生轻轻抚着他的身体,慢慢走在他的头上。凌剑生看着底下朝拜的万物教,心中终于再次等到回归的时刻,他心中邪邪想到:“南疆,魔界,我又回来了。”

此时昏睡的凌剑生灵魂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醒来,他眼前出现的是一座满是枫叶的山,红叶如火一般。此时天有点阴沉,或许秋雨不久会降落。凌剑生很乱,他心中反复出现慕容萧月和自己娘亲的样子。

寒山上的某处,突然想起了钟声,这好像是定安钟声。凌剑生抬头望向那个隐藏在云海之下的道观,仿佛那里有一股魔力在吸引他走进去。凌剑生朝着道观走去,此时秋雨不知何时徐徐落下,正可谓一场秋雨一场意。火红的枫叶在雨水的点缀下,散发着格外的魅力。凌剑生一席长衫,不禁被雨水湿透了。他依旧慢慢走在山间的石阶上,仿佛整个世界与他无关,根本不在乎这些雨滴。

不知多久,凌剑生走到这座平静的道观的门前,敲了敲前院的大门。许久后,清冷的道馆慢慢走出一位老道士。老道看着他慈祥地开口道:“孩子你终于来了。”凌剑生诧异地问道:“老人家,你认识我,那请问这是什么地方?”老道捋了捋胡须开口道:“这是远离你内心的寒山,而我就是守道人,秋雨寒凉,咱们进去说吧。”凌剑生没有说些什么,静静跟随在老道的身后,徐徐走近道观里。

道馆的庭院种着一棵菩提树,他们走近内房时,很奇怪的是里面的塑像竟然有一座是自己。老道看着他诧异的样子,笑着开口说道:“很奇怪吗,其实这座塑像是南阳县人给你所筑,还有万州的百姓。”凌剑生有一丝奇怪:“万州百姓,我并没有去过万州,他们为什么会为我塑像。”老道缕了缕胡须,笑着说道:“吾未去万州,可吾的另一俱躯体早已替吾所为。凌氏双生双轮,一魂一魄便为人。”凌剑生没有在意老道的话,因为这些他并不想知道。老道看着他的苦闷神情,老道平静着说道:“世人为情所困,为情所累。有时你看到的生不是真实,你看到的死有时也未必真实,生死无常,你看这是什么人。”凌剑生看到老道挥手便展现出的慕容萧月,眼神有一丝惊喜。

老道继续开口说道:“如果你想去再次坠入轮回,去尝试这些苦涩。老道让你去几年前,感受不同的一切,也许到时你就会理解我所说。”老道手一挥,凌剑生便消失在这。菩提道人笑着看着时间轮中的凌剑生,抚摸着胡须说道:“此子不坏,长生老儿,这次我帮你,不过此次恩情功德你得来世还我。”

凌剑生不知何由再次来到了一个自己陌生的地方,他转身一望,竟然看到了自己许多年未见的大哥。大约从他六岁时,他大哥便离开了,这是九年来第一次见到他。不知何由,凌剑生眼角流下泪水,也许是离家半年多了,从未见过亲人的原因吧。

凌战生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小三,你来了,果然父亲没有骗我。他让我在这等你,还真等到了你。”凌剑生一脸地莫名其妙,自己是乘着空间轮而来,凌青云怎么会知道。凌战生看着他恍惚的神情,说道:“想什么呢,别莫名奇妙了,这是玄云子大师所预测的,走我们去见父亲。”凌剑生诧异地开口询问道:“父亲?我记得此时应该在人界洛阳古都吧。”凌战生笑了笑:“也许是父亲没有告诉你,我们凌家是神界遗族,是神界埋伏在人界的棋子。凌家的后代是空间的宠儿,我们的血脉秘术就是肆意的穿梭在不同的空间,只不过我们每次穿梭时,我们会一个月不能活动。而且凌家人只要有一魂一魄,我们便能慢慢长出身体。不过你穿越空间,既然还能乱动。”凌剑没有继续在纠结这个问题,他现在终于明白修罗曾告诉自己的那句话——为什么会说他们承载着神界的使命的答案。凌剑生看着凌战生笑着说道:“大哥,我第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还是先去见父亲吧。”凌战生点了点头,一把搂过凌剑生膀子,朝着凌府走去,禁军默默跟随在他们的身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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