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突然停了下来,打断了沉浸在回忆中的陶明,走出车外,掏出一根烟,吸了一口,又看了看周围,都是诸暨广告的牌子。陶明见马路边上有个擦鞋的,又看了看自己的脚失去了原先的光泽,走过去擦了下皮鞋,顺便向擦鞋的人探听下路况。
很快,陶明乘上了去往诸暨终点的公交车,沿途看到陶朱之村,陶朱中学等字眼,内心的平静微微的掀起了波澜,长叹了一声,略带紧皱的双眉下,闭上了干涸的双眼,左手不时地摸着眉毛。
不久就到站了,陶明下了车就远远地望见赫然的诸暨市人民医院,咽了下口水,深深地抿了下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径直往目标方向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很醒目的牌子立在草坪间,很蓝的中国蓝,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想道:是不是她每天能看到中国蓝呢,是不是她每天从中国蓝走过,或者会在中国蓝面前持久而立?陶明走到中国蓝跟前,用微微颤抖的手触碰着,思考着,心中充满了欢喜,同时也充满了期待。
走进医院的门口,陶明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站立了许久,微微地侧着耳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沉思道:“她会不会迎面而来,或是在人群中擦肩而过,但是她的体香,她的声音,永远地依稀记得,挥之不去。”
陶明按照小贴纸计划,带着复杂不安的心情往前走去,到达最终的科室。灯光照在白色的瓷砖上,看到了自己一个人的倒影,不会重叠的倒影,陶明轻轻地咬了咬牙,默默地低下了头,又抬起来了头,看着白色的小灯光,想道:这是看到了光明,还是因为我的遮挡成为了瓷砖的阴影。是黎明前的黑暗还是曙光后的夕阳?一切的一切,都终将会划上一个无休止的符号,或许像海贼王说的:OnePiece是确实存在的,人的梦想是永远不会终止的。即使你只是听说,只要你肯相信,往目标方向不停地去接近,去探索,终究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期待。
盲眼剑客藤虎在赌桌上用心倾听着筛子,押注着自己的一切,即使最终输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脱下来,将内裤作为最后押注的筹码。因为信念,因为未知的结果,押在未来的希望之路上,即使不被人所理解,甚至嘲笑辱骂,也必无怨无悔。
也许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梦,一辈子执着的爱人,只是一个缘;一辈子放不下的红颜,只是生命里的一个驿站,追逐的名和利,只是意识的幻影。梦醒时分,空空如也,满世界又都是你的回眸,你的微笑,你的芬香,整个世界又都是架空的,是庄周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可能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梦。
遥不可及的并非是十年之后,而是今天之前。一个破碎的你又如何去拯救一个破碎的心,剧本未翻到最后一页,就永远也不知道结局。即使最终没有到达终点,或者本不存在有的终点,也会淡然一笑,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越来越渺小,直到消失在拐角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