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你深知佛法律刑,竟还不知悔改,难道千年的修行全都弃于天外了?”小天抬头看见一个手持法印的胖大大和尚对着他怒喝。
“我?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在问天山么?”小天发现自己竟在一间佛舍内,心中很疑惑的想着,可是口中却不由自主的一阵龙吟梵音。“戒律长老,此言不妥,龙却未知所犯哪般,为何突然寻我,还带了持法戒僧前来?”天龙转头看了看身旁两个浑身犹如金镀的罗汉。
小天心中却是惊呆了,我怎么又回到了和尚庙里?为什么我不能动?天龙是谁?怎么这么熟悉????
没荣小天多想如何,戒律长老气急而笑道:“天龙,本来佛主对你可谓是极好,赐你罗汉金身,传你万字法印,佛法更是后来居上,进可为菩萨,可是你居然心怀凡尘红念,寂灭了佛主对你的期望。如今事情已明,你且说是也不是?”
天龙平静的看着街律长老,嘴角翘起一丝微笑,轻轻言道:“街律长老此言且住。昔年,我乃龙祖嫡后,佛主困我修为,佛音化念,度我为罗汉,却是我心非往。”伸手一指额头的万字法印,“法印可助我佛意通达,修行无碍,却也是镇压之物,阻我心念。昔日,佛主****,庙堂之上,九天一舞而动我心,佛意的升华,让我本念也重回明悟,如今我回归本我,为何不可做自己?”
天龙越说越感觉对九天的思念,这思念也深深的传达到了小天的思想中,越说越感觉自我的回归,膨胀。天龙的眉心,万字法印,开始金光阵阵,隐有红光震慑,额头两侧逐渐伸出两支龙角,怒目圆睁,合十的双手早已分开,手臂上金光闪闪的龙鳞,逐渐变成龙爪的双手,颤抖着表达着心中的愤怒。
一声高亢的龙吟响起,戒律长老怒喝:“天龙罗汉,你已做下大错,若诚心悔改,仍可万无一失。”戒律长老口中怒喝,手中却没闲着,掐动法决,双手一举,漫天的金光从空中洒落,罩住天龙。
两个持法戒僧手中现出法杖,也从两旁向天龙打去,天龙正处于爆发状态,没有关注,小天却是看到了,可惜他喊也喊不出来,只能看着法杖打在天龙身上。
“嘭???”天龙身上现出的龙鳞打的四散飞射,两道深深的伤痕出现在天龙背上。持法戒僧是金身罗汉,可是修为却是比不上天龙的,天龙佛法是将成菩萨果位的。奈何,戒律堂的法杖是经过佛法加持,专门惩罚佛门修士所用,天龙怒而欲化龙身,佛法并未运转,所以一时皮开肉绽龙鳞飞散。
“吼???”天龙被佛光困住,又被法杖击伤,一时更急,因被法印压制,只化得半人半龙,一爪夺过打来的一个法杖,将一个戒僧挥了出去,另一爪正抓在另一名戒僧的脖子上,法杖却没躲过,正打在他的胸腹,一口龙血喷出。
将这名戒僧也哄了出去,天龙平静的看着戒律长老,戒律长老虽未出手,修为比起天龙却是只上不下,他们隔着佛光对视着。
突然,从空而降一只巨手,一把将天龙抓住,消失在漫天佛光中,“阿弥陀佛。”戒律长老对着巨手消失的地方施了佛礼,带着两名受伤的戒僧离开了。
小天还在震惊刚才的巨手,画面却是变了,一个青石垒砌的池子,里面有一层薄薄的清水,他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在天云寺也看到过这个场景,对呀,那日在天云寺也看到一个和尚跳了进去,难道是这个天龙?
天龙低头望着池子中的水,小天也在望着池水,这么浅也没什么啊?小天有些好奇,心中却突然出现了一段话,“天龙,身为龙族却身有大缘法,本愿度之成佛,奈何你一心返源,今日且成全与你。缘法有时终有,缘法尽时莫求,一朝唯心化本,天道意情自留。尔自行领悟吧。”
佛主!小天心中一惊,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会知道这是佛主的话。此时,天龙双手合在手心,微微一笑,头微微一转,口中默念:“阿弥陀佛!”心有所想,随即又念道:“九天!”
天龙眼睛一闭向前一步迈入池水中,那浅浅的池水却一朵浪花都没起,一个高大的和尚就消失在里面了。
问天山,苍道门,问心阵中的小天突然睁开眼睛,原来在天龙进入池水中后,小天突然感到一阵窒息感,他奋力挣扎,却感觉不到手脚四肢,忽然他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这才能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时,吓了他一跳,此时的广场上出现了十多人,放眼望去,有山门第一广场周围的八位,有师父赵德阳,赵德阳身前站着三位道人,居中为首的一位身着紫色道袍,黑发若乌,脸净如玉,看上去比赵德阳还显年轻。左手边一位青色长衫,同样是满头黑发,手拿着折扇,逍遥自在,好像进京的秀才一般。右手边却是一位年若双十的女子,紫纱宫装,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中拿着一根翠绿的木笛,微笑的看着他。
此时赵德阳正在紫色道袍的道士身旁有些尴尬的说:“师父,其实???”若是小天听见,肯定惊呆了,开玩笑,这个骚包的道士看起来比赵德阳还要年轻啊。
紫色道袍的道士一伸手,“我们回到殿中再说,你们退下吧。”前面一句对赵德阳和身旁的两个男女说的,后面一句是对看守山门的七位修士说的。
此时小天还在惊呆呆的看着他们,他看到赵德阳尊敬的看着为首的修士,他也不知道做什么,上前唯恐失了礼数,不上前却也不合乎礼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了。后来他看到为首的道士看了他一眼,说了两句话就不见了,紧接着场上的人们也都化各色光芒而去了,只剩下赵德阳无奈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