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求您了!好好留在家里。老爷吩咐小的要好好照顾您呀!”书僮天一着急地说。
“照顾?本少爷需要这些所谓的照顾吗?”
“少爷,您消消气,老爷这也是为你好,也是,少爷是该成个家了!这样
老爷就不会逼你了。”
“天一,你还是那么单纯。你以为我爹口中的成家是如此简单,这十有八九是一场政治联姻,我可不想成为他们政治战争的一颗棋子,我讲到这,你还要阻拦我吗?”
“可是,老爷怪罪下来,我瘦弱的肩膀可担不起这沉重的担子呀!”天一有些无奈。
“没事,我早就打点好一切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们“私奔”吧!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呵呵!”
天一很小的时候就进了李府,不得不说,李府招收书僮的要求很高,相应地待遇各方面都比其他丫环佣人好。天一的运气不错,凭借机灵的头脑和优秀的口才在众多人群中脱颖而出,顺利进入到了比试环节。不过,这次的比试题目有些特别,李府管家把入选的三名选手送进一个豪华房间,其中有各种新奇的好玩意。之后,管家让三名选手稍等片刻并告诉他们不能离开房间。于是,三名选手开启了他们漫长的等待之旅。
第一名选手是个急性子,几个时辰后,就离开了房间。
第二名选手被房中的新奇玩意吸引,对每件东西都爱不释手,但把玩了许久后,有些无聊,不禁在房间打转,终于耐不住寂寞离开了。
天一在房间拿了一本书,看着看着睡着了,醒来后发现自己的门已经被打开了,门前立着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这孩子说道,你被录取了!
不用说,那孩子就是李家少爷,李白。原来这次的题目就是李白出的,就是为了考验选手的耐心及定力。
从此,与其说天一成为李白的书僮,到不如说是每天形影不离的朋友,李白曾为天一作诗一首:
月淡星稀漫寂寥,小园石径通幽处。
若问天下谁怜我?人世唯有一天一。
天一不知不觉想到这首诗及少爷平日的情谊,就义无反顾地答应了少爷。因为在李府,只有在少爷面前天一不用拘束地做人,也只有少爷,将自己当作朋友。但天一此刻又弱弱地问了句:“少爷,外面的生活可能会很苦,你真的决定了?”
“走吧,我不想把神圣的爱掺杂进让人厌恶的政治战中。”
夜里,李白和天一从后院的狗洞钻了出去,李白苦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呀!少爷,钻洞也有这么多道理?”天一打趣说。
“你这小子,以后不必叫我少爷了。”
“为什么,我,少爷,我没做错什么呀!”天一差点哭出来了。
“不是那么回事。我……不好,快走!”只见李府灯火通明,园内传来嘈杂声,“他们一定是发现我不见了,快走!”边说李白就拽着天一向远方奔去。
第二天一早,李白,天一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照得他们一阵眩晕,不过还好,他们颤颤微微地站起,伸了个懒腰,就调整过来了。但天一对昨晚少爷的话耿耿于怀,他想,一定是自己的话惹少爷不高兴了。李白十分聪明,看出了天一眼中的困扰,于是对天一解释道:“在李府外,你不必叫我少爷,我现在已不是少爷,你明白了吧!”
“可少爷,我现在叫你什么呀?”
“如果你不介意,我比你大几个月,你就叫我哥吧!”
“好吧,少爷。……不,哥。”
“对了,我们去集市上买些东西吧。”
李白和天一买了些粗布衣裳回到庙里换上,又生火做了些吃的,吃饱后容易犯困,不知不觉李白和天一就睡着了。
菩提树下,一白衣女子风华正茂,仙乐翩翩,李白驻足远望,生怕打扰了这神话般的美好画面。依稀,自己的耳畔传来了上古失传已久的天籁之音,似乎,这歌曲,李白似曾相识,这种感觉来自内心最深的呼唤。这一曲,究竟是什么?
但李白隐约感觉道,这曲中,有自己的故事。
时间静静流淌,而悠扬的曲声却渐渐凝结。李白沉醉于此时的时空,亦痴心于那位白衣女子,恍惚中只听女子说道:太白,这是命中注定的相遇。未了的缘分还会继续。
之后李白自然地睁开了双眼,发现旁边的天一带着一种困惑的眼神望着自己,好像打量一件奇怪的古董似的。
“喂,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怎么,我脸上开花了?”
“别激动,只不过你刚才一直呼喊一个女孩的名字,让我不禁怀疑你的出走动机,或许不是单纯的为了自由,而是追逐所谓的爱情吧!可你想过你的家人吗,难道家人真比不上佳人?”
“怎么会?你想多了。”李白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那么,你告诉我紫嫣究竟是谁?不要试图用蹩脚的谎言搪塞我,我不允许别人欺骗我,哪怕这个谎言是善意的。”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都只是梦。”
看着李白苦恼的模样,天一已经解除了疑虑,天一暗自想到,自己也许不该这样对待李白。可谁又能明白自己的童年,谁又能真正了解自己?
天一小时候,出生于一个商人家庭,在时代的大背景下,商业被看作是最低贱的行业,天一从小被其他孩子看不起。商人重利轻别离。天一的老爹说去集市上给天一买礼物,顺便帮家里置备生活必需品,没想到,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也是在这时,天一下定决心不再让任何人欺骗自己。
生活塑造了人的性格。但天一此时选择了相信李白。因为,少爷永远是他最亲近的人。
天一自从进入李府,与李白自幼一起长大。一起于春风中练剑,一起于夏日中嬉闹,一起于秋叶中赋诗,又一起于寒风里奔跑。两人虽偶有摩擦,但却以诚相待。李白梦中呼唤女子之事与此时的出逃,这也难怪天一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