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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顾茅芦OR霸王硬上弓?

又过了一天,陈回到了工作的岗位。但刚打开公司的内部邮箱,一封标着感叹号的内部邮件吸引了陈的注意。这封邮件的内容十分惊爆,绝对是晴天突然打了个霹雳。

“致EA中国开发区的小伙伴们:因接到EA总部的指示,EA中国分公司因经营不善,已被总公司进行内部重组。在该次重组中,EA中国分公司将以市值13亿美元的成交价转让给中国隆裕集团的游戏开发部。自此EA中国分公司与总部脱离,所有人员组织结构,薪资待遇不变。自邮件通知日起,新总公司将对现有子公司进行接管。”

陈拍拍了脑袋:“我的天,这林总也太绝了。”

刚说完,桌案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Surprice吧!”

陈听得出这把声音:“我就猜得出是你搞的鬼。”

林:“别这样说嘛!这下就算你不答应帮我,但事实上我也已经成为你的老板了。”

陈:“我难道还不可以辞职么?”

林:“别这样嘛!我没说过要你换岗,只是想在你的工作时间里面穿插一点别的内容,这也有助于你游戏AI嘛。”

面对这种霸王硬上弓的做法,陈明只得认栽了。

陈:“你是老板,你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林:“great,就等着你说这一句,等下我将会重新发邮件给你们的老大。届时,你将会有一个新Title,同时你的薪水将在现在的基础上翻20倍!”

陈:“20?20倍?”

林:“嫌少呢?50倍够了吧。”

陈:“够了!够了!”

这可真是史无前例,就算是程序员跳槽也没有连翻50倍的。虽然陈的6万元月薪已经够高了,翻了50倍后,马上就变成上等人了。虽然对于国内洋帅而言,300万人民币月薪也不算什么。

好吧,主教练有了,青训营有了,球队运营资金也到位了,目下主要任务就是甄选球员。这林总动作是够快的,当天收购完EA中国分公司,第二天就交待落实好所有事情,第三天陈明的新任务就下达了。

陈明无奈只得以一个程序员的身份走马上任广东宏裕足球俱乐部的主教练。刚接手的几天,他也有点怂,毕竟写代码跟训练真人完全是两码事。但练着练着,发觉这两者的差别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毕竟现在宏裕俱乐部里面青一色的都是业余球员挑选上来的本土球员,跟陈明一样,是没人知道的存在。从对教练员的服从性来说,还是较高的。

但陈明对于自己这一班球员,还是有点不大满意。原因很简单,没有特色,所有球员都像一个模子打印出来一样。除了模仿还是模仿,而且球员都喜欢以“茂名梅西”,“阳江瓦尔迪”自居,没有一个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自己与其它球员有什么不同。这跟陈明心中所想的战术套路完全不一样。没有特色就没有变化,对方如果进行一些针对性的防守,球员的作用就很难发挥出来。陈明需要的是一队可塑性更强的球队。

就在陈明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老板来了:“怎么样,这些球员不错吧。”

陈明把老板拉到一处僻静的角落:“老实说,不怎么样?”

老板听了这话,也不愤怒,反而像得了个宝贝一样似的:“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改造呢?”

陈明:“我觉得我应该去物色一些别的球员。”

老板:“需要我协助你吗?”

陈明:“不用了,只要老板肯相信我的眼光就行了。”

老板:“你放心去找吧,只要你觉得好的,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陈明:“我需要浩文陪我去,而且这段时间内,我是上不了班的,需要一个副手来顶替我的位置。”

老板:“没问题,我会去安排,你放心去吧。”

陈明辞别了老板,离开了球场,就带着李浩文开车离去。

李浩文第一次和陈明合作找球员,兴奋自不用说,一上车就问道:“我们去哪里找球员,广州永兴,还是华夏建设?”

陈明摇摇头:“不是这些所谓的职业队,我们去看看另类足球。我想先找前场球员,锋无力,防得再好,也是挨打的节奏。”

李浩文:“那今天的目的地是?”

陈明:“晋江大酒店。”

李浩文:“呀?~”

陈明不向李浩文解释明白,就直奔晋江大酒店。陈明一来到酒店,就叫楼面服务员亲切地迎了上来:“陈哥今天又过来了。”

李浩文:“呵呵,原来你是熟客。”

服务员:“那是当然的,因为陈哥每天必点那一道菜,而且都要进后厨偷看,现在连我们的大厨也跟他混熟了。”

正在李浩文好奇是哪一道菜让陈明留连忘返之际,陈明已经熟练地把他带到座位上去了。这时服务员也很默契地上好菜,亲切地问道:“今天还吃那道菜吗?”

陈明:“这就不用问了吧!哈哈,其余的来个大葱焖鱼头,紫菜蛋花汤,滑蛋虾仁够了。”

服务员:“四个菜配饭,对吗?”

陈明:“对的,可以下单了。主菜开始做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那位服务员嫣然一笑:“好的!”

陈李二人坐了坐,喝了口茶,不多时,一名年轻女服务员走过来说:“陈哥,要开始做了。”

陈明连忙拉上李浩文:“来看到有趣的。”

只见李浩文拉着陈明来到后厨,只见后厨有几个厨师已经拉开了仗势。手里都拿着一个铁抄子。其中一个铁抄子里面放着好几颗肉丸。看到陈明进来了,其中一个厨师说道:“开球喽!”

厨师们围着中间作业台分站两边,只见其中一厨师A把手里的铁抄子抖了两下,突然间手腕一甩,就把肉丸耍向另外一名厨师B的方向,而对面的厨师B就像心有灵犀一样,未等肉丸在手中的铁抄里落定,就迅速地把它又耍给另外一名厨师C,而厨师C的接球后的动作更是夸张,他把手中的铁抄子玩得像酒吧调酒师的调酒瓶,突然厨师C手一抖又把肉丸甩给厨师D,厨师D不慌不忙,稳稳当当地用炒锅接住。

同样的过程又重复了三四次,厨师们配合默契,而且每次的花样都不一样,但李浩文问及为什么做这个菜要这么麻烦的时候,陈明回答道是怕肉丸不够弹牙,不够弹牙的肉丸在每次飞甩的过程中总粘在抄子中,甩不出去。

当厨师们顺利地把所有肉丸都输传到主锅厨师的炒锅中时,陈明和李浩文拍起了手掌。陈明竖起大拇指:“好!”

厨师们又礼貌地报以谦虚的微笑:“陈哥见笑了!”

陈明这时和李浩文回到座位上,陈明已经忍不住要开动,他右手已经抽出了一对筷子。李浩文似乎是有所意会,问道:“你刚才给我看这个,莫非这几位厨子就是你想要找的队员?”

陈明吃了一惊:“我有这样说过吗?”

刚说完,陈明口中的主菜就上桌了,只见红红绿绿的配菜中间,有几个面粉做的小人,然后每个小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动作,或是盘球,或是传球,或是射门,而主角就是一个个比小还硕大的多的肉丸。

陈明嘻笑着对李浩文说:“没见过这道菜吧,这道菜叫绿茵英雄,名字是我起的。是这家店晚上宵夜食客们看大赛直播时,必点的一道下酒菜。”

李浩文:“菜是挺有意思的,但不会就有这一点吧。”

陈明说着已经把一粒肉丸夹在碗中:“难道你还想到有什么其它的了?”

李浩文:“你不是过来找球员的吗?”

陈明拍拍李浩文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老伙计,别太紧张了,三军未发,粮草先行,先填胞肚子再说。”

李浩文心里暗叹道:我去,原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吃个饭,这陈明的思维跨度也太大了吗。

两人酒足饭饱后,回到车上,李浩文心想:这回该出发找球员了吧。谁知道这陈指导伸了个懒腰,看看表,对李浩文说:“吃饱了就想睡个懒觉。”

李浩文:我去!还要再拖拉吗?早知道我就不跟过来了。

陈明知道李浩文心里想的是什么,还是拍拍他的肩膀说:“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就像踢球一样,你越是想赢就越是会输。按部就班,一步步地实施计划,事情才可能会办得好!”

虽然陈明不知道李浩文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他心底里还是十分信任这个新军教头的。两人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快2点钟的时候,陈明的手机响了,原来是他每天都会调个闹钟,睡眼惺忪的他俩开始从车上坐了起来。陈明看看手机,恩,是时候了。

于是两人驾车前往一个小型的足球练习场,在这个小场馆里,有很多小孩,也有不少15 ~16岁的年轻人在练球。

李浩文问道:“这是哪里?”陈明:“这里吗?这里是附近小区的练习场。其实呢,我在这里盯上一个孩子很久了,之前也曾经写过邮件给广州永兴俱乐部的球探们,请求他们来考察一下,但后面肯定是他们把我当笑话看了。”

李浩文:“呵呵,想不到那天的举荐失败,可能会帮了今天的你。”

陈明四处张望:“我也是这样想,只不过我怕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了。那个小孩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能在职业联赛表现自己的优秀球员,不过,因为受到各方面的打压,我感觉到他脆弱的心灵已经摇摇欲坠。”

李浩文:“那你赶紧把他罗致到你门下。”

陈明微笑着对李浩文说:“你也这么相信他吗?”

李浩文:“我相信你的眼光一定不错。”

陈明:“不,他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有机会你一定要亲眼看一下他。”

李浩文:“你是多久之前碰得他的。”

陈明:“大概两年前吧,我当时还在思索着如何增加游戏中玩家控制射门力度的难度。因为我发现当时有很多人评论游戏时,都说这射门力度太容易掌握了,只要勤加练习,每次都会踢出世界波出来。但现实中,能屡屡踢出世界波的顶级高手实际上不多。后来,我就在想应该加上什么样的参数,才能让射出世界波的概率跟现实生活中的情况差不多。结果,机缘巧合之际,我遇上了他,一个很特殊的小朋友,他练球的机会不多,但每次都会很专注地练死球。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小区教练说他踢球力量太弱,罚不出高质量的球。他还经常被他的小伙伴笑他是什么‘娘们力’,连个皮球都踢不动。就是因为同伴的这番话,他就开始悄悄地拼命练罚球。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我发现虽然他的力量还是上不去,但每次他都盯上了球门的死角,虽然球速还是有得慢,但每次的落点都十分精确,甚至已经达到了厘米级。”

李浩文:“听你这样说,他就是个天才。”

陈明摇摇头:“光凭这一点,还不能说他是个天才,因为平常练球是在无压力状态下进行,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踢出好球那是不足以奇怪的。但是在真实的对抗中,对方是不可能这么容易给你射门的机会,一定会用各种办法来破坏你的射门。能在混战中寻找到射门的机会,这才是一个顶级射手所必需要的素质。那小孩虽然身体素质不大行,但头脑清晰得很,而且擅于发现别人的空当,经常不觉意间就跑到对方防守空虚的地方,伸脚去蹭球。虽然成功率并不高,但往往有意外收获,我看到他的进球,很多都是用膝盖撞进的,用身体碰进去的,用脚尖掂进去的,只有一两脚是中规中矩地射进去的。所有很多人都看他不起,觉得他是捡漏的,凭运气进球的。但从我的角度来看,会捡漏,懂得抓住这种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机会,才是一个真正的好苗子。”

李浩文点头称是。正话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陈明的眼前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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