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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传说变成现实1

有一件事,我至今都很少对朋友讲,因为谁都不相信。2001年9月11日发生的911事件,也就是****的恐怖组织驾着两家客机把美国世贸中心两座摩天大楼撞毁的那件事,那时我还在军队,头天晚上,我梦见一架客机往西飞,飞着飞着打着转儿一头栽了下去。第二天出早操时,我看见一伙同事好像在议论什么惊天大事,走近一问,才知道出了个911事件。

至今,我都不愿对任何陌生朋友说起我曾在军队的往事,虽然在军队我是如鱼得水,比一般人混得好得多。当别人问起我以前做什么时,我总是说:“我曾在北京当过保安。”

不错,我既不想欺骗别人,也不想回忆起往昔。说我是保安,一点没错,军人正是国家的保安。

我曾在大连认识一个绝顶美丽的女孩,当初我只是说我曾在北京当过保安。我喜欢她,她却告诉我她暗恋军人,她正在看电视剧《我是特种兵》,她异常佩服军人的毅力。我差点哭了。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不仅曾是特种兵,而且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是国家队队员。但我永远不想对任何人说出我的军队生涯,宁愿让人把我当成保安。

我出生在中原一个小村落,风景虽比不上江浙,但自有一番韵味。东临一条小河,河水不深,但其中也有深潭,足以淹着两米高的大人。河里鱼虾成群。夏秋季节,人们在此洗澡,好不舒服!河西还有一个水坝,里面养的还有很多大鱼。村里,槐树桐树无数;河边柳树成行。虽是黄土地,但讲究的大婶们仍然会种上各种奇花异草,让人对生活充满向往。

更神奇的,是干完庄家活后,村民们最爱三五成群蹲在槐树下讲鬼神故事。

村里的战伯,常给大家讲他有一次夜里走路,遇见路路神。他说路路神一身白,发亮光,他在野外走夜路时,突然一个路路神过来,走在他前面,不远不近,引导着他往村里走。快到村里时,路路神突然消失了。他说路路神是好神,专门帮助人的。

林伯说他有一天夜里从瓜地回到村里,走到村西头水坝时,听见有人拍水,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在水坝边拍水,他还以为是村里人,走进打招呼,走近时,啥都没有了。

华姐,比我大三岁,也给我们小伙伴们讲过鬼故事。说一个秀才白天在野外走路,突然下大雨,无处可藏。四周望去,看见不远处一个坟地上有颗大树。他就跑过去避雨。一会雨停了,他正想赶路,却隐约听见树上有异响。抬头望去,突然见树上吊着一个死人,再一看,还没下巴。秀才吓得连滚带爬逃走。刚跑几步,突然面前走来一个老头。秀才如遇到救星一样跟老头讲树上吊着一个人,没下巴壳。秀才刚说完,就见老头的脸用慈祥和蔼慢慢变得阴森森,老头慢慢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怪怪地说:“你看看我有没有下巴磕?”秀才一看,老头也没了下巴。秀才当场晕倒。

我儿时虽不知道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神,但我和大家一样,在农村夜里不敢在野外走路。

我从小学五年级开始用功学习,考上了县城的重点初级中学。到了县城,老师们讲的哲学,让我深信世上是没有鬼神的,那都是愚昧人的臆想。

刚到县城读书的前两个月,我还是班里倒数。过了三个月后,我就成了前几名。越往后越厉害,尤其是英语,我总是第一。我初二第一学期参加全县城初三学生的英语竞赛,只做了三十分钟,就得了全县城第一名。那次是这样的,我本来每次在班里英语考试几乎都是满分,但那次与初三学生考同样试卷,我一看,几乎都不会,就绝望了,只把会的做了,等入场三十分钟铃声响后,妈我就交卷了,交卷时监考老师还劝我说:“再好好审审卷子,说不定能得几分呢!”我谢绝了。没想到那次也得了第一。颁奖时,校长等领导在主席台上,喇叭挂在右边距离十多米的树上,声音是从喇叭里发出来的,我是刚从乡下来的,哪见过这场面,领奖时,我一懵,没到主席台上,顺着喇叭声音去了。

到初三时,不知为何,我痴迷上了武术。我幻想着自己文武双全,文能吟诗作对,雄才大略;又能武功超群,行侠仗义;将来治国安邦,引得一个的德才貌三全的女子的爱,然后我与她好好相爱一辈子。

没想到这个梦想使我的学习成绩蹦极般下跌。

我每天造成四点起床,练武两个小时,然后六点钟到学校早读。但练武后,身心兴奋,虽敏捷,但思虑不深不周,所以练外家拳最不利于学习和思考,最不利于战略思考。因此我的学习成绩就迅速下落,从班里的前几名,跌成倒数三名。

我考不上大学,只好去当了兵。我当的是武警,在贵州。一年后,有一天突然排长通知我去参加武警特警学校招生面试。武警特警学校,现在改为武警特警学院,在北京,是一所特殊的军校。特殊到什么地步,我不想多说,只想用类似三国演义里关公温酒斩华雄的说法表达。没读特警学校之前,我是极其热爱运动,每天做五六个小时的运动。读完特警学校,至今,我从来不跑步,不打球,不做剧烈运动。因为对剧烈运动腻了。说“读”特警学校,是不对的,那不叫读,在哪里读书只是偶尔点缀,一天到晚全是训练,早晨起来二十分钟内跑个五公里越野,这个运动量,相对于全天的运动量,仅相当于吃大餐前的一碟花生米。

在特警学校,搏击教练、射击教练、驾驶教练、攀登教练,都是全国冠军。

在特警学校读书时,有一天晚上我梦见右脸突然痛了一下,第二天打篮球,一个同学传球给我,那篮球正好砸着我右脸,好一阵疼痛。

毕业后,我留在了北京的一支总部直属部队,当排长。同样,有一天晚上我梦见郊区野地里有两条大黄狗追逐。几天后,我无意中到郊外散步,正好看见跟梦中一样的情形:两条大黄狗在野地里追逐着。

当排长两年后,我已很厌倦军队的压抑生活,我天**自由,发现我并不适合当兵。我很想转业,但年轻时转业很难。我就想离开作战部队。我考了当时的武警部队最高指挥学院:武警指挥学院,当时这个学院还叫武警专科学校,别看是专科学校,那可是武警部队最高指挥学院,正军级,相当于正省级。我被录取了。

这个学校在山西夏县,夏朝古都。就这样我从北京到了一个县城,而且这个学校离县城还有四五里地,在中条山脚下。

入学时,全校英语摸底考试,我还是第一。英语教授欣喜若狂,因为在一群练武的军人里面,他实在万分孤独,真的找不到共同语言。他下课时用英语跟我对话,估计他以为我会对答如流,没想到我如听天书一样,几乎对不上第三句。

在这个军校,我得到了自由和快活。我读自己喜欢的书,跟喜欢的朋友一起玩耍,天天练武,每周还要到五六里远的一个地方洗温泉。夏县在地震带上,据说每天都有一两次地震,只是很微小,人们感觉不到。据说夏朝时,反生了一场大地震,把夏朝首都给埋了。这里设了个地震预报站,站长是个五十来岁的慈祥厚重的老先生,是我老乡,都来自河南一个县里。台长邀请我每周去他们那里的招待所去洗温泉,听说温泉可使人年轻、皮肤变白,我就乐此不疲。每周我都会抽下午时间去洗一次。

从军校到地震台,要走五六里路,路就在山脚下,要路过几座山,路过野地,穿过一条河,晚上时,山谷会发出“呜呜”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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