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游阴曹地府
听到奶奶过世的消息我很难过,我向学校请了假直奔老家。
回到家,看到奶奶安详的在那儿躺着。我便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扑倒在奶奶身边放声大哭。从小奶奶最疼我,可奶奶就这样走了,我连她最后一眼都没见上。
“奶奶,你怎么不等我回来?你不是说要等我大学毕业后带孙女婿回来见你吗?”
奶奶是“童养媳”,苦了一辈子,累了一辈子,13岁就嫁到了这里。那时爷爷的父亲也就是我的曾祖父,在县衙做师爷,家庭也算可以。
奶奶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家境贫苦。眼看日子过不下去了,继母就把13岁的奶奶卖到爷爷家做了“童养媳”,那时爷爷才8岁。每晚奶奶要从婆婆的怀里,将熟睡的爷爷抱回自己的屋。每当奶奶谈及到这段往事,脸上总带着幸福的笑容。
8岁在我们的时代里还是个孩子,是母亲身边的心肝小宝贝。13岁的奶奶在现在的时代又何尝不是个孩子呢?但她瘦小的身子,却担起一家重担。洗衣,做饭伺候公婆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课。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奶奶有了儿女,有了我们,日子总算好些了。可在旧社会封建制度下,奶奶被裹的脚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落下了病根。以致后来脚痛的不能下地走路。
奶奶每次和我讲起她裹脚的经历,都是让人不寒而栗。当小孩两三岁的时候骨头还很软,将其它四个脚趾活生生的折断,压在脚底下,只留大母趾。然后用布子牢牢的裹起来。“三寸金莲”也就这样大功告成了,那个裹脚布伴了奶奶一生。那个疼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每次我都会问奶奶疼不疼,奶奶说那能不疼呀?待骨头长住了就不痛了。每次奶奶洗脚的时候我都要爬过去看。奶奶总说:“别看,会吓到你的。”我看到过一次,也确实可怕。
现如今日子好过了,奶奶却走了。只留下那双“三寸金莲”绣花鞋。回来当天晚上我就为奶奶守孝。我真希望能看到奶奶,可是奶**七都过去了,也没看看奶奶的影子。看来我这能看到魂魄的能力也有失灵的时候。
处理完奶奶的后事,我回到了学校。可这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
“小曼,你这天天茶饭不思的,让我很担心你,奶奶走的很安详,在说奶奶都那么大年龄了,你也该想开才是。”我知道吴悦是在安慰我,可我还是高兴不起来。
“小曼,你不是能看到那些东西吗?怎么没看到奶奶吗?”梦瑶好奇的问。
“我也在纳闷,可能这本事也有失灵的时候吧。”你越是想看到什么,偏偏不让你看,你越是怕什么,偏偏又让你看到。
回到学校也有一个星期,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一天晚上,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路过公园一片桃树林,桃花淡淡的清香令我陶醉,我停留了片刻。
突然看到一个影子闪过,这个背影是那么熟悉,好像是奶奶的。我紧追了过去,前面一片漆黑,透着一股阴森寒气。
跟着跟着就跟丢了,也不见了奶奶的背影。这时突然有人背后拍我,差点吓死我。
我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奶奶。我高兴的忘记了害怕。
“奶奶,您现在可好?小曼好想您。”
“奶奶很好,奶奶也想你。奶奶这次来看你是最后一次见你了。”
“奶奶要去投胎了吗?”
“奶奶要在地府工作了,以后便不受这轮回之苦了,也不能常来看你了。”
“走随奶奶去看看。”说着我便跟着奶奶进入桃林深处。有奶奶陪在身边,我一点没感到害怕。
我们越越走越黑,前面雾气缭绕,阴森恐怖。我感觉有些不对,便问奶奶“这是哪里?”
“这里就是奶奶要工作的地方,阴曹地府。”
“什么阴曹地府?奶奶带我来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干什么?”
“别怕,有奶奶在。你去了就知道了。”
“前面就到了。”奶奶用手指了指前方黑暗处。
其实阴曹地府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阴曹地府门口有一棵千年桃树,树叶茂密,弯曲盘延八千里有余,树上站着一只漂亮的公鸡。每当公鸡鸣叫就是鬼门关闭之时,所有游荡的鬼必须返回。否则它们会被“阳间”的光线灼死。
把守鬼门的是一个巨人,他长着虎头一样的人身子,头上有两只牛一样的角,有四只眼睛,前后各两只,像灯笼那么大。嘴像火山口其大无比,身体宠大,头顶头,脚踏地。整个人站在那,使人不寒而栗。由他守在鬼门口,使这阴曹地府更显恐怖。
进了地府大门一眼望去,东方天空则是赤红一片,红的似血,与天际连成一片,燥热难耐。奶奶说她住的地方就在那里了。我不知道阎王为什么要让奶奶住在这种地方。
我随着奶奶一直往前走着,前面是一条漫长的,由青色的砖铺成的地面。在凄冷月光的照射下更显阴森恐怖。
“小曼,这就是地府的黄泉路了。”
“黄泉路?”我一直以为黄泉路是黄色的呢。
“小曼害怕吗?”
“有奶奶陪着,小曼不怕。”我们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一条河。
“我知道了那一定是“忘川河”。”河水鲜红如血。
“那座桥便是“奈何桥”了。”只见那桥白玉彻成,白的似人的骨头。走在这桥上一种凄凉,一种惆怅,一种迷惘涌入心头。这让我想到古人一句话:“奈何桥头道奈何。”
我探头向下俯视,在找一样东西。
“小曼看什么呢?”奶奶见我不向前走,便停下来问我。
“奶奶我在找“三生石”。传说“三生石”上记载着人的前世今生,是真的吗?”
“你看那边?奶奶给我指桥下,鲜红河边有一块大石头。石头像乌龟的贝壳,翠绿翠绿的,上边有很多裂纹见证了它的沧桑。
“小曼,快到了。前面就快到奶奶要工作的地方了。”
过了桥走了数里路,有一处别致的院落,外面是一片炽热这里却是一片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