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我负责躺地上表演行为艺术，你负责欣赏和掏钱，重要的是掏钱
“嗨，想什么呢？”依贞拿出盒饭给小白，问道：“方翟洛天他们呢？”
“方翟回家了，听说是家里给他安排相亲，洛天出门了，我让他去修改下揽客招牌，以后事务所不接出轨，找猫找狗这些琐碎事。”原本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小白，打开盒饭瞬间就没了胃口，幽怨道：“咋又是鸡腿饭？贞姐，我都吃了几天鸡腿饭了，你就下厨改善伙食呗。”
“不想折腾，你不想吃鸡腿饭是吧，那我这个排骨饭给你。”依贞将自己的盒饭换给小白，接着说道：“我有买洛天他们的份，等下他们还没回来的话，你就负责吃掉。”
“啊？”小白回话问道：“你当我二师兄阿，撑死我最多只能负责一个，另一个得你来。”
“不要，我在减肥。”依贞一口回绝。
“那没办法了。”小白低着头扒了几口饭，说道：“洛天他们不回来的话，我也吃不下，留着晚上给我当宵夜吧。”
“该说你是抠门还是节俭呢？抠门，节俭，这是同一个问题！”洛天开了门走进来，手里还抱着换了皮，修改好的招牌，放到一边，后面跟着个皮肤黝黑满是皱纹的老头，一眼就能看出这老头常年劳作，不开口说话，还以为是非洲土著。
洛天自己往沙发一躺，说道：“好歹也是老板，就不能大方拿钱出来请员工吃顿好的，这都啃了快一星期盒饭，现在说话都是有气无力。”
“傻啊你，这几年食品安全那么严重，饭馆有地沟油，快餐店也有地沟油，反正都有地沟油，干嘛要花多几十倍的价钱，去吃相同的东西？”小白为自己抠门找到理由，开始对他们灌鸡汤，说道：“少年郎们，人活世上，短短数十载，除去每天睡觉，吃放，上厕所，洗澡的时间，真正能利用的时间是极少，如果每天还在那不思进取，想着怎么吃哪里吃，岂不是浪费原本少之又少，真正能利用的时间？你们看不起这小小盒饭，但也改变不了它，解救你要浪费的生命！鸡汤不太熟，但也请各位潇洒并认同的灌下去，还有，别忘了，赞同的掌声，谢谢！”
“少扯犊子，我就举个栗子问你，虾米粥和龙虾粥能一样嘛？你怕浪费时间不吃大餐，你把钱给我，我可不怕糟蹋生命。”洛天伸出手，摊开手掌，嘿嘿傻笑：“不是我吹，我能糟蹋生命，直到你破产为止！”
小白就这么直接无视洛天，低着头又扒了几口饭，吃得太快呛到了，轻轻锤了几下胸口，咳嗽几声，拿了纸巾擦擦嘴，站起身问洛天，“你身后的这位是？”
“我身后？哦哦，差点忘了。”洛天这才想起，自己身后还跟着个老头，赶忙介绍道：“这位老伯叫，叫！叫？老伯你叫什么？叫什么不重要，老伯说最近他们村里出了怪事，村里但凡没到三岁的小孩陆续失踪，报了警，警察也找不出原因，所以，希望走走偏门，找我们事务所能帮忙。”
老头抱掌前推，身子略弯，作辑道：“诶，你好你好。”
“哦，您好您好。”小白学着老头动作还礼，问道：“听您这口音，不像是本省人，尊驾籍贯是何处？”
“可不就是，俺那旮沓叫石桥村，洒家系胡建银，听着你这大名号来寻的尊处。”黑老头答道。
“别闹，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东北裔的非洲人。”小白也跟着开玩笑，先是回头对依贞说道：“贞姐，你先替老伯登记下基本情况。”
又转过头对洛天说道：“洛天你跟我进屋内，有点人生哲理要和你密谈密谈。”
依贞带着黑老伯到沙发坐下，给他倒了杯茶，详细问起黑老伯整件事的原委。
小白伸手扯住洛天衣领，拖拽着他到屋内，关上门，不满道：“大姐，你逗我呢？”
洛天一脸懵逼，问道：“什么意思滴干活？”
“八嘎，你良心大大滴坏！”
“大哥，咱说人话可行。”
“你是不是傻，我让你去改招牌的目地是什么？不就是，不想接受找人的委托！为什么不接受，不就是因为酬劳少，人工多，事务繁琐。你看你，才走出这个门没一会，智商也跟着掉线，一个胡建来的老头，特地跑这么远，指名道姓来找我们，你该不会以为咱是毛利侦探事务所远近闻名吧？”
“呃，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奇怪，可我也是没办法，我抱着招牌出门没走几步，黑老头在我身后看到招牌上的字，立马冲到我面前拦住，头一句就问我，你是毛利小五郎还是江户川柯南？”洛天无奈苦笑，说道：“虽然黑老头是个神经病，可我是个绅士啊，所以还是得客气答他，我特么是凌劳北！”
小白边金三总似的鼓掌，边说道：“回得不错，这是像文化人说得话。”
“万万没想到，黑老头也是个文化人还是个行动派，默默跟了我全程，回来的路上，我吼道，别像个变态一样尾随，老头听这话，倒是很痛快的走上前与我并肩而行，我依然很客气让他赶紧麻溜快滚，他也很客气回我话说，他能马上躺地上表演行为艺术，让我负责欣赏然后掏钱，重要的是掏钱，重要的掏钱还得说三遍！
你妹，我哪有钱，以前都是我碰别人，这还是我人生第一被碰瓷！
老大你说说，这情况，我还能下得去脚踹他？”洛天想到这，额头后背唰唰直冒冷汗，声音也变得颤颤巍巍，接着解释来龙去脉道：“其实我也和他说了咱的规矩，不接受找人找狗找猫出轨出柜等业务。”
可爱的老头立马就怼我，“那你们开个什么破事务所？看了几年柯南，真当自己是福尔摩斯专门替警察破案？中二病严重就得赶紧去医！老家有个莆田系，医术有专攻，特别高明。
这就很尴尬了有没有，当年咱开事务所，原本就是无聊打发时间，也确实有点中二病的成份，没来得及反驳老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黑老头见我没说话，又接着怼我，说道，你们不接这些事，那现在又是接什么活，打哥斯拉还是拯救地球？
全不接活，又怎么养活自己？喝西北风能活？
你们该不会是挂羊头卖狗肉，拿事务所当幌子其实是有什么不见得人的勾当！？
哦，我想到了，其实你们是骗子，专搞着电信诈骗！不接我活，是怕我去了会揭穿你们真相！！！”
要不是这几年，我脾气是下来了，这事要是换作在几年前，看我不活扒了他这身黑皮，原本还挺无奈，想着走快几步甩开他就算了，直到我注意，他还带着一个蛇皮袋，直觉告诉我，这水很深！
于是乎，就把他带来了。”
“蛇皮袋，是钱还是土特产？”小白听了半天，这才听到关节点，赶忙问道。
“没打开，看他小动作，估计是，兴许还是巨款！”洛天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傻逼了，自从注意到蛇皮袋就只是不是钱了，没在意他是指名道姓来找的咱。”
“石桥这个地方，我听过，就不知道是不是我听说的那个，如果是，指名道姓也就无所谓了。”
“其实，我也在想，小孩子失踪的事，虽然悬，但要是能找到，对一个家庭来说是好事，对我们来说，也总算是做了件善事，若是找不回孩子，那也没办法，毕竟警察叔叔也没头绪，人家媒婆，也不包生儿子啊，更重要的事，咱已经几个月没开张，大家虽是不指望事务所吃饭，但水电费，房租这些得交，总不能又让你一人负责了。”洛天从兜里掏出一叠钱，“这几年也存了点钱，虽然不多，但应付个半年房租水电费还行，老头这人有状况，敷衍几句，打发了就是，若是普通委托人，能接就接，要是难办，事后抱歉，让我来说。”
“我草！”小白伸手捏着洛天脸，说道：“这才几年不见，还真是长大了，虽然婆婆妈妈说了一堆废话，不过，大哥甚感欣慰，钱还是留着自己用，老子有的是钱。”
“你这动作，贞姐要是看见，准会咬死我。”
“你不说，我都忘记这茬，怎么这些年过去了，还是一马平川，你到底是男？还是女的？”小白开始怀疑当初是捡了个假女孩。
“那我要不要把裤子脱了，躺那给你证明？”洛天手指着床，笑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给我做足一个钟头就行！”
“老了，腰也不好。”小白抓着洛天肩膀，向后转，说道：“你还没吃吧？贞姐应该也问得差不多了，走吧。”
“不怕老头有状况？”
“怕，等下我问情况，你注意下他小动作，要是感觉不妥，大不了咱以后换地方。”
洛天沉思片刻，问道，“其实我们在怕什么？”
“作者君说怕剧情太无聊，所以故弄玄虚。”小白呵呵无奈笑道，“咱们名声不大，一般业务都靠楼下招牌，要是有委托人路过看见招牌才一时兴起来找我们，你说，要是本市人指名道姓来找，兴许可能是传的口碑，这漂洋过省，就未免有点瘆人！”
“也可能咱名气大，声名远播是自己没发现。”
“一个找小猫找小狗，从来没找回一只，拍出轨被当猥琐痴汉的事务所，名气能大到哪去？”
“那可怪方翟，找人跟踪拍照，找了个宅男，我现在还记得这宅男，当时衣服图案居然是个少女漫画，吓得被跟踪的那女腿都软了，要不是他跑得快，准被吃瓜群众打死。”
“得了，我们出去吧，到底是名气大，还是另有所图，试探一下便知，贞姐有和我说，这几年你变得可娘炮了，专门研究什么星座啊，塔罗牌啊，她特别叮嘱我，别和你在一个屋子呆太久，说是娘炮，会传染。”小白耿直卖队友，在外面给老伯登记信息的依贞，猛打喷嚏。
“我了个擦，老子本来就是个老娘们好吧！而且那是正经八百学的心理学，我都拿了证书，开了店营业，咋轮到你们眼里，居然只是娘炮行当？虽然本身就是个娘，你们这些个没文化土鳖，我带着鄙视眼神盯着你，星座塔罗牌的研究运用，是心理学基础的其中之一，针对不同人群，我还特地学过诗经，养生谱，莎士比亚等等等等，这不，前段时间有个主持人来找我，嘴里不停念叨引力波是真的，引力波是真的，为了和他谈得上话，还费了不少时间研究引力波，虽然最后是砸了他一折凳才教会他，嘉宾要说话，别老是打岔。结果有点粗暴但是，我依然治好了他心理疾病。”
“那他，到底是什么病？”
“科幻小说看多了，生活节奏快，压力大，没处发泄，有点抑郁又有点神经质，打了他一顿，病好多了，最后再建议有空去健身，或者买个沙包回家玩。”
洛天还想再详细解释，顺便吹嘘一顿现在自己，已经可以捕捉别人轻微动作，以此判断出他人的心理变化，然而小白听得直打哈哈，便打断洛天的话，说道：“算了算了，太啰嗦了不想听，出去做完最后一笔寻人委托，希望能有个完美收官。”
“那好吧。”洛天嘴上说着好吧，心里却是怒火中烧，谁都别拦着我，折凳，折凳哪去了，作者君快给我折凳！老子一定砸他脸上不可，我明明才刚说了讨厌打断别人说话，你妹的，还能怎么愉快的玩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