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斯特不由得张口而言到:“前辈们可找寻到了破解之法?”
见到内瑟斯摇了摇头,崔斯特只得望向四周,观察了一阵后,道:“这附近烟火缭绕,或许我的沉香奥术冰能有什么成效也说不定。”
泽拉斯闻言则是感触道:“小兄弟莫非又获得了什么大机缘?这沉香奥术冰,我参悟百载方得知一二,如今你能运用自如了不成?”
崔斯特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我机缘巧合之下,获知了这沉香奥术冰的些许妙用。”
说来也是巧合得很,这崔斯特在进入了那奇幻的空间,然后被弹出来后,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了如同亘古永存在他体内的记忆一样。
赫然是那沉香奥术冰的百般妙用!
其中一项,正是无比适合此间情况的存在——催发其中蕴含的极冰之力,从而四散开来,恰好可以完美的克制此时的炽热温度。
崔斯特想到这里,调动出了那颗不大不小的沉香奥术冰。
在这崔斯特的秘术催动之下,这沉香奥术冰散发出了氤氲不断的冰寒气体。
这股冰寒气体一出现,泽拉斯和内瑟斯两人顿时感觉身边温度陡然降低,从而身周的压力顿时消去了不少。
内瑟斯不由得叹道:“不亏天材地宝之威力,竟然强悍如斯!”
可是尽管这天材地宝有其威势,恰好克制了这处阵法的伤敌之处,然而这阵法一日不除,就肯定会不间断的消耗这固有的些许能量,如此的话,也不是上策。
崔斯特道:“两位前辈助我一臂之力。”
内瑟斯和泽拉斯两人丝毫不拖沓,直接注入到了崔斯特体内浩瀚的魔法能量。
崔斯特得以助力,体内能量暴涨之后不由自主的怒喝了一声。
“啊!”
一声,响彻天地,整个“火阵”在顷刻之间便被这冰寒之气迅速笼罩,从而熄灭了大数的火焰。
而遥远之处仍然有一丝火苗。
不旺亦然不灭,星星点点,摇摇欲坠,但是始终没有其它火焰那种陡然灭绝之势态。
崔斯特自然注意到了,而后道:“这就应该是阵眼所在,毁去之后,此阵可除!”
而后,崔斯特以十分快捷的速度,夹带着泽拉斯,内瑟斯两人直奔其处而去。
但是当崔斯特用沉香奥术冰覆盖到了那抹火苗之上之后,那火苗虽然被打散,但是这座阵法依旧没有半分半豪的消散之像!
泽拉斯倒吸了一口气,道:“难道这是虚幻的?”
崔斯特点了点头,说:“这沉香奥术冰所蕴藏着的东西虽然不小,但是依照我现在的能力,至多也就能堪堪达到这个地步,如若此番遭到算计,恐怕有种不妙之处。”
这时候,三人不由得犯了难,很明显,他们已经入了套。
正当这个时候,那个三人心目中的“法老怨灵”实则是水晶先锋斯卡纳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一连三阵,皆是被毁去阵眼所致,我怎么会让你们如此轻易的再次寻得破解之法,真是可笑。放心吧,任你们百般能量之下,我也有足够的把握让你们找不到真正的阵眼,到底存在在什么地方。”
声音不断的盘旋在阵法之中久久不散,而在三人心中,确实如同沉甸甸的巨石一样,难受得很。
崔斯特低声沉闷的说道:“这样的话,恐怕我们被动的狠了。”
“不尽其然。”泽拉斯反驳道:“这妖孽说我们不可能从阵眼这处寻找突破口,破除阵法,但是不也意味着,破除阵法还有别的路子吗?”
“这是说?”内瑟斯欲言又止。
崔斯特接下话语道:“不错,正是以蛮力攻克。”可是他很快回转道:“但是据晚辈所知,阵法一道大部分都是以阴阳相生相守为根基的,所以说,一旦是阵法颇具规模,定然会有不断旋转的能量同化一切法则,让我们空有一身蛮力但是无从驱使。”
“但是我觉得这阵法业已这么强悍,定然会有所疲软的地方,如若固若金汤,打不开散不尽的话,这阵法岂不是无敌的所在了?”泽拉斯闻言道。
崔斯特只好应允道:“既然如此,只好悉听尊便。”
内瑟斯则是皱眉道:“可是我们用什么办法强克这处呢?”
崔斯特笑了笑,然后解释道:“前辈怎么如此不开窍了,这阵法最为薄弱的地方自然就是那声音不断出现的地方。”
“可是这声音向来飘渺……”内瑟斯沉吟一阵,而后恍然大悟道:“难不成是那天空?”
“是极。”泽拉斯露出深藏的微笑,点点头说:“那声音虽然看似飘渺,但是那凌驾众生之巅的气势可不是假的,而想让我们能产生这种感觉的人是极为稀少的存在的,除非他本就在高空之上俯视着我们,才能让我们有这种感觉。”泽拉斯说。
崔斯特道:“晚辈已然想到一个妙计。”
“哦?说来一闻。”内瑟斯和泽拉斯同时说道。
崔斯特也顾不得卖关子,只言道:“我想泽拉斯前辈的远程打击能力是我们三人之中最为强悍的,不若以你为攻击手段。而内瑟斯前辈有那死神降临,能够引动万天法相,身躯会暴增,实力也会暴涨,自然而然的,我们可以以您为基石,给我们提供撼不可动的基础所在。而我掌握些许沉香奥术冰的能力,故而可以有效的使泽拉斯前辈的攻势转变成为极其可怕的存在。”
“这想法虽然妙极,但是其中配合对我们要求的是十分的严格的。”内瑟斯道。
“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崔斯特故作深沉道:“其实前辈似乎忘了,只要我们打出一次近乎完美的攻击,就可以脱困,想来我们一同战斗了许久,这些许默契肯定是有的,只不过这方法的话,必然需要我们练上几次。”
与此同时,崔斯特传音入密给二人说:“我们这样的话,不怕那法老怨灵被我们逼得沉不住气,到时候,他若来,我们直接出手杀之,如若不然,阵法亦然可破。”
话闭,三人同时使出了各自应该使用的能力。
那内瑟斯自然是变化成了巨大的死神降临的姿态。
而泽拉斯则是双足踏在了内瑟斯的肩膀,而后双手开张,赫然如同使用他的绝技——奥术仪式一般无两。
最为奇异的是崔斯特,他的身体之内的魔法源泉,此刻将他体内的诸多能量共存生生的转变成为了冰寒属性的魔法能量,而后他将那沉香奥术冰放置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之上,宛若第三只眼睛一样,闪闪烁烁,耀耀其芒!
然而这第一次配合起来尽管声势浩大,但是却也是漏洞百出。
首先这三人之间掌握的时间就有所不对,因为他们都需要发动时间,但是却因为种种因素,故而总会有些误差,这是其一。
其次就是这能量传递的不均匀,内瑟斯不知道上面的能量会怎么爆发,所以只能以蛮力定住身形,可以是摇摇欲坠,而这泽拉斯和崔斯特则是总是不能够达到完美的转换能量方式。
第一次,毫无疑问的失败了。
三人连忙商议——虽然他们只是在做样子商议,实则早就沟通好了。只不过这一亲身实践才知道有很多细节他们没能涉及到。
只得商讨,一为了引诱法老怨灵的出现,二就是真的为了商讨。
不消多时,三人大致得知了一个较为精确的数据,而后有条不紊,井井有序的开始了第二次的突破。
这强者自然是强者,实力运气缺一不可。
第二次就轻轻松松结合完毕,而后那泽拉斯的攻击性极强的奥术能量经过崔斯特的沉香奥术冰的转换之后,发出了一道仿佛将空气都凝固住的极为寒冷的光柱。
径直射出,没有受到一丝的阻拦。
这虽然没有将法老怨灵引诱出来,但是这也达到了最初的目地——破除阵法。毕竟这引诱出来法老怨灵也只是额外想得到的收获,没有也便罢了。
只见到这光柱像似击在了九天之巅的模样,而后猛然爆裂四散,从而火红的天际瞬间转为了冰蓝。
那“火阵”自然破除消弭。
迎接三个人而来的,毫无例外的,自然是那“土阵”。
话说这在阴暗处斯卡纳,看到三人如此蛮力加技巧共存的破阵方法之后,心中不由得想到:难不成我看错了?这三人真的是预言中的所在?
可是这最后的“土阵”,也是最难过的一关。
崔斯特三人眼帘的,竟然是一片寸草不生的世界!
看着毫无生机的一片大地,崔斯特道:“这土阵的话,怎么感觉如此熟悉?”
“自然会熟悉的很,因为这个世界就是恕瑞玛没有变成沙漠之前的原状啊!”泽拉斯透露出了无比的思念解释说:“如今看来,在这里能找到恕瑞玛的过往也说不定。”
只看那阵法之内。
褐土沉重压身,空气凝重不动;没有俗世的光芒,没有凡尘的喧嚣,一个鸟虫都没有,一个植被都未生。
崔斯特道:“怪不得如此熟悉,原来其中还有这般渊源。”
内瑟斯道:“说实话这里让我想到的不是破阵,我倒是想永远的生活在这里,不愿意出去,毕竟恕瑞玛对我来说……执念太重,不提也罢。”
泽拉斯怒斥道:“休要胡思乱想,这已然是最后一阵,破除之后我们得以脱身,那法老怨灵定然无处可逃,等到除去了他,谅那阿兹尔也掀不起来什么风浪,到时候,重建恕瑞玛,指日可待,休要沉醉这里不可自拔。”
崔斯特也劝慰道:“泽拉斯前辈所言极是,您爱的是恕瑞玛不假,但是您莫要忘了,这里尽管和恕瑞玛如出一辙,但是始终是假象,你沉醉在这里不可自拔,不正是臣服了吗?晚辈斗胆试问,您这种想法,对得起苦苦追寻的自己,对得起迷途知返的雷克顿,对得起仍旧等待复苏的恕瑞玛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那内瑟斯闻言,猛地一个激灵,而后道:“我在此谢过,我道心不稳,见笑了。”
崔斯特摆了摆手,示意无妨,而后说:“我们先寻找破阵之法才是。”
“是极。”泽拉斯也道:“这最后一阵肯定难破得很,而我们时间紧凑,如果我们行动缓慢的话,那法老怨灵见到事态不对,肯定会逃跑,他可不是什么所谓的大丈夫。”
说罢,崔斯特神识覆盖四周,而后扫描起来。
良久,崔斯特才以连他自己都难以说服的说法,说道:“这……这阵法的阵眼,就是我们脚下踏着的土地!”
“什么!”内瑟斯和泽拉斯同时双目圆瞪,不可置信。
而后崔斯特也顾不得说服自己和他们,只是言道:“我以神识覆盖,发现这里的阵眼明显的很,但是决计难破的很!因为这阵眼不仅仅是我们足下几寸,而是整个大地!”
“凡人之力,根本不可能与后土之威相互抗衡。我们这可如何是好?”内瑟斯担忧道。
泽拉斯则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之前所遇到的哪一座阵法不是厉害得很?都是看似不可抵挡的存在,但是我们不都一一克服了吗?怎么在这最后关头怕了起来?”
崔斯特却也说道:“内瑟斯前辈的担忧不无道理,想来这厚土之威却是强悍的很,我们根本没有适当的办法能够破除阵法而后达到脱身而出的地步啊。”
“没有把握也要试!”泽拉斯坚定且固执的说道。
“我也知道不能轻言放弃,但是我想的是不是怕没有办法,而是这即使破阵而出的话,那法老怨灵即使不逃离,我们三个剩下的能量也肯定不足以牵制住他,到时候,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崔斯特说出心中详细见解。
这破阵的话,也不是不无可能,但是肯定会消耗甚巨;而不破的话,三人永远被困在这里更不是办法。
三人在一时之间,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