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不恩人的吧,不用这么客气,哈哈。”那个人发出令人不自觉倍感亲切的笑声继续道:“我叫伊泽瑞尔。”
“我叫崔斯特。”崔斯特回应道,而后说:“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你救我一命,不过天亮之后你我二人便就此别过吧。今日之恩,容后再报。”
“这是为什么?”伊泽瑞尔惊诧道:“难道你还要在这个鬼地方自己探险?在沙漠里像你这样穿着打扮,而且还是孤身一人,如此这般的话,难不成你是个探险界的新人?我走遍大江南北,但是说实话,你这样的探险家真的是第一次见。”
“不,我不是什么探险家,我来这里有我自己的目地。”崔斯特面无表情,似乎要绝人于千里之外,脸上那抹从未消失过的微笑如今也是消失,被沧桑代替。
这都是拜乐芙兰和弗拉基米尔所赐。如若不是他们先是接近崔斯特,而后再因为种种利益而伤害他,恐怕他也不会变得如此冰冷如山,绝情如铁。
伊泽瑞尔一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随你咯,反正这个沙漠我自己已经绘制出了地图,你要是想要的话我给你一份,不管你是去是留,我能帮到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不过沙漠里危机四伏,你一定要小心,避开我画着叉号的那些地方。那些地方有吃人的怪物。”
“如此甚好,我在此先行谢过,日后定然涌泉相报今日之恩。”崔斯特接过伊泽瑞尔手中递过来的羊皮纸,而后抱拳谢到。
“无妨无妨,相逢即是缘。”伊泽瑞尔爽朗的笑道。而后似乎许久的独自探险让他略感寂寞,于是问道:“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但说无妨,洗耳恭听。”崔斯特也不多说,毕竟人家救过自己,无论他有什么目的,但是现在还没有显露,那就是朋友。
“我自幼便热衷于看那些关于瓦罗兰大陆各个神秘领域的现象的书籍,而在我十岁那年,我就开始远离家乡寻找那些我想知道的那些密辛。而我不知道是应该算作幸运还是不幸运的事情被我发现了。”伊泽瑞尔面露难色。
“什么事情?我帮你分析分析。”崔斯特回应道,毕竟可能自己要在大陆上游历很久,仅凭书本上的知识是决计不够用的。
“那事情就是我发现书籍上写的和事实上存在着的有着天壤之别,云泥之分。”伊泽瑞尔盯着明晃晃,摇晃晃的火光道:“就在我第一次探险的时候,我就发现,书籍之中写的似乎并不全面,有很多真正的秘闻他们都没有编撰出来,那些秘闻才是值得探寻的真正意义。可是那些地方大部分都有专人保护,无论是哪个城邦的保护,总之常人很难进去查看真正的情况。而且在我小心翼翼的潜入进有些书籍中记载的危险之地的时候,我发现书籍中根本就是在骗人!”
“什么?”崔斯特大惊不已,而后想到还好自己没有着急按照书籍中描绘的那样去寻找,不然的话,命丧黄泉也说不定,而后问道:“为什么说是骗人?”
“很多秘闻需要自己的探索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伊泽瑞尔卖了一个关子,并没有详细解释。
崔斯特闻言也不多问,沉默不语。
有的时候,有的事情就是这样,每个人对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看法,只有亲身经历了才知道应该有的看法,才有属于自己的正确答案。
天刚蒙蒙亮,崔斯特转身离去,带走的,是那张古朴的羊皮纸。
留下伊泽瑞尔一个人在昨晚休息的地方低声喃喃道:“希望这个羊皮纸可以让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已经很久没有人碰过它了。”
崔斯特昨晚得知自己所处的方位之后,赫然发现自己离那金字塔十分地近,不过在金字塔上画着几个鲜红的叉号。是去金字塔寻找梦寐以求的沉香奥术冰还是去超级堡垒山麓找古拉加斯,无所适从。
况且令崔斯特无法抉择的不是惧怕危险的存在,而是他发现距离那金字塔范围很近,但是在他眼前的依旧是一片又一片的黄沙——别无他物。
不过对力量的追求可以让崔斯特有足够的信心去克服那些困难,于是崔斯特还是留了下来,继续找寻。
忽然崔斯特的身后传来一个粗旷的声音:“拥抱死亡的血盆大口吧!”
崔斯特闻言急忙转身而去,发现一个人形怪兽兽这声音的源头——那是一个浑身鳞甲将阳光吸收一般的坚韧,上下鳄张和之间,流出滴滴丝丝的啖液。像是一个食人恶魔一样的鳄鱼的头颅之上深黄色的眼睛透露出一股凶狠,他的脚足隐藏在黄沙之间,露出了的是如金属光泽一样的爪刺,其端已然是成为了深黑色,毫无疑问——这是鲜血染多了沉淀出来的颜色。
崔斯特慌乱之下却没有丧失理智——或许这是他迄今为止最为强大的武器。他十分地清楚现在的处境,但是却没有时间让他思考对策,因为那个鳄鱼头颅的人型怪兽已经挥舞着手中的半人之高的宽刃向崔斯特袭来。
崔斯特之前被泰隆和格雷福斯熏陶出来的战斗技巧在此刻彰显出了其中的重要性。
只见到崔斯特直接躺在了地上,以最为简单的方式解除了第一个危机,而后那家伙自然是不放弃出现在沙漠中的每一个可以成为他食物的存在,道:“横冲直撞!”
那鳄鱼将宽刃置于身体前方,而后脚下在这松散的黄沙之中也找寻到了着力点,径直地冲向了崔斯特,崔斯特也不顾形象,直接一个“驴打滚”。
但是鳄鱼似乎并没有结束,直接再次一下之间,转身而向崔斯特。崔斯特已经是无可避闪,但是求生的意志让他潜在的潜力爆发开来,直接是用了最不君子但是却是最有效的办法——手抓一捧黄沙洒向了鳄鱼的双眼。
那鳄鱼下意识的直接将宽刃放置在脸部,挡住了对他本是毫无威胁的黄沙。也让崔斯特化解了这一次攻击。
但是鳄鱼发现只是普通的沙石之后自然是大怒,而后怒声道:“我雷克顿被人称为荒漠屠夫,今日竟被你这小厮所戏耍,拿命来!”
崔斯特看到雷克顿手上的宽刃闪耀出来了绿色的光芒,感觉到了这个“屠夫”的杀意更浓,暗道不好,可是慌乱之中已然是没有了办法。
正当雷克顿将宽刃袭向崔斯特的时候,异变陡生!
崔斯特的身上发出了一阵比恕瑞玛的阳光还要刺眼的金色光芒将他笼罩其中,雷克顿一时之间竟然没能直接将崔斯特斩杀。
崔斯特在凝固的短短几秒之间察觉到了威胁生命的时候,他体内的魔法源泉自行对他形成了一种保护。但是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全,他需要迅速想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可是时不等人,那金光短暂即逝。雷克顿口中的兽性爆发出来的口水已经要滴落在崔斯特的牛仔帽前。
正当如此危难之际,一个长者的声音响起。
“雷克顿,你还是如此凶残成性。恕瑞玛的堕落让你变得现在如此不堪的模样,真倒是让我心寒。本以为你会振作,没想到你更加堕落。”
那雷克顿闻声身形一顿,崔斯特连忙逃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又一个人形生物,不过长的是个狗头。
“内-瑟-斯。”雷克顿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阻止他捕食的人,一字一顿道:“你屡番阻止我的用餐,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多说无益。”内瑟斯直接挥舞手中的权杖,而后用力敲向了雷克顿的身子。
雷克顿直接用宽刃一顶,惊声说道:“法老权杖?你已经得到它的认可了?”
“说真的,你依靠投靠黑暗而获得的暴君之刃是导致你现在状况的最重要的东西,抛弃他吧,我会带你找回最初的对力量的渴望——而不是依借外力。”内瑟斯教导不停,手中权杖挥舞速度亦是丝毫未慢。
“哈哈,说我依靠武器,你不是也千方百计的得到了‘灵魂权杖’吗?想用汲魂痛击打败我吗?可是貌似你的权杖因为你的假仁假慈,并没有吞噬多少灵魂,对我似乎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吧?”雷克顿不屑道。
“怒火掩盖了你内心所有的善良,我的兄弟,雷克顿。”内瑟斯一脸惋惜,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而后转头对着已然跑向安全位置的崔斯特道:“小兄弟,你且在此等候,待我将他制服之后便带你离开这个沙漠,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废话少说!看我的暴君狂击!”雷克顿挥舞着手中的暴君之刃在空中画了个半圆,而后直接袭在了内瑟斯的身上!
“你真的变了,因为这个武器,你本来不会趁人之危的。”内瑟斯摇了摇头,一边说一边动。只见他将权杖以提,道:“灵魂烈焰!”
随着内瑟斯声音的响起,一个魔法光圈出现在了雷克顿的脚下,不大不小,但是一时之间雷克顿是跑不出去的。在这灵魂烈焰的圈子里,雷克顿的身上一点一点的冒出本不应该出现的汗水。
雷克顿此刻只感觉自己堪比磐石的鳞甲仿佛要脱离本身一样,可是自己却无法做其他的事情,因为内瑟斯又是一记汲魂痛击袭来。这一击之下,让雷克顿没有反应过来,直直的锤在了他的身上,痛苦传遍全身。这是一种将灵魂抽离的感觉。让人十分地不舒服。
崔斯特见到这个忽然想起来了那卡尔萨斯,真不知道这内瑟斯的汲魂痛击和卡尔萨斯的灵魂巫术之间到底会有什么联系。可是面前的强者的争斗让他无暇多想。
只见雷克顿在此使出横冲直撞,直接脱离了那个圈子,而后他的暴君之刃上再次出现了那道微光,直接袭在了内瑟斯的身上。内瑟斯一时间竟然被定住了身形,而后雷克顿再次挥舞宽刃,一道绿色光泽从内瑟斯的身上抽离出来涌进了雷克顿的体内。然后雷克顿再次一晃身形,在内瑟斯即将苏醒的时候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
“没想到你的战斗意识更加好了,成长了这么多,但是你始终是命运的弃子。以你的资质,按照常理训练的话,日后定会大成,可是你却为了快速获得实力而卑躬屈膝向邪恶势力低头,我也有责任将你打回原形。”内瑟斯继续道:“枯萎!”
这时候的内瑟斯将权杖挥起,一道魔法出现在了雷克顿的脚下,似乎要将他捆绑住一样,让他越来越感觉寸步难行。
可是雷克顿毕竟是被称为荒漠屠夫的人,他似乎没有这么容易被捆住——连崔斯特都这么认为。但是实际情况却不太一样,因为雷克顿发现现在除了自己的暴君之刃还有强大的魔法之外,身子已然是不听使唤了。
万般无奈之下,雷克顿只得转移目标袭向了崔斯特!
崔斯特不逃反进!可是方向却是向着内瑟斯的身边而去。
内瑟斯见此不由得摇了摇头,心中想到,这人看似临危不乱,但是心机实在是太深,日后定有隐患啊!
想是这样想,但是在内瑟斯的心里,就是罪大恶极的人也有被宽恕的权利——这是他在恕瑞玛的最大的图书馆里获得做人的底线。无论如何,他也要救下这个年轻的小孩子。而后手上动作不断,在那雷克顿即将脱离枯萎效果的束缚的时候,再次挥起手杖,赫然又是一道枯萎!
崔斯特忽然觉得这个本事不错,日后如果碰到实力太过于强劲的敌人出现的话,这样的方法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这内瑟斯自诩为正义之士,为什么不直接将雷克顿这种沙漠中的以人为食的恶贯满盈的家伙击杀掉呢?
想到这里,崔斯特问道:“快将他击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