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三山寺转了个遍,没有再见过比绿瞳丧尸更厉害的丧尸!”司空灵越显然知道王腾在顾虑什么,很肯定地摇头道。
“那就好!”王腾点着头,脑子飞快运转,思考着该怎么办。
吴兵豁然站起:“我不同意去三山寺!”
王腾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吴兵:“为什么不同意?”
吴兵横了司空灵越一眼,神色冰冷异常:“因为我觉得,这小子不是真心想帮我们,而是为了那颗所谓的‘金珠舍利’。甚至,他可能还存着借那些丧尸的手,把我们也留在那里的打算!”
王腾也精神一震,看着神色惊慌的司空灵越,眼中逐渐浮现出怀疑和寒意:“司空灵越是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司空灵越心里一慌,强笑着道:“我承认,我确实对金珠舍利还有觊觎之心,但我绝对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啊!”
“希望如此。”王腾不置可否,淡淡应了一声,转身看着吴兵:“不管怎样,既然知道还有幸存者,我觉得就应该去救他们出来,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线。吴大哥你觉得呢?”
“无论他是什么样的目的,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吴兵身躯挺拔如松,神色刚硬似铁,只有微微抽搐的眼角,出卖了他内心的纠结痛苦。
王腾怜悯地看着他:“你当初选择参军的初衷,是什么?”
吴兵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混不下去了,为了找个工作混口饭吃!”
“额,也对,很多人都是这个原因才参的军。”王腾微愣,失笑一声道:“既然能做到上校参谋长,你想必也入党了吧,你可还记得,在……”
“够了!”吴兵怒吼一声,脖侧青筋暴跳,胸膛急促起伏着:“既然你执意要去三山寺,那么我提议,重选领头人吧!”
王腾看着他,蓦然展颜一笑:“那就重选!”
王鑫胸膛一拍,踏前一步狂声道:“姓吴的,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小爷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俺选腾哥儿做领头人!鹰王老道,你呢?”拳头捏在胸前,绿豆眼里闪着丝丝危险光芒。
“呵呵”侯利银白色的爪套摩擦着雪须,眼含淡笑:“老夫也觉得,三山寺太危险,不去为好!”
王鑫脸色铁青,咬着牙恨恨道:“又是个忘恩负义的!”说着就要上去揍侯利。
“算了。”王腾神色不变,这种结果他早就猜到了。侯利这种混老了江湖的人,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别人的命重要得多,早已经没有了所谓的热血,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答应跟他们去救人。
“二比二,现在怎么办,吴大哥?”王腾淡淡看着吴兵,惊讶地发现,竟然没有从吴兵眸中看到丝毫愤怒。不由扫了侯利一眼,眼底流光转动,似有所思。
吴兵一点也不因为二比二的结果而恼怒,扫了侯利一眼,看向司空灵越:“这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四个人的目光聚集在身上,司空灵越慌乱地连连摆手:“别看我,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我都是支持去三山寺的!”
“三比二。”吴兵看似无奈地耸了耸肩,脸色虽然冷峻,却没有丝毫失落:“既然已经选出了领头人,我听从领头人的安排。”
侯利不是傻子,看到这里也多少明白了一点,苦笑着长叹道:“我也服从安排。”
“既然如此,我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就准备去三山寺救人吧!”王腾看着司空灵越:“你既然身为天下第二神偷,想必本事不小,三山寺的地势地形你总记得吧?”
对王腾称他为天下第二,司空灵越很是不爽,翻了个白眼:“开玩笑,踩点这种活儿,是作为神偷的基本功好吗?”伸手在额头边划了个圈,话语中带着狂傲:“整个三山寺的地形,都在这里记得清清楚楚呢!”
“那就好,吴大哥!”
吴兵点头示意他说。
“还要麻烦你,根据司空灵越描述的地形,尽快制定出一份路线计划,可以吗?”
“没问题,两个小时就能搞定!”
“那就四个小时之后出发!侯老,你抓紧时间疗伤。等吴大哥路线制定完成之后,你把白晶交给他,他伤得也不轻。”
“好,没问题!”
王腾和侯利盘膝而坐,王鑫振奋精神,背靠大树继续警戒。三人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制定计划的吴兵和司空灵越,则正好处在这个圈子的中心。
……
灰毛丧尸那一脚踏在王腾胸腹之间,而王腾收起的金色猫头,也正好放在怀里。这一脚踩下来,把王腾腹部穿了个窟窿的同时,也将那颗猫头踩进了他的肚子里,激发了王腾的“气”。
武者修武,先是淬炼身体,由外而内,然后练气培元,由内而外。
外功修力,分明劲、暗劲、化劲三个层次。
明劲锻体,以打熬力气为主。
暗劲炼筋,主攻发力技击,劲中含劲。
化劲淬骨,是外功修炼的极致。这一层次的武者,劲透骨髓,身如精钢,心念所到之处,劲力随心而至,战斗力已经突破了人体极限。
王腾虽然被称为龙城王家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但毕竟年纪尚小,外功修为只到暗劲小成。但是灰毛丧尸这一脚,却不仅没把他踩死,反而帮他瞬间踏过化劲,直接达到了练劲生气的内功境界。
虽然他现在的战斗力,还不能跟真正的内气高手相提并论,但至少也可以媲美传说中的化劲武者了。
而且似乎是融合了那颗猫头的缘故,王腾的恢复能力和疗伤速度也增强了很多,远远超过枪棒图录中对内气强者的描述。这才没过多久,他的左臂就已经能够自由活动,腹部的穿透伤也暂时停止了流血。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血日依然不明不暗地悬挂在天穹正中央。
吴兵蹲在地上,左手托着白晶,右手拿着根树枝在地面写写画画,眉头一时紧蹙一时舒展。借着血日光芒,依稀可以看见,地上画了一幅地图,以及排列整齐的几行短语,吴兵正在不停地对它们进行增添删减。
又过了一会儿,吴兵终于停下树枝:“诸位,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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