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腾坚定不容商量的神情,司空灵越腮帮子一抖,干笑道:“这个……家传秘技,不经过族中长辈的同意,不好轻授他人。”
“宁死,也不愿意吗?”王腾冰冷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一样,让司空灵越生出浑身刺痛的错觉,似乎他只要敢开口说一个“不”字,下一刻就会被暴怒的王腾扭断脖子。
司空灵越轻吸一口气,强忍着心底泛起的寒意,嘴角带着讥笑,平静地与王腾对视。他不相信,在挖出想要的秘技之前,王腾会真的下手杀他!
看司空灵越似乎不为所动,王腾脑子一转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目光乍寒,右手五指慢慢紧缩,一点一点压迫着司空灵越的喉管。他确实不会杀司空灵越,但他要让司空灵越体会到一步步走向死亡的绝望和恐惧。
为了增加活下去的可能,他一定要得到这两种秘技,哪怕不择手段。
随着王腾手掌收缩,司空灵越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嘴角的笑容早已消失,脸颊由苍白变成涨红,再到现在的发紫,平静眼眸中泛起恐惧的波澜:“放……手,放手,我说!”
他不了解对面这个长相稚嫩的年轻人,或许他心有顾忌不会下杀手,但或许他就是个疯子,司空灵越不敢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王腾放开手,嘴角牵起一抹冷笑:“看来在你心中,还是自己的命重要些。你输了,说吧!”
司空灵越眼睛里划过一抹心悸,犹自不甘心地问道:“如果我不说,你真的会杀了我?”
王腾靠着树干缓缓坐下,右手攥着长枪,用刚刚恢复行动能力的左手按在腹部,微蹙的眉间流露出一丝痛苦。即便有新生的“气”帮助疗伤,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也远远不够他恢复腹部那道恐怖的穿透伤:“你如果能再坚持一分钟,说不定我就会选择放弃。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跑不掉的,把那两种秘技交出来吧。”
司空灵越视线往周围一看,侯利,那个傻大个,还有那位穿黑背心军装裤的壮汉,加上坐在树下的这个稚嫩青年,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四人各占一个方位,已经把他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
看到这种情况,司空灵越只能打消了逃跑的想法,干脆盘膝坐在地上,看着王腾:“不是我不肯把这两种秘技交给你,而是给了你,你也学不了。”
“为什么?”
“这么跟你说吧,我修习的轻功秘技,名为电光步,是我们司空家族的家传秘技,只允许族长和少族长修习。同时,也只有司空家族的族长和少族长,才能把电光步练成。”
王腾和侯利都是满脸的惊讶疑惑,反而是看似憨傻的王鑫,脸上露出了然之色,似有所悟。至于吴兵,他和王腾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更是听得满头雾水。
“因为习练电光步的第一步,就是碎体重塑!”说道这里,司空灵越脸颊狠狠抽搐着,似乎还对当年所受的折磨心有余悸。
“司空家的少族长,在三岁骨骼初成时,就会由族长亲自护持,进行碎体重塑。也就是敲碎全身骨骼筋脉,以针灸、药浴之法重新移位塑造,旨在将骨骼改造成最适合电光步发力的模式。”
“敲碎三岁小孩子全身的骨骼筋脉,你们司空家族的人,未免也太狠心了吧!”吴兵惊呼,满脸的难以置信。
侯利倒吸一口冷气,王腾眼角暴跳,犹豫着还要不要得到这门秘技,只有王鑫不为所动。
“你懂什么!”司空灵越扫了吴兵一眼,脸上骄傲与悲哀之色交织,再不见之前的胆怯,轻哼道:“作为司空家族的少族长,哪怕只有三岁,也要做好为荣耀的司空姓氏奉献一切的准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成为天下第一神偷的必经之路!”
侯利低下头做沉思状,王鑫则深以为然地点着头,王腾暗自一叹:“这他娘的,简直就是一群疯子!”虽然他也是龙城王家的少族长,但若要让他为了家族的荣誉放弃一切,他自问还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
“嘿嘿,对司空家族少族长来说,这才只是苦难的开始而已!”司空灵越垂着头,声音低沉:“碎体重塑之后,就可以开始修习电光步了。此后,每隔一个大周天之数,就要再次对少族长进行碎骨,根据他修习的情况进行骨骼重塑。如此周而复始,直到电光步修炼到小成才能停止。而每承受一次碎骨重塑,碎骨之人的寿数,就会折损一年。”
“嘶!真狠!”王腾忍不住出声感叹。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而大周天之数为一百二十八,堪堪够骨骼愈合而已。也就是说,骨骼刚刚愈合就要被再次打碎,这是何等非人的痛苦和折磨!
“怪不得!”侯利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司空家族每一代的族长,虽然各个惊才绝艳,却没有一人能活过五十岁,症结原来在这里!”
“不错。”司空灵越点头:“纵观司空家族上千年历史,将电光步修至小成最快的人,便是家祖司空天南,经历三十一次碎骨,折寿三十一年。侯前辈应该知道吧,即便是他,也没能熬过五十大关,四十九岁便过世了。”
司空灵越目光转向王腾,似笑非笑:“如何,这样的轻功秘技,就算我交给你,你敢学吗?”
王腾脸颊一抽,这种害人的东西,他还真不敢学:“既然如此,轻功秘技我可以不要,那是屏息之术,你必须交出来!”
司空灵越轻轻摇头:“屏息之术也一样,就算交给你,你也学不会!”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腾哥儿啊?!”王鑫绿豆眼一瞪,铁拳捏得咯吱作响。
“堂兄别着急,让他把话说完。”王腾看着司空灵越,双瞳寒光一闪:“给我一个理由。”
“所谓屏息之术,其实就是我们司空家历代先辈总结的行窃心得以及消除气味踪迹的方法,内容磅礴纷杂。我苦心钻研十几年,也只不过才吃透两三成,你一时半会是学不会的。”
听到这话,王腾胸膛一阵起伏,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右手摩挲着银白枪柄:“那我们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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