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囚住我的身
却囚不住我的心
你囚的住这青山绿水
却囚不住这天地
众人连连点头。心想这张虚子说的也并无道理。
一个尼姑度步而出,向张虚子道:“依道长所言,应该怎么办。”
张虚子点点头道:“我和其他五大掌门商议,把他们囚禁在红崖谷,让他们受尽地狱焚身之苦,为郑玄那魔头赎罪。”
众人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都暗道:“这法子的确残忍。”
红崖谷的囚禁之地,江湖中人无不人知无人不晓,每当有人提起都不由的令人心生畏惧。传闻这红崖谷内有上古修真之人部下的阵法,就算是仙人,没有谷内人所持有的信物也难进谷内半寸。其中的烈火焚身阵,更是被江湖上的人传的甚广。曾经有人道:“宁愿自尽天道峰,不愿风欲红门殇。这其中的红门殇,便是指红崖谷。烈火焚阵是红崖谷本派专门对付叛徒和对红崖谷不敬之人。传说囚禁在阵中,阵中温度过百,如熏腊肉一样,日日夜夜不得停息,直到全身水分全部蒸干,自然死去。
陈天楚一双鹰眼扫视众人道:“各位英雄不知此法如何。”
“如此甚好。我铁心凡没有任何意见。”铁心凡大声回道,当下退入人群当中。
“我们也没意见。”见铁心凡答应了,众人也应道。
“没意见。”天道峰群雄都应道。
张虚子点点头。其他掌门互相使了眼色,心中都满意的点点头。
张虚子接着道:“各位英雄好汉,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大家就自行下山。到时如果擒的那郑玄魔头。必然告知大家,还要当着大家的面,将他斩杀于除魔台。”
众人连连点头,互相拜别,然后下了天道峰。
张虚子向箫梦成道:“箫门主郑玄家族这一干人等,就交于你了。”
箫梦成眼中闪过一死冷光,朗声对着几位掌门道:“既然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箫某,箫某定当尽力把他们押入红崖谷。只不过在下一人,如若半路遇到郑玄前来搭救。必然会失手于他。”
陈彤心中暗道:“不就是怕死吗?”当下微笑着对花清子道:“不如和花掌门同去,正好一起把他们押入红崖谷。”
花清子心中冷笑一声道:“你这老婊子自己怕死,非得把我拉下水,主意是你自己出的,你怎么不去。”当着众掌门的面也不好道破,只得冷哼一声。
“这个不劳陈夫人费心了,我自得和箫门主共同上路。”
陈彤轻轻一笑道:“花掌门果然深明大义。”
花青子看了她一眼,把头转了一边去。陈彤微笑着对着张虚子道:“道长,本门事物众多,我夫妇二人便先行走一步了。如若有事便以飞信传到。”
张虚子道:“那定然是。”
陈天楚夫妇,又拜别众人,才下山去。
“阿弥陀佛。事情既然已经有了结果。老衲也先走一步。”空洞和尚双手合十,跟众人拜别之后,便下了山去。
“这些老不死的都走了。这天道峰也没什么好玩了。我老鬼先走了。”山鬼子轻功出奇,几个闪影便不见了人影。
剩下只是,花清子和箫梦成未走了。他们将押着郑家族人前往红崖谷。
除魔台处,箫梦成和花清子并肩而站。花清子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眼神中尽是妩媚。箫梦成冷冷的站在那,目光冰冷,心中翻江倒海想着几个月前发生的一切。那日郑玄不仅杀了他的妻子,连他那刚满十岁的儿子也都给杀了。那可是箫梦成唯一的儿子,也是三箫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一个门派,掌门的妻子儿子,都被人所杀,这事要是传到江湖之上。不免被人传为笑谈,没落了三箫家族的名声。
箫梦成忍着巨大的悲痛,硬是封锁了儿子被杀的事情。此时眼看着仇人的妻子儿子就在自己的眼前,箫梦成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碎了他们。心中复仇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想朝天哈哈大笑。
箫梦成朝人群中看去,目光炯炯,射出两道冷光。
花清子自然知道他的想法。轻声道:“箫掌门未免着急了,坏了大事。等到了偏僻之处再行事才好。”
除魔台处几十人都被铁链严锁,一个女的站了起来,她手脚上的铁链发出重重的碰撞声。她哈哈大笑,骂道:“你们这些人,还道什么正派人士,我相公从未乱杀无辜,你们还不是贪图那通天一书。狗屁,你们连魔道都不如。”此女子便是郑玄的妻子,李月歌,在江湖上名气甚响,曾经为都少英雄好汉所钦慕,最后竟嫁于郑玄。
箫梦成阴气沉沉,便不理会李月歌的话。花清子冷冷的笑着,心中不禁也为李月歌的容貌所惊诧,相比于自己她少了一些妩媚,更多了一分脱俗的气质,难怪多少英雄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华清子道:“李月歌,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大声声嚷嚷。郑玄那魔头残杀多少武林人士,这也算是应得的报应。”
李月歌呸一声,冷笑道:“趁人不在便把人家的家眷捉来,这是你们正派人,干的事吗。你们分明是怕我相公。”
箫梦成喝道:“你给我住口。”一道内气至手指发出,顿时点住了李月歌的哑穴。
李月歌嘴角露出一丝讥笑,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容。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让人忍不住心中赞叹。
“娘你怎么了。”一个十岁的小男孩站了起来哭道。男孩长得很秀气,目光清澈,透着一股独有的气质。
花清子眉头微微一皱。
李月歌目光柔和的看着小男孩,嘴角露着微笑。扑哧,吐出一口血来。花清子惊叫道:“自断经脉。”余光瞥了一眼箫梦成,见他面对此情此景视目无睹。心中不由的暗想这箫梦成果然心狠手辣。
李月歌身子倒了下去,小男孩抱着她的头,大声的哭喊着:“娘你怎么了。娘你怎么了。”
“二妹。”一个大汉,猛地站了起来,双目似血的瞪着箫梦成,似要挣脱那铁链,冲上去与箫梦成拼命。
箫梦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食指连发六道内气。那大汉硬是不动了,就算是想自断筋脉都不成。顿时急的那大汉七窍流血。
李月歌伸出手摸着小男孩的头,微笑着道:“笑儿你记住。我们郑家之人,从不屈服于人。就算是死,也是铁铮铮的汉子,死的光明磊落。笑儿,娘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活。。”李月歌紧握着郑笑的手,眼睛闭了下去,眼角一滴眼泪流了下来。
郑笑伸开手掌,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静静的躺在手心。郑笑流着泪把它藏在了怀里。猛地扑在了李月歌的身上,大声的哭道。
“娘。你不要死。笑儿不要你死。娘你不要死,你不会不要笑儿的。娘你说话啊!娘。。”郑家族人,无不满脸怒色,伤心至极,痛哭一片。
花清子脸瞥向一边,也不禁为之动容,心道:“这郑玄真是报应。”
箫梦成冷冷看着这一切,自从他妻子儿子被杀之后,他等这天,等了许久。现在终于以血的代价报了仇。心中不由的大感快意。
箫梦成大声道:“来人啊!”
几位三箫家族的,弟子慌忙的走了过来。跪地而道:“师傅,什么事。”
箫梦成道:“郑玄家族中有人自杀而亡,把她给我从这天道峰丢了下去。”他并不道,这是郑玄的妻子,只是说是郑玄家族的人,以免引起怀疑。
“是,师傅。”
花清子眼角抽了抽了,暗想道:“箫梦成这人心狠,已不是一般,把人从天道峰丢了下去,定然尸骨无存。这岂是正道人士所为,恐怕他已心生魔念了。以后定要少跟他打交道为妙。”